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在休息的时候,屠不拆依然还是拿着他那已经是破碎了一个镜片的望远镜,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前方的敌情。
明摆着就是来跟屠不拆较劲的刑天也是在他旁边看热闹,这个死心眼的屠巴子,他以为自己只要是睁大了牛眼就这么的用力的看,用尽全身气力的看就是能发现什么战机不成,真是个笑话。
屠不拆放下望远镜,刑天赶忙是哼声道:“屠巴子,看出个子丑寅卯没有?”
“你若是再喊我一声屠巴子,信不信老子捏断你的脖子!”屠不拆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吼道。
刑天只是冷笑两声,他最是乐意看到这个屠巴子火冒三丈的样子,要不也显不出他巴子的本色。
咳咳,刑天故作正经的说道:“师长后天就到了,我可是听说了,三位旅长这会儿都是在商量着如何制定作战方略,你那外行的水准,还是不要在这里贻笑大方了啊!”
哼!越是被刑天瞧不上,屠不拆的心里就越是有一股子邪火,他本身就不是个信邪的孬货,心中想着的是如何一鸣惊人。
刑天斜眼瞄着屠不拆,这家伙肚子里的肠子动上一动,他都能猜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也是因为这几日的相处,跟这屠巴子斗嘴斗出点儿感情来了,刑天这才是变着法子的想要劝说这头蛮牛不要乱搞。
只是刑天不知道的是,他不说还好,越说越是火上浇油。
屠不拆抿着嘴儿,他那如有棱有角的脸庞,在寒风中迎着风,皮肤也是干裂了开来,显得十分有男子气概,屠不拆就像是一柄没有开刃的绝世妖刀,整个人的身上都是弥漫着一股滔天的战意。
从来的那一天起,就是别小鬼子压着打,这实在是太憋屈了,屠不拆心里由始至终都是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打仗可是不简单,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小的。没脑袋的,敢不敢扛着你的斧头跟我干!”屠不拆那大眼珠子像是带着光似的,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炯炯有神,却是有些吓人的样子。
刑天失声道:“你疯啦!你想干嘛?”
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性,私自行动,那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只是屠不拆却是没有刑天那么多的想法,一看到刑天的脸色,屠不拆的心里特别明白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不是死在流弹炮弹之下,就是死在窝囊憋屈之中,两者择其一,屠不拆情愿自己选择的是前者。
屠不拆只是静静的将陪伴着自己好些天的步枪给十分用心的检查了一遍,这就是用力的拍了拍身边的宋濂的肩膀,沉声说道:“副连长,去,把弟兄们征集起来,我们上!”
疯了!刑天觉得自己真心是着急上火了,这人怎么就这么拧呢,好像自己说的话全然是废话,都是入不了他的耳朵似的一般。
刑天也是有些被屠不拆的反应给气到了,他只是气鼓鼓的抱着手,倒是想要好好的看看这次这个屠巴子还能弄出点什么花样出来。
“嘿,没脑袋的,你可是跟古神话的战神齐名的人物,这就是怂了,不能吧你!”屠不拆龇牙咧嘴的大声揶揄道。
但只见刑天的胸膛也是快速的起伏起来,他最受不得别人的激将法。
屠不拆继续说道:“你也不想想,若是你能跟着我一块儿战,就你在师长心中的地位,怎么着也是要容情一二啊,你上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保全我的安危,你看看别人会说你刑天真高义。”
刑天冷笑着,这个屠巴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满嘴的油花,可不就是想要忽悠着自己跟他一块儿胡闹嘛。
想想自己这次出来,又何尝不是胡闹呢。看了眼身上显得激情无限的屠不拆,刑天咬咬牙,疯就疯这么一回吧,再不疯狂,下次的机会也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干就干,我还怕了你不成!”刑天鼻孔朝天,哼声说道。
屠不拆则是心中暗笑,这下子他可算是将刑天拉上了贼船了,若是到时候真的被问责,可不是能给师长添点堵嘛。
“说,你想要干什么!”刑天肃声问道,既然是决定了要干,就干一场大的,不能太过简单了!
屠不拆嘿嘿笑着说道:“看到我们三点钟方向的那个小山坡没有,哪儿,有小日本鬼子的一辆坦克,我的目标就是它!”
啥玩意人?刑天看着屠不拆,简直是觉得这人是奇葩中的奇葩。
“我靠,你小子脑子没发烧吧!”刑天伸手去量测屠不拆的额头体温,却是被屠不拆一把给甩了开去。
屠不拆哼声道:“咱们若是把小鬼子的那辆坦克给劫了,用来轰他们这些天盖的碉堡,可不是有多爽快!”
“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就当你是把人家的坦克给劫来了,你会开嘛,你会用吗?”刑天不断的给屠不拆泼冷水。
屠不拆特别牛气的哼声应道:“嘿,我还就告诉你,我还真是会开坦克。”
刑天这下可是脸色严肃了起来,这个家伙,好像是有那么一些故事呢,他可是不相信屠不拆只是因为是墨门门徒,就是会懂得开坦克,这是个稀罕物件。
“行,你牛!”刑天不由的有些泄气的应道。
哎,都上了人家的贼船了,刑天也是有些认命了,是死是活,就拼这一回吧。
“我们距离对方有一千多米,而且你看小鬼子夜间的防守如此的戒备森严,你怎么杀将过去?”刑天沉声问道。
屠不拆的脸色也是变得十分严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