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真相,却也会有人怀疑,或许,这所谓真相是因为刘健是内阁首辅,所以才有此真相的,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总之,那幕后之人如今是用尽了一切的手段,费劲了一切心思的来攻击刘健。
就算是刘健这次安然无恙,可是,他的声名上是绝对会因此而留下一些抹不掉的污渍的。
这看似是对方分散了攻击力,在谋算曾毅的同时还要对付内阁首辅。
可其实,这怕是一张早就布局好了的天衣无缝的大网,为的,就是把内阁和曾毅一网打尽。
这事情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只要进了内阁,随意一个阁员的,一次若是把内阁的几位阁员在极端的时间内给全换了,那将会引发一场朝廷上的大地震的。
且,这基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昏庸的君主,也不会如此的,除非内阁集体造反,可,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内阁是权大,可却不能直接统兵,怎么造反。
而这次,对方是借助曾毅,来掀起他们的这个谋算的,若是曾毅能够被铲除,以他们安给曾毅的罪名,只要内阁稍加牵扯,就算是内阁有一百个阁老,也是要被一次清算的。
这可以说是一个连环的计策,栽赃曾毅,牵扯内阁,打压内阁,防止内阁谋划救出曾毅,然后,在继续把曾毅往黄泉路上送,曾毅只要被铲除了,内阁也就是随后的事情了。
“好一张大网啊!”
原本脸色有些发白的刘健想清楚了这些以后却是忍不住连连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却多了一些的苦涩。
“如此计策,不用在对付刘谨这阉贼的身上,却反用在了咱们身上,当真可悲,可悲啊。”
也难怪刘健会如此说,在刘健看来,对方所用的这计策,绝对是精心筹划的。
之前虽然曾毅有所觉察,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如此的手段,以至于曾毅直接去了天牢。
而内阁呢,直至此时,也才算是彻底的看破了这计谋,可却是已经为时已晚。
而如此的计谋,刘健不认为会是刘谨能够捉摸出来的,不是小瞧刘谨,刘谨是有些小聪明,可,却是绝对不可能想出这种法子来的。
而在瞧瞧投靠刘谨的那些个官员,除了张彩和焦芳以外,在没一个可堪大用的。
这两人倒是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想出这个法子来,但是,若是这法子是他们二人想出来的,那,他们两个人就绝对不会把他们自己置身于如今这危险的位置的。
他们两个举报王守仁,日后一旦曾毅脱困而出,守旧派的旁的官员可能会幸免,但是,他们两个,是绝对首当其冲受到曾毅疯狂对付的。
甚至根本不需要曾毅对付他们两个,只要曾毅能够平安无事,那他们两个就必须死。
有不臣之心这是死罪,可是,如张彩和焦芳这样的栽赃嫁祸,反坐之,同样是诛九族的死罪。
到时候,盛怒之下的曾毅,不可能理会任何人的求情,或者,换言之,谁敢或者又有谁会为他们求情?
守旧派的人那个时候怕是各个自顾不暇,祈求曾毅别找上门呢,哪还会去管他们这两个刘谨的人?
而那个时候,刘谨自然也和守旧派一样,自顾不暇,甚至还要极力的撇开和他们两个的关系呢。
所以,这个计策也肯定不会是焦芳或者张彩想出来的,还没有人这么傻,把自己放在这么危险的位置呢。
毕竟这世上没有万全的计策,谁也不能够保证他自己的计划就能够成功的。
所以,这个计策肯定是守旧派这边的官员用出来的,这要是用在刘谨身上,百官齐心,绝对能就此除掉刘谨的。
“这次,老夫是不能幸免了啊。”
刘健苦笑,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几次在对付刘谨的时候,原本他就做了一些最坏的打算,只不过,因为曾毅的出手,才免去了那些因果。
内阁的其他几位阁员或许最开始想的没有刘健想的这么透彻,可刚才刘健自言自语的那番话,却是也让他们明了。
“这个公道,咱们迟早要讨回来的。”
次辅谢迁脸色阴沉,内阁被如此的欺负,偏偏还没办法反击,只能是吃了这个哑巴亏,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这个时候,其实就是体现出了御史的厉害之处了,若是内阁能够完全掌控督察院,那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只要御史不上奏折,其他官员上奏折参奏首辅,那根本就没什么,最为主要的,则是只有御史的参奏,才对朝廷大臣带有特别的效果,也就是所谓的,上折请罪和闭门思过。
其他官员的参奏,是不带这个效果的。
只不过,别说是内阁了,就是督察院的左督御史也不可能真的全部让下面的御史听他的话。
或者说,这种事情内阁其实可以做到的,但是,不敢做。
完全掌控督察院,这叫做什么?这叫做把持言路,这是奸佞才会做的事情。
谁要是真敢这么做,那就要有着不怕背负奸佞这两个字的心理准备。
所以,把持督察院,若说内阁做不到,倒不如说是内阁不能也不敢这么去做。
当然,历朝历代,都不乏那些脑袋膨胀,想要把持督察院,且最终也成功了的官员,可最终呢,哪个没落下奸佞的名声。
虽说这奸佞的名声并非是单纯的把持督察院落下的,可,这绝对是其中的一条重罪。
“对方早有准备,元辅若是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