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咱们东厂的,可就没有哪个能不开口的。”
刘瑾笑眯眯的看着跟前这些被绑缚了起来的神机营内闹事的兵丁,虽然是在笑,可他这笑容里面,可是没多少真正的笑意,全都是冷飕飕的。
“咱们东厂的刑讯好手,可都是当初锦衣卫过来的。”
刘瑾靠在椅子上,一手掐着兰花指,尖细着嗓子:“当初锦衣卫的名声,你们可该都听过的,只要进了锦衣卫诏狱,就么能走出去的,今个,杂家这东厂诏狱,可是不比之前的锦衣卫诏狱差的。”
“杂家奉劝你们,还是说了的好。”
原本,这种审讯的小事,刘瑾是不可能亲自来的,若不然,这种小事他都要来,那他的时间也太清闲了。
可,这事,既然牵扯到了曾毅,且,皇帝也开了金口,要他刘瑾给办的漂漂亮亮的,那,刘瑾自然是要紧紧盯着了。
而且,这事,刘瑾也看的明白,朝廷的武官当中,可是有一大半怕是都要反对曾毅搞的那个军备革新的。
这可是个重要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马虎的,做的好了,不仅能在皇帝和曾毅跟前表现,更能趁机捞一些真正实实在在的权力在自己手中。
“不开口?”
刘瑾却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些发怒了,如今,他刘瑾虽然名声不怎么好,这个,刘瑾自己个也清楚,可,他刘瑾的话,却没人敢真的当面不给面子的。
就是满朝文武大臣,背地里说他刘瑾坏话,甚至算计他刘瑾,可,当面,也要赔着笑脸的。
几个小兵,真当自己是回事了,竟然敢在他刘瑾跟前不吭声,找死。
“既然不给杂家面子。”
刘瑾阴森森的笑着,却是不在吭声了。
旁边伺候着的东厂档头,立时就明白自家大人的意思了。
“嗯?”
大档头冷哼一声,立时,旁边狱卒上前,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破布塞进了十几个兵丁的嘴里,然后直接架起来就往后面的木架子上拖。
这木架子,又称作刑架,犯人被绑缚在上面,基本上是动弹不得了。
“啪,啪,啪。”
几十下鞭子下去,哪怕是这些个身强力壮的兵丁,也是受不了的,全身上下在没一处好地方,全都往外渗血。
嘴里呜呜叫着,可,却是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些人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瑾咧着嘴,看着旁边的大档头,道:“这些人要是死了,怎么着?”
大档头立时会议,道:“督公,若是他们死了,定然是畏罪自杀,企图掩盖什么,定然死后也不能轻饶,最起码,也是要悬尸暴晒的。”
都说死者为大,可,这完全就是让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的,虽说人死如灯灭,死了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
可,活着的时候,谁又愿意落下一个死了以后遭悬尸暴晒的结果的?
这点,从这十几个兵丁圆瞪的双眼中就能看出他们此时的心情到底如何了。
“就如此了?”
刘瑾叹了口气,这话,显然是还有些不满意。
刘瑾,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其,也从来不在意名声,不在意手段,只要目的能达成,不管用什么法子,刘瑾都会去做的。
“若其有意扰乱军营,其,意图甚大,想要因此制造混乱,以至京师大乱,危机陛下安宁这是当诛族的。”
大档头这话,可是会牵扯,不过,朝廷的官员们,也都是善用此道,一件小事,往大了说,往严重了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对手双方相互攻击的时候,可不都是怎么严重怎么说的。
而且,大档头这招,可以说是大杀器。
一般而言,朝廷官员从上至下,都是让一些替死鬼去替死或者是严守一些不该说的事情,然后,保其家人富贵的。
可,若是这个条件被打破了呢?
就如同刚才大档头的话,直接是来了一招釜底抽薪,这不可谓不狠的。
成,你严守秘密,不说,想为家人留个富贵,那成,给你定下个意图危机当今圣上的罪名,诛九族的大罪。
如此,看你还守口如瓶与否了。
所谓的家人富贵和诛九族比起来,到底是选哪个,怕是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的,都被诛九族了,家人还哪里来的富贵可言?
只不过,这种法子,并不是通用的,诛九族这种罪名,可是一般都牵扯不上的。
但是,如今,却是能牵扯上,谁让神机营是京卫三大营之一的?
“唔,这倒是该的。”
刘瑾微微点头:“危及陛下安全,这自然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事,你去办吧,一个都不能少了。”
刘瑾说完这话,似乎才想起来跟前刑架上被绑缚的几个人,方才讶然道:“若不然,在给你们一次机会?”
“该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说了。”
“别人许了你们什富贵,杂家心里也能猜出来,可,这要是被诛九族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再者,此事,可是皇上盯着的,可是曾大人盯着的,只要你们开口了,那许你们富贵的人,可就该进来了。”
“到时候,他也没那能耐去找你们的麻烦了。”
“该如何选,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杂家可就给你们这一个机会。”
“实话说了,你们这些东西,杂家也不放在眼里,只要如实说了,事后,杂家放你们回去,安然无恙也就是了。”
“可若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