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对是错,必须要有一个自己认准的方向,亦或者,是两手准备,都成,但是,必须要明白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
而且,徐鹏举日后是要接了魏国公这个国公的爵位的,到时候,是有大身份的人,这就好比是下面的县令等,对知府什么的回话,忐忑之下,可以说,似乎,大概等等。
这没什么,因为县令不过是七品小官,面对上官如此,有情可原。
但是,若是内阁首辅,在大殿之上,被皇帝问事的时候,左一句似乎该杀,右一句似乎不该斩,左一句似乎该出兵,右一句似乎不该出兵。
这是要让皇帝猜谜语的么?若是这样的人为内阁首辅,那是天大的笑话了。
位置不同,说话的方式也不同,其身上的担子也不同。
也可以说,位置越高,身份越重,其说话言辞就该有足够对应的担当。
一件事,下面的官员可以拿不定主意,但是,到了你这了,必须要拿定注意,若不然,还能让下面的官员替你决定不成?
但是,这个注意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怕是在验证之前,没人知道,所以,这,就需要一定的担当。
而老魏国公徐俌对他这个长孙徐鹏举刚才说的这番话,就是这个意思,魏家的历代国公,不能是没有担当的人。
徐鹏举略微定了定身,然后,方才继续开口,道:“孙儿观那王尚书平日行事,倒也妥当,唯独此时此事,却是有些急躁了,该是想要彻底解决这个后患,以免日后在出什么差池的原因。”
“其如此急躁,该可以推测,京城那边,曾大人怕是要有所行动了,所以,南京这边,必须要稳定下来。”
老魏国公徐俌一直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祥和的笑容。
直到徐鹏举把话说完,老魏国公徐俌方才缓缓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没有直接对徐鹏举的这番见解说什么,而是扯到了旁的上面。
“前段时间,曾毅那小子,好像重病了一场。”
虽说不明白爷爷为什么扯到了这上面,不过,徐鹏举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据说差点因此丧了性命,是过度劳累,耗费精力太过,恰巧染了风寒,两者相交,却是极为厉害的,说起来,这曾毅,不管其行事对错,倒是真的一心为了朝廷,且,观其行事,并非奸邪之辈。”
魏国公徐俌微微点头:“的确,这曾毅虽然年轻,又有大权在手,看似行事猖狂,可其实,却是暗藏细腻的,其之谋略,如今咱们整个大明朝中,又有几个不佩服的?就是那些个老家伙们,能够比的上的,怕也没几个。”
“更难得的,则是曾毅的年龄,若是在过个些许念头,怕是整个大明朝,真没人能抵得上他的谋略了,到时,他便是那再世诸葛了。”
“但,其为人却是清正廉明,懂得顾全大局,这,是极为不易的。”
“此人若是能够完全成长起来,将来,定然是大明朝的柱石。”
这话,其实原本并非是魏国公徐俌今个想要说的,不过是因为徐鹏举的话,给牵扯出了这些,方才说了这么几句的。
这几句之后,也就不在提这个了。
“你方才说的不错,曾毅前些日子也大病了一场。”
之所以魏国公徐俌话里有这个也字,那是因为他也大病了一场,可惜,他至如今,都没有彻底的养好身体,怕是身体也就要因此而一路下滑,带进棺材里了。
“其身体虽然好了,可,终究是病了。”
“这事,王守仁是曾毅的心腹,岂会不知情?而且,曾毅病之前,这边的消息,可是传去了京城,曾毅急病,连国子监的辩论都错过了。”
“依着王尚书看,怕是因为南京的事情,才让曾毅过度劳累的主要原因。”
话说到这,魏国公徐俌就不在往下说了,若是还不明白下面是什么意思,那,他也就要考虑,是不是把国公的爵位,换一个人传下去了。
“孙儿明白了。”
徐鹏举却是叹了口气:“只是,王尚书一心想着如此,却是陷了进去啊,如此,反而未必是件好事。”
“闲着无事,去见见他吧。”
魏国公徐俌眯着眼睛:“他乃有大才之人,一时心急罢了,日后,且,如今,和咱们国公府相交,不该不帮。”
“不过,不可让旁人知晓了。”
魏国公徐俌这么做,也是有些无奈的,若是旁的时候,就算是王守仁才气过人,又能如何?
自从魏国公府奉命世代镇守南京以后,可是从来没有特意结交过哪个朝廷大臣的。
可是,如今的情况不同。
魏国公徐俌的身体不行了,等他驾鹤西去以后,国公的爵位是要传给长孙的,原本,要传给子孙后代哪个,只要上报朝廷,朝廷一般都是直接准了的。
但是,如今南京形势不同,若是有人从中干涉,那可是不妙的。
毕竟,如今魏国公的行为,看似中立,可,其实还是多多少少偏向曾毅的,肯定是要引起一些官员的不满的。
所以,这个时候,最起码要私下卖给王守仁一个人情,或者说,卖给曾毅一个人情。
而这个人情,却不能由老国公徐俌去卖,若不然,日后老国公徐俌驾鹤西去以后,这个人情,只要换在魏国公府上,那就是还了,这显然不是魏国公徐俌想要看到的。
可,这个人情,若是由徐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