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让人给他治伤什么的,这就是因为,刘瑾看的明白,看的清楚,这冯归,三天后肯定会答应他的。
与断子绝孙比起来,名声,算得了什么?
这点,任谁都看的清楚的。
刘瑾不敢肯定一百个人面临此情况都会屈服,但是,却能肯定,最起码,有九十多个人会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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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伯父,家父的事情……。”
京城,冯归的子弟到处走动,活动关系,想要把冯归从东厂的诏狱中救出来,最起码,也要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
如今,冯归已经被抓进东厂诏狱十多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这对冯归的家人子弟而言,是最为难熬的十多天。
“东厂诏狱。”
被冯归儿子求上门的老大人苦笑,嘴里念叨了一句,却是已经亲自扶起了跪倒在地的中年人。
“赵伯父自然会尽力的,你快快起来。”
赵老大人扶起冯归的儿子,心里,却是苦涩无比。
若是朝廷当中别的衙门,甚至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哪怕是三司会审,他都能够帮上一些小忙,最起码,能传个话,或者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眼下,却并非是这么个情况,东厂诏狱,别说是他了,就是内阁大学士内阁首辅,怕也没能力插手的。
东厂诏狱,那是刘瑾的禁地,能进去的人,在东厂当中,也是极少的。
除非是皇帝亲自开口,或者,是那个已经离京巡视的人突然回京,或许,此事还有转机,若不然,此事,朝廷当中,没有大臣能够帮的上忙。
只是,这话,赵老大人没法说出来,也不可能说出来。
若不然,怕是会给予冯老弟一家更大的打击。
“老父年岁以高,若是久在东厂诏狱呆着,怕是要承受不住的啊。”
冯归的儿子再一次给赵老大人跪下了,甚至,原本跟在其后面的女儿,是照顾父亲的,怕父亲忧心爷爷而身体出问题,此次,也跪了下去。
赵老大人叹了口气,心里有话,却没说出来,还担心什么时间长了身体承受不住,进了诏狱,以刘瑾的脾气,能不上刑么?
只要能撑住刑法,那,就成了。
至于别的,此时,还是不提的好,此时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贤侄啊。”
赵老大人也知道,若是在耽搁下去,怕是他的这个老伙计要没命了的。
“伯父也不瞒着你,此事,就算是伯父也没多大的把握,希望渺茫。”
赵老大人此言,也算是给提提个醒了,免得其报太大的希望。
“赵伯父,还请您出手,救父亲一命。”
“赵爷爷。”
一父一女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他们也都明白,若是老爷子没了,他们冯家,也就垮了,甚至,还要受到牵连的。
咬了咬牙,赵老大人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冯老弟的事情,我这个做老哥的,自然会想法子的。”
“不过,却也能给你们指条明路,老夫这不管成不成,只要你们能够成了,冯老弟,也就绝对没事了。”
“赵伯父请讲。”
父女两抬头,双眼里慢是希望的看着赵老爷子。
“此事,满朝文武,哪怕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甚至是内阁首辅,怕也干涉不成,而当今圣上,却是不会管的。”
“是以,这普通之下,也只剩下一人可救你父亲了。”
这话,是冲着冯归的儿子说的:“如今离京钦差巡视的曾毅,现如今,正在河南境内,只要寻到了曾毅,向他陈明冤屈,你父亲,定然无恙。”
冯归的儿子恍然,的确,曾毅那可是根本不怕刘瑾的主,且,刘瑾更是不敢招惹曾毅的。
只是,之前,由于曾毅长时间不在京城的原因,竟然忘了这茬。
“多谢赵伯父提点。”
冯归的儿子又磕了一个头,其女儿也跟在后面叩头。
“小侄这就回去准备,只是家中之事,还望赵伯父照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