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哥所到之处,有哪次没揪出几个贪官污吏来?下面的臣子,就不能让朕省点心?”
“这也就亏是曾大哥下去了,若是朕下去,朕自认不如曾大哥,还不被他们给一直期满着?”
正德之所以如此生气,也是有原因的,最主要的,还是他爱财。
曾毅所办的几次案子,可都是追回了不少的赃银的,这些银子,虽说是入了国库,没进他正德的内库,可,正德心里也明白。
进了国库,那是他朱家的了,日后,定然是要用在大明朝的江山社稷上,可,若是在那些官员手里,日后,若是一直没有案发,那就成了他们自己的家产了。
“若不然,曾大人岂会如此让陛下信赖?”
刘瑾赶紧在旁边笑着开口:“这也是陛下您慧眼识英才,当年,曾大人落魄的时候,还是陛下您当了一次伯乐啊。”
“恩。”
听了刘瑾的话,正德满意的点了点头,甚至,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的确,在正德心里,发现曾毅,是他这从出生到现在为止,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有曾毅在,可是替他分忧不少的。
而且,关键的是,曾毅做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他,且,曾毅不恋权,就像是对锦衣卫的改革一样,曾毅硬是设置了两位首官,这可不就是互相牵制的吗?
虽说,现如今,锦衣卫的两位官员多多少少都和曾毅有些关系,可,这关系,谁都知道,只要皇帝不满意,随时都能换掉一个人的。
而且,正德也知道,曾毅自身,并没有贪墨银子的,家中的一应东西,全都是他赏赐的,也正因为,正德对曾毅的赏赐,可是从来都不少的。
甚至,一向小气的正德,还从内库当中拨出了不少的银子赏赐曾毅。
正德的用意也很简单,既然曾毅不瞒着他,不背着他,且不贪墨,那,他自然不能亏待了曾毅,不能让曾毅一个朝廷大员的生活真的拮据了。
“湖广那边有消息传来,立即告诉朕。”
正德想了想,吩咐了刘瑾一句,也就不在想这事情了。
“陛下放心吧,只要那边有消息传来,老奴肯定急着告诉陛下的。”
刘瑾嘿嘿笑着,满脸的媚笑:“陛下,前几天,老奴刚从宫外收集了几个好玩意……。”
“在哪?”
正德最喜欢玩乐了,也可以说是不务正业,一听刘瑾这话,双眼立时就亮了,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就在老奴的住处,老奴这就去拿。”
刘瑾笑着,他可是深知该如何讨好正德的,也正因为他们这些奴才变着法的讨好,变着法的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才让正德越来越沉迷于此道而不理朝政。
“不用那么麻烦,朕随你一起去。”
正德大手一挥,只要提起好玩的,提起有意思的,正德的心思就着急的很,绝对不愿意有片刻的等待,哪怕是他自己多走几步,也是好的。
正德的这一幕,若是让朝廷大臣看到了,定然会唏嘘不已的,皇帝什么时候若是对朝政能如此用心,那该多好。
湖广境内。
某处宅院内。
“可得到消息了?”
白莲教教主双眼眯着,靠在椅子上,在院子里晒暖。
“没有。”
旁边站着的侍卫摇头:“三司官员都被软件了,就是城内的官员,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根据那一卫兵马的站扎地,倒是打听出了一些事情。”
“那卫士兵驻扎的地方,是赵家庄,而且,赵家庄这些日子,没有任何人来往。”
“据说,赵家庄出了妖孽,人,都死了,被人害死了。”
“不过,传闻是被鬼怪害死了,但具体如何,没人知道。”
说完这些,旁边的侍卫就不吭声了,他能打听来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毕竟,曾毅的行动太过突然了。
之前没有任何人有准备,只能是跟着曾毅的屁股后面去行动了,终究,是要慢一步的。
“一个庄子的人,都死了。”
白莲教教主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一双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有意思,有意思。”
白莲教教主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看似笑意,可,却又不像是笑意,总之,有些古怪。
“一个庄子被屠了,难怪啊。”
“这湖广三司,真是无能。”
“若是真如此,曾毅软禁他们,倒也合情合理了,只是,曾毅又是如何在还未到湖广境内的时候,就知道了此事?”
白莲教教主这话,看似是在发问,可其实,却是在自言自语,他并没有指望旁边的侍卫回答,旁边的侍卫,也不可能回答的出来。
这,只不过是白莲教教主的一个习惯罢了。
“亦或者,此事,有人幸存?”
白莲教教主仍旧在自己推测着:“若是有人幸存,前去拦轿喊冤,这,倒是能说的通了。”
若是曾毅再次,定然会为白莲教教主的推测鼓掌的,这推测,完美无缺。
“这倒是蹊跷事了。”
白莲教教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负于背后,在院子内来回走动。
“有人胆敢屠一个村子。”
“真是蹊跷,蹊跷。”
不怪白莲教主如此,就算是白莲教,以蛊惑人心为主,甚至,白莲教手底下也有不少的杀孽,可是,却也不会屠杀一个村子。
白莲教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