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就看干爹您的意思了。”
小太监笑着:“干爹您要是不想在见着他们了,那,他们自然是不会在出现了。”
“他们可是朝廷大员,杂家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无根之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
刘瑾叹气,不知道这话是真这意思,还是怎么个意思的。
这小太监却是聪明的很,知道,这是在考校他了,别看刚才刘瑾说了让他跟在身边伺候,可,若是通不过这考校,刚才的那话,就等于没说。
咬了咬牙,小太监却是狠了心,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刘瑾,又赶紧低头跪好,道:“孩儿倒是在听过一则谣言,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是谣言,说出来听听,权当是解闷了。”
刘瑾仍旧是盯着屋中的蜡烛,只不过,双眼却是微微眯了一下,这小东西,有点意思了。
“现如今,天下的人,都称呼干爹您是站皇帝。”
小太监说完这话,赶紧抬头看了刘瑾一眼,见其没有吭声,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不过,既然是狠心说出来了,那,就不敢停,继续道:“您伺候陛下,尽心尽力,且,陛下对您,也是信任有加。”
“是以,百姓才这么称呼您,可见,干爹您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了。”
说完这话,小太监就不在吭声了,他可是机灵的很,甚至,在进宫之前,还是读过书识过字的,只不过,后来出了意外,才进宫的。
只不过,这读书识字的事情,自然是要瞒着的。
也正因为此,他知道,过犹不及,这些话,就足够了,若是成,那,日后他就真是一飞冲天了,若是不成,一番责罚,怕是少不了,不过,应该也不会太狠,毕竟,他这可都是在拍刘瑾的马屁的。
“你这孩子,倒是胆大。”
“伺候陛下,那是干爹该做的事情,岂能不尽心尽力?”
“站皇帝,这可是不敢说的。”
虽然嘴里说着不敢说,可,刘瑾的脸上,明显不是不敢的表情,相反,甚至带着一丝的兴奋,双眼中也是光芒闪烁。
“可识字?”
这话,自然是刘瑾询问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的了。
“进宫之前,识过一些字的。”
小太监心里激动,知道,他赌对了,刘瑾那是什么人,满朝文武,甚至说是宫里宫外谁不知道?也就一个当今圣上被瞒着的。
是以,掐准了这点,小太监才敢说这些话的。
“识字好啊。”
刘瑾点了点头:“日后,在干爹身边,替干爹出谋划策,折子批红吧,干爹年纪大了,这字啊,看不清了。”
“是。”
小太监又冲着刘瑾磕了一个头。
至于刘瑾,根本就不担心这小太监是不是什么细作之类的,只要是进了宫的,和以前的身世,也就没什么干系了。
更何况,刘瑾对他自己有着强烈的自信,他有足够的权力,下面的这些个人,只会是巴着他的,不会有二心的。
“伺候杂家休息吧。”
刘瑾叹了口气,其实,他的年纪可是不小了,尤其是太监,原本,身子骨就不会太好了。
小太监立时上千,替刘瑾掀开了薄被,然后一件件的除去身上的衣服。
不过,被子掀开以后,屋子里立时就弥漫着一股子的尿骚味,太监身上,都是有这股味道的,尤其是被窝里。
“留不得啊。”
刘瑾最终,睡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太监楞了一下,然后躬身,道:“孩儿明白了。”
“明个,拿着杂家的牌子出宫一趟,交给东厂去办。”
说完这话,刘瑾就不在吭声了。
小太监躬身,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刘瑾刚才最后的那几句话,自然是指的这次原本拉拢的几个朝廷官员了。
“陛下,这是曾大人的信。”
同样是皇宫当中,有锦衣卫的人出现在正德的寝宫当中,这,也是正德允许的事情,这些个锦衣卫,也是在保护他这个皇帝的安全,同时,也是一场布局,揪出谋后之人,这布局,正德是知晓的,只不过,具体细节,还是曾毅负责的。
“哎。”
正德接过书信,看了以后,长叹了一口气,往日里顽劣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反倒是带上了一丝的无奈和感叹之色。
“都离京了,还操着心。”
“朕就那么不让人放心吗?”
正德叹气,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对曾毅信上的内容有所不满,不过,随即,却是又自己苦笑道:“不过,朕,的确是让人不能放心的主啊,只是,难为了曾大哥了。”
正德是顽劣不假,可是,却也知道,曾毅可是从没强行干涉过朝政的,尤其是在锦衣卫的改革上,更是有互相牵制的作用。
朝廷的局面,正德,是看的清楚的,只是,他心不在此,懒得去管,懒得去过问。
“宫中,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正德把曾毅的书信在蜡烛上点燃,缓缓开口询问旁边站着的锦衣卫。
而正德所询问的,自然是宫中的那几个潜伏进来对他这个当今圣上图谋不轨之人了。
“没有。”
锦衣卫摇头,道:“若非是之前有他们的把柄,根本就不能从平常看出什么来,他们和宫中的宫女侍卫等都一模一样,平日作息什么的,也没人联系他们。”
“高明啊。”
正德冷笑,越是这样,才越是能肯定对方对害他这个当今圣上有多大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