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三千精兵仅仅是狼狈的逃回来一千多人,甚至是连主帅多利大公都是重伤,整个人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晚上,多利大公的大帐内,梅贞子独身一人,手里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她正一调羹一调羹的给多利大公喂药。
多利大公整个身子都被包扎的好像是木乃伊一样,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虽然没有致命的伤,但经历了这次巨大的挫败之后,多利大公眼里的狂傲神情已经是不见了。
虽然自己还有许多的族人,也有不少的战士,也许再多几年,等年轻人成长起来,他也是有比现在还要多的精锐部队。
只是让多利大公最为在意的,还是他的声威在这一次的作战中遭受到了最大的打击,他的梦想,像是天可汗一样将蒙古族人再次强有力的聚拢起来的愿望好像是越来越渺茫了。
多利大公这个时候显得十分的脆弱,心中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悔恨,他在恨自己怎么会挑了一个那么不应该的对手。
多利大公的眼神十分的温柔,他看着梅贞子,看着这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女人,只有她,不会像他那些族人那样的对战败回来的他脸色看。
或许自己过些日子该给个名分给她了,多利大公的眼神温柔的能够掐出水来。
“来,再喝一口!”梅贞子微笑着,像是哄小孩一边的将一调羹的药汤喂到多利大公的嘴边。
多利大公刚张开嘴,梅贞子的另
一只手却是动了,她的左手迅如闪电的猛力向多利大公扎去,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小刀。
锋利的刀芒乍现,然后一头便是扎入了多利大公的口中。
多利大公甚至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口中便是没入了多利大公的口,多利大公的身子猛烈的抽搐着。
而他的口腔内,也是不断的涌出大量的血液。
梅贞子将一个枕头蒙住多利大公的脑袋,防止他喊出声来。
很快的,多利大公便是停止了抽搐,整个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拿掉枕头,梅贞子看着多利大公那惊恐的表情,多利大公的眼睛瞪得是如此的大,仿佛死也不能瞑目一般。
梅贞子冷哼了声,然后轻声道:“你这个白痴!永远不要相信女人!”
梅贞子转过身去,便是利落的换了一身黑衣,很快的,她便是走了营帐,四周的护卫早就是被她给支开了,梅贞子没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
天空中下起了小雪,虽然还只是十月,但北方的天却已经是相当的冷了。
再一次的,过感人又是受了一次震撼教育。
每一位的战士,居然都是有暖暖的棉鞋,暖暖的棉衣,虽然那棉帽子不如游牧民族的羊绒帽那么的暖和,却也是足够让人觉得十分赞叹了。
21师在士兵的配备上,还真心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刑天和阿扎德西再次的在心底感谢王军海的慷慨大方,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王军海之所
以给战士们这么的配备,不是因为他大发慈悲,只是这样才有利于战斗力的提升。
兵贵精不贵多,这是王军海的建军理念,毕竟,按照他的能力,也只能是走精兵的路子,人数太多的话,吃都吃穷他。
阿扎德西独自一人来到了果敢族家属区的营房,因为不愿意马上和自己的亲人们分别,师长答应了他们的家人继续陪同他们一块儿来到湖北,而不是先去陕南定居下来。
进入小小的帐篷,阿扎德西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雪花,然后他便是有点儿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因为孩子他娘正脸上带着微笑,手中拿着个碗递了过来。
“喝点黄酒暖暖胃,我刚给你热好了!”云娘柔声的说道。
阿扎德西打了个哆嗦,这婆娘,不会是在这碗里下了毒吧,他何曾见过这婆娘什么时候给过自己好脸色看了,不寻死觅活的喊着要上吊就足够阿弥陀佛了。
“你没事儿吧?”阿扎德西有些恍惚,他对于云娘的这个如此巨大的变化,还是有些适应不来。
“不喝拉倒!”云娘怒声吼道,然后便是将小吉抱在自己的怀里。
小吉倒是没心没肺的,手里在玩着个小泥巴,不知道在那儿捏着小人玩儿还是在干嘛。
不过云娘这一吼,倒是让阿扎德西觉得这婆娘终于是正常了。
喝着暖暖的黄酒,阿扎德西感觉自己身上的潮气都是给驱散了。
“喂!你说,我能不能去浙江
老家看看我家里人怎么样了?”玉娘眨着眼睛问道。
阿扎德西愣了会儿,才是哼声道:“你没有听到江南现在都让日本人给占据了嘛?回去作甚。”
“我好去看看我阿爹阿娘和小弟他们都怎么样了嘛。”云娘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她怀里的小吉才是听得清。
只是小吉这丫头却实在太小,根本就不知道她阿娘思念家人的情绪有多么的浓烈。
阿扎德西撇了撇嘴,这婆娘,在被他抢来的刚开始几年,也是经常找机会偷跑,兴许就是想回去看她的家人,阿扎德西如何不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
叹了口气,云娘觉得还是再看一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吧,或许连她自己都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得陇望蜀了。
在21师的这几天的时间里,可以说是她这辈子最感到高兴的,回到了中原,身边更多自己的同胞们,这在以前是云娘无法想象的。
虽然果敢族也算是大明后裔,但毕竟在蛮荒之地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