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逼咱们啊。”
京城当中,一处官宅内,两个官员在花园内相对而坐,两人的跟前是美酒佳肴,可是,两人都没有动筷子的念头,满面的愁容。
“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就不该信那老贼的话。”
左边坐着的官员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只不过,转瞬间,这丝怒色就成了无奈之色,很显然,对于如今的局面,虽然有愤怒,可是,愤怒,已经化为了无奈。
“谁能想到这老贼竟然如此狠辣心思,竟然想要把咱们赶尽杀绝了。”
“这怕是他早就想好了的。”
这最后一句话,虽然听似是在猜测,可其实,却又是很肯定的话了。
右边坐着的官员脸上全是苦涩:“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出这法子来,他肯定是早就有所准备了。”
“甚至,当初和咱们联手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开始算计咱们了,时刻准备把咱们灭口了,或者是推出去当做挡箭牌。”
“亏这老贼也算是朝廷元老,士林中声望颇高,竟然做出如此事情,真是老不要脸了,不怕吐沫给淹死了。”
这两个官员,自然就是那之前守旧派的其中参与栽赃陷害曾毅的两个官员了,如今,守旧派当中,或者说守旧派这个联盟当中。
参与栽赃陷害曾毅的官员,除了他们两个以为,也就剩下守旧派的那个可以称之为盟主的老家伙还活着了,其余的知情官员,全都遇刺了。
当然,这只是指的参与栽赃陷害曾毅的官员,其余的,还够不上这个等级的,或者是当初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参与栽赃陷害曾毅的官员,却是没事的。
而这两个官员口中的老贼,只得则是他们原本奉为盟主的那个老家伙了。
原本,想着那老家伙德高望重,才会尊他为守旧派的盟主的,毕竟,这盟主,其实平日里也就是起到一个调和的作用,守旧派毕竟是一个联盟,其下都有各自的利益计算。
这盟主,不管是让谁做,也不可能真的能够占去了太多的便宜,但是,却是需要登高望重之人才行,为的是一旦联盟内出现什么矛盾,可以调解中和,谁都要给几分的面子。
如此一来,自然是要选德高望重之人了,若不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来做这个盟主,那,谁会理他的调解?
可是,谁能想到,这下子,却算是把一个奸贼给拉到自己家屋内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要紧。”
左边坐着的官员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自己仰头,一口饮了下去,旋即咳嗽了几下,这几天他们两个几乎都是彻夜未眠,连续这么多天了,在加上这事情的烦心,身子早就不如从前了。
若非是心中有那么一股气在撑着,怕是他们两个早就病倒了。
可,就算是如今他们能撑着,可若是不能尽快调理好身子,怕是等这案子结束以后,哪怕他们两个侥幸幸免以后,也是要大病一场的。
“身家性命固然重要,可,若为了身家性命坏了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可就不值了。”
右边的官员一拳捶在石桌上,面色难堪。
左边的官员摇了摇头,不在这问题上做无用的争执:“其实,现在想想,咱们当初是何苦呢?”
“若是不这么拦着曾毅,总还是有一条活路的。”
“且,观那曾毅的作风,也总会给咱们留下个体面的,不可能直接丢官罢职。”
“哪像是现在这样。”
说完这话,这官员叹了口气,其实,朝堂上的这些个大臣们,平日里虽然都是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可其实,说到底,真正能够做到这点的,有,但是没几个。
多数官员还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
在自己的私利和朝廷大事上做出选择的时候,最起码,有一半的官员会选择自己的私利。
这事情,是不争的事实,就连他们两个也不例外,若非如此,他们干嘛要和曾毅这么对着干?
若真是单纯的朝堂之上的证件不和,犯不着这种阴谋算计栽赃陷害,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利益受到了触动。
为了保护他们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选择用如此的招数。
有那么一句话,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如今,这两个官员面临巨大的生死困境,可以说,左是死右是满门抄斩,如此情况之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能抛开一些平日里的掩盖,说出一些真话,却也是正常的了。
以他们栽赃陷害曾毅的罪名,一旦查了出来,最后反坐的时候,他们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而若是在这之前,遇刺了,被他们口中的老贼给派人刺杀了,那,他们也是要死的,只不过,最终,他们的家人如何,他们就不清楚了。
也正因为此,虽然如今他们两个虽然清楚的知道是谁在不断的刺杀他们,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被动的防御,可却不能有其他的动作。
而他们口中的那个老贼,也肯定是看中了这一点,知道就算是刺杀不成功,他们也不能或者说是不敢乱说什么,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派人刺杀他们。
“若不然,真逼急了,咱们也找人要了这老贼的狗命。”
左侧的官员脸上闪过一丝的狠厉之色,在自己和旁人的性命选择之间,自然是选择自己的性命了。
反正那老贼已经不按照朝堂上的规矩行事了,他们刺杀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