可,有些事情,既然曾经有过,心里有了疙瘩,却是不可能解开的。
尤其是现如今,那是女性要恪守妇道的年代,容不得半点的沙子,可想而知,上官怀这个汝宁府知府的心里,是如何的厌恶。
可,奈何自家夫人的老父是朝中大员,这口气,上官怀也只能是忍下去了。
“东西,可都是藏好的吧?”
上官怀低声询问,却是有些莫名其妙,根本就没提什么东西。
“放心吧你就。”
温柔娇笑着,脑袋往上官怀的怀里使劲拱了拱:“早就藏的好好的,平日里,只要有了,就藏起来的,就算是锦衣卫来了,也是搜不到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上官怀点头,直到此时,神情才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为夫今个就去卫所拜见曾毅。”
上官怀搂着夫人温柔,双眼却是看着屋顶,在想事情:“此事,却是拖不得啊。”
“一旦曾毅对为夫撕破了脸皮,在投效于他,也是晚了。”
上官怀的这个担心,却是没错的,官场上,最重要的,就是面皮了。
若是这件事,还没彻底的摊开,那就一切好说,有回旋的余地,可,一旦摊开了,那,到时候,就算是上官怀把心都挖出来,要给曾毅表忠心,那也是不成了的。
越是权势重的官员,越是在乎面子。
其的话,只要说出去了,除非是被迫无奈,不然,是不可能在更改了。
“恩。”
温柔在上官怀的怀里点了点头,道:“只是,这分寸,你可是要拿捏好了。”
“该怎么说,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的。”
“礼,是绝对不能送的,曾毅肯定不会要,送的少了,也寒颤,送的多了,那就是自投罗网了,就看着话,是怎么说了。”
温柔在上官怀的怀里,道:“这话,怎么说,奴家一介女流之辈,可就不懂了,夫君你可千万要想好再说。”
“恩。”
上官怀点头:“这是自然,对着这瘟神,自然是要千万个小心的。”
“实在不行,还是要夫人你给老爷子去封信啊。”
上官怀使劲搂着温柔,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柔情:“老爷子那边,总是能有几分薄面的吧?”
“这是自然。”
温柔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骄傲:“别看那曾毅行事猖狂,可,却都是他真的抓住了真凭实据,其平日里,在京城,可也是平和的很,只要不是刻意针对他的,旁的错,给他服个软,改了,这个面子,他肯定是要给老爹爹的。”
“你瞧当初曾毅办案的时候,不都是抓大放小吗?”
对于曾毅这个煞星的一些消息,其实,传的很广:“你这事啊,不算大事,你又不是没办过实事。”
“只要老爹爹写信,曾毅肯定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不过,在曾毅跟前,你还是要把他供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什么就听什么。”
温柔嘻嘻笑着:“这样,他肯定不能找相公你的麻烦了,指不定,也不用麻烦老爹爹了。”
“这是自然,为夫晓得。”
汝宁府知府上官怀点头,奉承上面的官员,这个,上官怀自然知道该如何做的,对的,错的,只要是上面官员开口了,那,对与错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个大人们怎么说,他们说是对的,那就是对的,他们说是错的,那,就是错的。
这些,汝宁府知府上官怀可是经历过不止一两次了,是熟悉的很,哪怕是因此而吃亏受罪一些,可是,总是比丢官罢职的强吧?
“希望能过去这关啊。”
上官怀叹了口气,不管怎么宽慰自己,不管有多少的办法,可是,现如今,这天下,有几个官员面对曾毅这个煞星的时候不胆寒的?
“只要这煞星走了,就万事大吉了。”
上官怀双眼眯着,只要曾毅走了,这次的危机过去了,他就趁着最后的机会,大捞一笔,然后,送去京城,换个京官,或者挪腾下地方,总比这个在河南布政司内垫底的穷府要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