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木提整个人都是有点儿走神,有种哭笑不得的神情。
王军海倒是脸色一板,怒声哼道:“怎么,做不来啊?”
“没,没,没!做得来,必须做得好,哈哈哈!”阿拉木提干笑了两声。
王军海笑着拍了拍阿拉木提。
……
虎头今年五岁了,长得小胖墩似的,这会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食也是比较大。
虎头爷爷今天正午给虎头熬了一大锅的芋头粥,虎头双手捧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海碗,就吃上了。
不多久,虎头就将一大碗的黏粥给“吸”完了,末了他还用他的小手指头刮了刮碗底,然后放进嘴里吮了起来。
如此反复再三,最后,整个海碗的底儿亮晶晶的跟狗舔过似的。
虎头爷爷佝偻着腰,将虎头手上的海碗收了去洗,他只是轻拍了拍虎头的脑袋。
因为战乱,虎头的父母都死了,只是剩下虎头爷爷这么一个长辈照看他。
看着虎头一天天长大,虎头爷爷额头上的皱纹也是日渐增多,他有些发愁自己能不能养得活这小娃子。
“有人在家嘛!”这个时候,外头一声洪亮的叫喊声。
虎头爷爷身子一哆嗦,手中的海碗差点是没抓住给摔在地上去。
“虎头,你呆在屋里,我出去看看!”虎头爷爷柔声安抚着有点儿不安的虎头。
虎头紧紧的拽住虎头爷爷的上衣衣摆,如何也是不肯松手,他将自己的脑袋都是藏在了虎头爷爷的衣服里。
摇
了摇头,这小子,胆儿实在是太小了。
虎头爷爷叹了口气,将海碗摆在桌面上,便是牵着虎头走了出去。
屋外的亮光有点耀眼,虎头爷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是两个军爷!虎头爷爷心中咯噔的一下,前些日子,附近来了好大一拨的部队,乡亲们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只是个把月过去了,他们也是没有什么扰民的举动,这才是放下心来。
虎头爷爷赶忙的加快的步子,走上前去。
“两位军爷,有什么事儿吩咐?”虎头爷爷点头哈腰的说道。
虎头有些畏惧,又是有些好奇的看着两位21师的战士,这两位大叔叔真是太高了!
“嗯,你是田阿六吧!”一名年轻的士兵手中拿着名册,微笑着说道。
来之前,他们两个已经是和这边的里正了解过具体的情况,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了田阿六这位困难户。
田阿六有三分地,但都是非常瘦的劣等田,要想有个好收成,自是不易,年景不好的时候,颗粒无收都是可能的。
“我是!”虎头爷爷赶忙应是。
两位士兵友好的冲虎头笑了笑,只是小家伙十分的畏生,赶忙是躲在了虎头爷爷的身后去。
“是这样,我们是21师的战士。我们准备雇你一年,替咱们耕作你那三分地,只是怎么耕种,要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士兵朗声说道。
说完,士兵就是将两块银元给到了田阿六的手中。
“军爷!这,这
太多了,一年我也打不来这么多的粮食啊!”虎头爷爷捧着两块银元,觉得烫手。
士兵咧嘴笑了,他大声说道:“给你就拿着,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是,是!”虎头爷爷两声称是,只是这个事儿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不真实。
给田老六说了一下到时候到底应该怎么样做,两位士兵就是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抛秧法是个什么意思,虎头爷爷却是将手中的两块钱银元给握得紧紧的。
看着身边的小虎头,虎头爷爷开心的笑了。
虎头也是龇牙冲着虎头爷爷乐呵。
听说还有个什么技术员的下个月要来,到时候应该就是能够看到什么是所谓的抛秧法了!
虎头爷爷还有点儿好奇。
……
徐州前线,大会战已经进行了半个月了,初春的料峭寒意让人对战局的发展不利更加的忧心。
“你想干什么!”战区营房的一个小帐篷内,一个女子手中拿着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天,这人不正是大记者苏紫嘛!
苏紫的对面,是一个大麻子,一脸的坑坑洼洼。
“呸!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大麻子营长怒声的往地上吐了口痰,他将自己的脱掉的裤子提了起来。
大麻子营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紫,让苏紫心中一阵的发寒。
这个大麻子是个疯子,他什么事儿都是敢做,这让苏紫十分的惊恐不安。
大麻子放肆的大笑着走了出去。
苏紫松了口
气,泪水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吗?
做一名战地记者,去采访一线的战况?
不知道为什么,苏紫觉得自己的心非常的累。
像是今天大麻子营长想要侵犯她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羞辱!疲惫!困惑!自责!多种的情绪在苏紫的心中交织着。
呜呜呜呜终于,苏紫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没有一个温暖的臂弯,会抱着她!
我,真的错了吗?
苏紫自己问自己这个已经是自问了一万遍的问题!
……
武汉!马平安手上拿着老蒋的密电,愤然的拍在了桌子上。
又是驱狼吞虎的勾当,马平安真心是厌倦了老蒋的做派。
“草泥马的老蒋,我马平安在他眼中难道就是个任其驱使的走狗嘛?”马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