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虽然看似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可是,锦衣卫的追查是不会停的。
当然,日后肯定是不能用这个借口来处置谁了。
但是,正因为不能用这个借口来处置谁,那些暗中铸就了这件事的权贵才更应该担心。
因为若是必须用这个案子为借口,那,曾毅还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才行,若不然,仅是推测,那远远不够,不能服众。
但是,既然不准备用这件案子作为借口了,那,这事情对曾毅而言反倒是变的简单的多了,曾毅只要让锦衣卫查一查,然后大概确定是谁,这就足够了。
剩下的,根本不需要证据,毕竟,这事情必须是要压下去的,所以,对方毁灭线索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曾毅准用什么借口来对方他们。
借口,这才是最为重要的,现在,曾毅把皇帝拉出来在刑部走了这么一遭,主动权就又重新回到了曾毅的手中,这才是最为主要的。
剩下的,就是那些个暗中铸就此事的官员该提心吊胆了,他们不知道曾毅会否什么时候报复他们,但是,报复是肯定会去的,而且,他们还偏偏丧失了对曾毅的进攻权力。
至于在找机会对曾毅动手,哪有那么多的机会摆在那往上送啊。
“曾毅也就是个异类。”
次辅谢迁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当今圣上也是个异类,这一君一臣两人碰在一起,却是恰恰把这么一群不好对付的权贵们给折腾的焦头烂额节节败退。”
曾毅有无双计谋,而正德却是什么都不管,对曾毅极为信任,如此之下,那些臣子就算是想要折腾曾毅,都是极难的。
同为大臣,且,曾毅的官职也是一等一的,更有先帝赐予的金牌,可以说,满朝文武,曾毅不比任何一个大臣权贵低,甚至,还要比所有的权贵和大臣都要高那么一截。
所谓的见官大一级,其实就是曾毅现在的这种情况。
如此情况下,想要对付曾毅,再走皇帝这一条路,自然是不成了,皇帝这边只会替曾毅打掩护,根本就不会治罪的。
如此,想要治罪曾毅,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大义压制曾毅。
可是,想要如此做,是何等的困难,曾毅又并非是孤家寡人一个,更何况,曾毅有清名在民间,有贤明在民间,根本不是谁想要用大义压制就能压制的,根本不是谁想要往曾毅身上泼脏水就能成功的。
若是一个不小心,别脏水没泼到曾毅的身上,反倒被挡了回来,落在了他们自己个的身上。
也正因为此,这一君一臣两人却是恰恰把这满朝文武权贵给弄的节节败退的。
“原本,也不知道曾毅是准备如何处置这二百来号武官的,可,今个这情况看来,这二百来号武官,是绝对不可能有活路了。”
李东阳却是叹了口气,颇为有些忧愁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下去。”
这一句话,却是让整个内阁都有些发愣,的确,这事情,若是曾毅原本,就算是要了这二百来号官员的性命,可,却也大概率不会追究他们的族人。
可是,如今,被对方这么一逼,成了刺杀皇帝,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可就并非是曾毅能够控制的了。
曾毅若是不追究他们的族人,那,这事不好交代,什么时候刺杀皇帝也能这么轻的罪名了,一死了之?
可,若是追究了,那,这次死的人可就牵扯的太多了。
“或许,这事情,就当做没发生。”
杨廷和沉吟了一会,方才开口,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当中就属杨廷和同曾毅最早有过了解了。
“这事,是刺杀皇帝了,可,终究是传言,皇帝不开口,下面的人不被问罪,谁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毅大可以直接砍了这二百来号武官的脑袋,然后,此时就此了结。”
杨廷和这话,明显是没有说完的,可,在坐的都是内阁大学士,有些话,根本不必说完的。
若是杨廷和话都说到这份上,在座的几位大学士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那,也就枉坐在这个位置了。
现在,主动权经皇帝去刑部走这一遭,彻彻底底的掌握在了曾毅的手中了。
甚至,若是抛开一些传闻不提,曾毅得到的主动权要比之前还大,若是之前,曾毅一口气要了这二百来号官员的脑袋,肯定有不少守旧派系的官员上折子弹劾的。
可是,如今,曾毅就算是要了这二百来号官员的脑袋,也没人敢吭声的,就算是那二十来号死在刑部的官员,也没人敢为他们出头的,甚至,他们的家人也不敢为此多说什么的。
一切,皆因为皇帝遇刺。
这事情,只要皇帝现在不开口追究,那就是一柄利剑。
而且,还是一柄非常具有杀伤力的利剑,若是曾毅对这剩余的二百来号官员的处置没人反对,且,那二十来号官员的死没人在刻意追究或者什么的,那,这一切都好说,这柄利剑不会落下来。
但是,一旦有人因曾毅对二百来号官员的处置不满,哪怕是全都处死,只要有人敢开口,或者是要查那二十来号官员到底怎么死的。
那,这柄利剑立时就会落下来,二百来号官员的九族被诛。
至于有没有冤枉的,这谁也说不准,谁让他们是一起被关在刑部大牢的,这事情,既然有人联合了,那,他们剩余的这些人知道也是知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