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喘了几口气,如此的主意,真是荒唐,若是让他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了,定然,是不能轻饶,少不了一番责罚的。
几个门人弟子,却是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此时,供出了是谁起的这个头,那,其余的人,自然不会在有多大的责罚,可,这样一来,日后,这开口供述之人,肯定是要被其他门人弟子给排斥的。
是以,几个门人弟子只是低头,却没人敢吭声的。
不过,他们心里,却是想着当初主动挑起此事的人自己站出来的,这样,也就和他们没什么干系了。
只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还是现实。
这位老大人其实也知道,没人会站出来的,除非是他自己逼迫的太狠,真的动了大怒,才会有人站出来。
可,这却也不符合这位老大人的脾气。
“罢了,罢了。”
老大人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日后,不得再提。”
“是。”
几个门人弟子赶紧应声,他们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却还是不敢反对老大人的决定的,他们是这位老大人的门人弟子。
这个年代,是讲究天地君亲师的年代,若是学生胆敢反抗老师,那,是极大的罪过的,名声定然是要一落千丈,被读书人所看不起的。
“都回去吧。”
老大人摆了摆手,却是自己先站了起来:“一个个的,都为官这么多年了,却还是如此是不知深浅,让老夫替你们操心。”
“须知,有些事情,不能做,与虎谋皮,无异于玩火自焚,你们的徐徐图之,用错了地方。”
“不可被他人迷惑了啊。”
最终,老大人留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前几句话,却是还没什么,可,最后一句话,却是让几人当中一人脸色大变,的确,这并非是他自己的主意,他也是听从了旁人的蛊惑,才生出这个念头的。
没想到,自己没站出来,可,还是被恩师一眼看出了,甚至,猜出了这并非是自己的主意,只不过,却是给自己留了面子,没有当众斥责自己罢了。
思至此,此人却是心中有愧的。
原本,他心中的确是被蛊惑了,可,今夜被自己恩师当众这么点醒,他却是明白了,那蛊惑他的人,没安好心。
有权还是没权力,那都要能享受才是真的。
若是现如今攀附了刘瑾,是短时间内可以被刘瑾委以重任,可,这权力在手的时间,怕也是短暂的。
且,日后,定然还逃脱不了一个阉贼同党的名声,等日后清算的时候,他这辈子怕是在无缘与朝堂了。
“这帮逆徒,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蛊惑。”
老大人回了书房,却是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和老大人的年纪相仿,不过,却是精神抖擞。
“怎么,你的那几个好弟子,惹你生气了?”
在书房内等候这位老大人的老者呵呵笑着,却是浑然不在意,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哪有老人不操心后辈的事情。
尤其是他们这些朝廷大员,一般而言,自家晚辈都是呆在老家的,是为了避嫌,就算是有考取功名为官的,也是极少的。
是以,他们平日里操心的,就是接班人的问题了。
总是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能抗住大梁的接班人,不仅是为了把自己的意志传承下去,也是为了日后告老还乡以后,有人照应。
是以,对于这帮门人弟子,这些个朝廷大员,也是尽心的很,甚至,掏心掏肺也差不多,只不过,这些个朝廷大员,身下的门人弟子,可是不少的。
大多数,都是雨露均沾,只有极个别的,才会重点对待的。
“几个孽徒罢了。”
老大人冷哼,随即,却是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眉头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
屋中的老者看着老大人突然变化的脸色,不由得道:“该不会是真被你那几个徒弟给气着了吧?几个晚辈罢了,说话没什么分寸,你这个当老师的,还不能担待一些?”
“咱们年轻的时候,可不也都如此吗?”
老大人冷哼了一声:“别把老夫牵扯进去,当年,老夫可是没让老师费心,你说的,怕是你自己吧?”
屋中的老者嘿嘿笑着,也不吭声。
“刚才被那几个孽徒给气的,却是没有细琢磨,这事,怕是不妙啊。”
老大人咂舌,然后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
“什么事?”
屋中满头银发的老者询问。
“有人……。”
这位老大人缓缓开口,把事情的经过都给说了一遍,由此可见,他和这位出现在他书房内的满头白发的老者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样啊。”
满头白发的老者听了事情经过和其的猜测以后,双眼已经眯了起来,嘴角上咧,竟然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刘瑾,可真是不安分啊。”
满头白发的老者笑着:“竟然想了这个剑走偏锋的法子,怕是并非是出自他本人之手啊。”
“你不认为是旁人设局?”
老大人诧异,在他看来,这事情,未必是刘瑾的人做的,或许,是有人以此来设局,也未尝可知。
要知道,朝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简单的,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指不定,就会牵扯出惊天大案。
一环套一环,一局牵一局。
这,是朝廷当中最容易出现的事情了。
看似已经看破了真相,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