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孙大全两人带着一旅的将士们先行一步,还是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是,他们前脚刚到,师长这后脚就是赶上来了。
跟胖子和孙大全站一块的是一个老农,那脸上的褶子那个叫波澜壮阔,纹理多且深,哪怕是拿石碾子来碾,怕都是碾不平的老褶子是长时间的艰苦劳作留下的,老农叫牛老实,算是这附近最有经验的庄稼把式,胖子和孙大全两人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找的人却是靠谱。
“哎,老孙啊,怎么那头烟尘滚滚的,又是啥人来了,师长这是怎么个意思啊,既然是派了你和我两人来处理了,就应该充分相信我们俩的实力嘛,这又是弄那么大的阵仗,真拿我俩是那烂泥扶不上墙壁的阿斗啊。”胖子臭着个脸,他心里不痛快了,这嘴里的话自然不会好听到哪儿去。
孙大全望了一会儿,便是冲胖子苦笑道:“胖子,你再看分明些。”
难道还能真派个什么能人过来?胖子再是认真的看了看,哎哟,这可吓得他,这不是师长过来了嘛。
“哎哟哟,我说嘛那头像是飘来一片祥云呐,牛老实,看到没,那就是我们师长大人,他亲自过来处理抗旱的事情啦,真闹不明白啊师长怎么就这么在意你们这些泥腿子。”胖子龇牙冲王军海那边挥手,这会儿他的脸都像是抽抽了。
这胖子,师长人都还没到呢,阿谀奉承的话就一套一套的来了,要是他没听到这货上一句还在埋怨师长,还真的是会被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给蒙蔽了。
牛老实一听是师长来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是完全转不过来了,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还就是他们老牛家村的村长,这一来是个什么旅长,然后又是要来个师长,他也是一把年纪了,这几根老骨头可不够折腾的,这会儿啊,他是腿肚子都在打着颤呢。
“吁!”王军海勒住了缰绳,把战马给停了下来,只是他跨立在战马上,那英气贲发的俏脸上却是有着几分杀气,不光是牛老实吓得够呛,就是胖子跟孙大全两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都说阎王易过,小鬼难缠。只是这师长却完全是掉了个个,胖子觉得最是难搞的人呐,可不就是师长大人嘛。
“师长,你来的可真是及时啊。我们这不就是千头万绪不知道找哪根才是个线头啊,哎哟,你这一来,可不就是像那来给咱们航海掌舵的老船长嘛。”胖子赶忙是走过去,搀扶着师长下了马镫。
王军海皱了皱眉头,这胖子的马屁功夫,怎么好像越来越厉害了,不会是思想都放在琢磨怎么拍自己的马屁上头了吧,这个奸猾的胖子。
孙大全则只是上前龇牙给王军海敬了个军礼,他可是没有胖子那口条,还是规规矩矩的实实在在的,不跟胖子那样老是弄些虚头巴脑的。
牛老实一步一颤的,他张张嘴,却还是不由的缩着脖子,两只手在袖里笼着,两只脚一下一下的跺着脚,这不是冷,实在是害怕,也不知道咋的,王军海虽然生的十分秀气俊俏,去让牛老实更加的害怕。
“牛老实,还不快过来见过我们师长大人。”胖子大声的吆喝着。
王军海怒瞪了胖子一眼,这家伙怎么说话呢。
牛老实赶紧走过来想要给王军海弯腰行礼,却赶紧被王军海给双手给搀扶着了,王军海呵呵笑道:“哎,老叔啊,不用这么客套,你这一把年纪的,估计岁数也跟我爹差不多,就不用这么客套的。”
“要的,要的。”牛老实只觉得自己若是不跪下磕个头,心中老是哆嗦着,不踏实。
“师长,这牛老实今年也就三十有九,可不能跟老爷子那般年纪。”
王军海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下,就这样貌,说是七十的长者也不为过啊,我的天爷,这是什么日子才是将个壮年的汉子催老成这副模样啊。
“哎哟,是老哥哥啊,那怎么说你也是长者,不用客套!”王军海哈哈大笑着说道。
看到牛老实还想废话,胖子赶紧是走过去,在他的腰间用力的拧了一把,疼的牛老实是脸色铁青,胖子有些郁闷的吩咐道:“师长叫你怎样就怎样,你是不是还想显出自己能耐来了。”
我没有啊!天地良心!牛老实真的是觉得自己比那秦香莲还苦啊,这怎么什么事儿到了自己头上就是自己犯了错误呢。
王军海脸色一整,哼声道:“怎么样,抗旱的事儿弄的咋样了?”
胖子赶忙是一本正经的应道:“正找牛老实了解情况呢,他是个庄稼的好把式,对附近方圆几十里的各个大农庄的情况也都是了若指掌。经过刚才的沟通,我们恐怕还是要充分的调动起农民兄弟的力量,加上老人小孩,有二十多万的人口呢,就是蚂蚁多了也能啃死象不是,师长,筑坝的事儿应该做,但是单凭咱们这些弟兄那是绝对不够的。”
王军海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龇牙笑着说道:“胖子,你这口条啊,真够可以的。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还是要充分发挥我们的战士的带头示范作用,这次机会,也能更好的加强军民鱼水情,要好好干,用心的干,将老百姓当成是咱们的爹娘一般的敬重,他们才能发自内心的支持我们打小日本鬼子。”
“看看师长这觉悟。胖子,你那心呐,就跟针眼儿似的。”孙大全在旁边龇牙数落着。
胖子嘟着嘴,有些生闷气的样子,师长这也真是的,闹了半天,他还是得了个油奸耍滑的名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