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跟着我一起“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摸着她的头,心中对自己说道:我不能死,我也不能让我身边的人死,我不能再重复上个世界的悲剧,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小雨平静了下来,慢慢地停止了哭泣,海浪在我们耳边翻滚,惊涛在我们眼前奔涌。我看了看小雨,又看了看这片海,不禁向她问道:“小雨,我曾记得你之前在纸上写过‘爸爸,是坏人,娶了后妈。后妈杀死了妈妈,我跑了,哥哥去找我。但是我找不到哥哥,据说哥哥碰到了她。然后,哥哥就被关起来了。’你纸上写着‘后妈’和‘妈妈’,难道我们有两个妈妈?还有‘她’又是谁?”
她低下了头,眼神显得悲凉而哀伤。我知道我这么问十分残忍,但冥冥之中我却总有一个感觉,有些答案就藏在她的回答里。
她从我的手上拿回了那幅画,将它反了过来在上面画了两个女人:一个卷发,一个长发。卷发的那个女人穿着短款的紧身衣,头上被画了一个王冠看似像个女王;而长发的那个女人身穿一件白大褂,看似像个学者。
只见她在卷发女人的旁边标注了我的名字,又在那长发女人的旁边标注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断断续续地说道:“这是……我……妈妈,这是……你……妈妈,我们……不同的……妈妈。”
“我和你的妈妈不是同一个人?”我惊讶地望着小雨,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点了点头,随后又在纸上画了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十分奇怪,躺在了一个个圆圆的蛋状的物体里,她指了指画又指了指我,然后断断续续答道:“她就是‘她’。”
望着画中的女人,我突然之间想起了阿瑟的话:“我记得我每次都会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带到一间巨大的房间,房间里有个蛋状的金属容器。他会点一下蛋上的按钮,随后将连接着蛋的针孔插到我的皮肤里。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大概是两个星期左右,就会把我带过去一次,然后会观察着显示器上的数据做着笔记,周而复始,就是这样。”
难道小雨口中的“她”也是实验体?她躺在了蛋状的金属容器里,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被我遇到了,然后我就被关了起来。
阿瑟曾经告诉过我,除了我们之外还有“第八人”的存在,如果“她”并不在我们七个人之中,那么除了“第八人”她还会是谁呢?
我感觉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但却依旧还是身处在一片浓雾之中,既看不清前方的方向,也看不清脚下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