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如此,怕是真如曾大哥所说,他们的意图,并非是你,只不过是在等着所有人都放松的时候,出其不意啊,幸亏神机营赶去的及时。”
正德自顾自的分析完了之后,方才看着刘瑾,道:“你这奴才,这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正德问的,自然是让曾毅从天牢出来,暂时软禁在府中的事情,这事是昨天晚上才定下来的。
而今天一大早,刘瑾就直接带人去了天牢,可是在没旁人知道了这期间。
“怕是有内奸。”
刘瑾哭丧着脸,也只能这么回答了,他能说,按照曾毅的分析,那些个刺客,就是真的来刺杀他刘瑾的,而且还是豹园里的人传出去的吗?
虽然正德肯定能猜的出来是豹园里有奸细,毕竟,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若不然,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可是,这事情,刘瑾若是主动说出来了,豹园的人可都是他挑选出来的,这可是砸了他自己的脚啊。
但是,不说,又不成,所以,刘瑾只能含糊的来了这么一句。
“查。”
正德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严查到底。”
“老奴明白。”
刘瑾躬身,这事情的确是要好好查一查了,这可是差点要了他刘瑾的老命啊。
不过,虽然脸上难堪,可是,心里,刘瑾却是笑开了花,他自问他刚才的演技还是不错的。
果然,把皇帝给误导了过去,只要把这事情给推到了是刺杀曾毅的,那,他刘瑾在皇帝这边就不会在有什么问题了。
而且,这事,推到曾毅身上,曾毅也是满意的,毕竟,曾毅也要借助这个机会,来更狠的收拾守旧派。
同样的,刘瑾也满意,他也解决了一个问题不说,还能顺便坑守旧派一把,自然是高兴的。
这件事,怕也只有守旧派的官员不高兴了,他们原本的计划,硬是被曾毅给在世人跟前误导了。
这种苦,他们是说不出的。
这种苦,他们是有苦难言,就像是当初他们污蔑曾毅一样,只不过,他们污蔑曾毅,终究是低了一成,是他们主动动手的,很可能留下证据。
可是,曾毅如今所做的,不过是稍微顺手那么拨动了一下,就让舆论的方向彻底的转变了。
而且,就算是守旧派的官员,也不能给百分百的就肯定,这是曾毅故意为之,还是曾毅真的以为这是在刺杀他。
曾毅的高明,就高明在此,顺势而为,借力而行。
“那些个守旧派的官员胆子也是真不小的。”
原本提起豹园有内奸的事情,正德的心情就很差了,又想起那内奸是负责给宫外的人报信,而派人刺杀曾毅的,肯定就是守旧派的官员。
这么一想,正德的心情就更差了。
哪怕不提曾毅,可瞧瞧他正德的臣子是个什么德行,上,在天子身边埋伏眼线,打听天子的行踪举动,中,能派人刺杀朝廷大臣,刺杀他们的同僚,至于下,如何对待黎民的,如何处置公务的,正德已经不用去看了,肯定也没什么好吧?
连刺杀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其又能有多高的品德?
“这事,传密旨给曾大哥,让他去查,查出一个算一个,绝不轻饶。”
正德原本对这事情,就厌恶的,更何况,这事情,又牵扯到了守旧派买通豹园的内侍。
这是正德绝对不能够容忍的,或者说,这也是历代皇帝都不能容忍的,内侍和宫外大臣勾结,泄露皇帝的各种信息。
虽说有时候也知道这种情况难以避免,但是,做臣子的,不能太过分了,若是太过份了,肯定是要惹恼皇帝的。
而今个,守旧派派人刺杀,就是惹恼了正德,太过分了,昨夜才定下来的事情,今个早晨,他正德这个一国之君想要放了的人,竟然被守旧派的官员派人当街刺杀。
这算什么?这要是往小了说,那是和朝廷作对,往大了说,那是和皇帝对着干,是目无君上。
这年头,皇帝最大,朝廷次之,当然,读书人口中社稷重君王轻,这话听听也就罢了,谁真敢这么做,肯定要被皇帝收拾的。
可以说,不管是往小了,还是往大了说,这事,都是死路一条。
而且。尤其是这事情,是皇帝绝对不能容忍的,这等于是在挑衅皇帝的威严了。
“老奴明白。”
刘瑾双眼闪着怒火:“陛下,这事,不妨让老奴也搀和进去吧。”
“老奴的东厂虽然不成气候,可,若是帮着曾大人打打下手,替曾大人堵个门之类的,省的一些漏网之鱼出现,应该还是可以的。”
刘瑾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正德点头,让他也能够名正言顺的处置这件事。
可真要正德点头了,他也肯定不能真的是给曾毅打下手去。
这事情,只要搀和进来了,最后,肯定是有收获的,而且还能得到不少好处,刘瑾就是奔着这去的。
不过,刘瑾也明白,就算是他搀和进去了,这事情,他也是该知道分寸的,有些官员该留给曾毅收拾,有些好处,哪怕是送到手了,也该留给曾毅,若不然,指不定曾毅立时就能把他一起给收拾了。
现在,虽然刘瑾和曾毅撕破脸皮了,但是好在又有了一个守旧派这个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