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时候,为了门下的弟子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到时候,这就是一个引子,以曾毅的能耐,到时候指不定抓住这个把柄怎么折腾呢。
当初的兵部尚书刘大厦,那可是弟子满天下,在军中有着十足的威望,可最后呢,不照样被曾毅给砍了吗?
甚至,很多人都不认为曾毅之前彻底相信过刘大厦,都认为曾毅其实是怀疑刘大厦的,他的信任不过是装出来的,好让刘大厦露出些马脚出来。
可是,不管这到底是怎么个详情,刘大厦被曾毅砍了脑袋,这都是实情。
有这么个例子在,就算是朝廷一品大员又如何,提起曾毅,也是要畏惧三分的,毕竟,刘大厦那可是敢和内阁抗衡的军中大佬。
甚至,刘大厦可以称之为军中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
可结果呢,曾毅直接就找个借口把他给砍了,当然,这也是刘大厦自己送上去的能让曾毅砍他脑袋的把柄。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个朝廷的大员,在曾毅那里,根本就没什么顾忌,只要抓着他们的罪证,那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如此一来,想要和曾毅作对可以,你自己最好别送上去什么罪证到曾毅手里,若不然,还是老实的趴着吧。
最起码,老实的趴着,不去和曾毅对着干,曾毅还是懒得理你的。
若不然,管你是一品还是二品大员,照砍不误。
“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可惜了,他们运气不好。”
另外一个老者开口,语气颇为无奈,他也并非是什么清廉的官员,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么说话。
当年,他也曾收贿受贿,甚至,如今还是如此,只不过,如今,地位有了,官职有了,有些事情,却不必做的那么明显了。
也不必什么事情都应承下来,如今,他们这个年纪,好处也不少了,保全个名声,过些年,告老还乡也就是了。
“曾毅那边,肯定不会手软的。”
双眉有些发白的一品大员开口道:“只是,这么多官员,曾毅就算是狠心,也不能全都砍了他们吧?”
大明律对官员的贪墨处置可是很严厉的。
只不过,许多时候,定罪的时候,都是从宽处置了。
可,若是这个时候曾毅严格按照大明律让四部衙门给这些个官员定罪,那,这二百来号官员没有一个能活成的。
而且,牵连其家小,这么算下来,可以和开国时期的那几桩牵连甚广的大案相提并论了。
所以,在双目发白的一品大员看来,这案子,牵扯了这么多的官员,虽然声势浩大,可是,最终的处置,怕也就是罢官之后充军罢了。
至于砍头之类的更深的牵连,怕是不会有的。
若不然,这事情就闹的太大了,开国之初,是有大案,可,那是开国太祖当朝,杀气十足,能镇得住天下。
而如今,曾毅算什么。
曾毅能和太祖相比么?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是当今圣上,也没有那时候太祖皇帝的权威重的。
所以,在这双眉发白的官员看来,只要人不死,以后就有机会给救出来,只不过有一点,就是要多受些罪罢了。
可,受罪也好,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曾毅的心思,不好猜。”
另外一个官员开口,眉头紧皱,似乎是在回忆曾毅为官以来的行为:“纵观曾毅所办的案子,全都顾全大局了,可是,哪一次,也都是要挑出几个从严处置的,其余的,可稍作惩处即可。”
“而如今,这么多官员被抓,闹的天下沸沸扬扬,且证据十足,很显然,曾毅是不打算从轻处置他们了。”
“但是,这其中,怕也要分出个轻重的。”
“想来,最重的,该是被曾毅砍了,其余的,才是丢官罢职。”
这老者的分析,其实和双眉老者的分析相差不大,只不过,却是更仔细罢了。
而且,这也是根据曾毅一直以来办案的情况推断出来的。
而他这么说,其实是想告诉他的这位老友,若是他的弟子当中,真有或许能居首恶的,怕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是在没机会了。
可,若是没有能居首恶的,应该问题不大,受罪些时日,日后找机会救出就行。
这话说出来,其实是为了让他这老友有些心里准备。
至于什么能居首恶,这个很简单,自然的根据贪墨所得的数额了,数额最高的,肯定是首恶,其次略之。
这个顺序,总是不会变的。
当然,没人知道这二百多号官员到底都贪墨了具体多少,可是,却能够做个大概的估计,官职不同,其贪墨的能力,自然是不同的。
“曾毅。”
双眉发白的老者咬牙,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逼到如此地步,而且,还是他如今的地位,多少年没这么憋屈过了。
“这风波过了之后,老夫在和他好好计较一番。”
双眉发白的一品官员也知道,现在,不是和曾毅计较的最佳时机,这个时候,若是贸然和曾毅之间开展什么争执,一个不留神,指不定外面怎么传呢。
指不定能传成他是为那二百多武官打抱不平的,他是那二百多武官的后台,是他们的依仗。
所以,这个时候,不仅是这个白眉一品大员,就是他的老友还有朝廷当中那些想要找曾毅麻烦的,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