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摊子算是铺了开来,自身的实力也是比半年多前好了许多,王军海对现状还是感到满意的,但是他比谁都清楚,贪婪的小鬼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劣也是最凶狠的对手。
欲先求之,必先知之!对敌人,你不能抱着恨,那样太过肤浅,而要充分的了解你的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学习对方的长处有时候往往比你一味的憎恨对手来得有意义。
王军海不但是这么想的,还是这么做的,他找到大量留日学生写的一些见闻日记的文稿,一有了时间,他就是躲在书房里认真细致的品读这些留日中国学生对日本的一些看法。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一个民族像是日本人那般的只是允许有一种声音,处处都遵从某种预定俗成的秩序,看上去让人感到可敬可佩,不过这些看在王军海的眼中却是非常警惕的,这种看似自发的共同秩序感不单单是良好国民素质的表现,在军国主义思想为主体的时候,也容易形成一种变态的疯狂侵略思想,只允许一种声音,那么一旦这种声音是错的,就将让这样的国家成为恶魔!
合上一个留学生对日本国内满篇的赞誉笔记,王军海轻叹了一口气,这些学生,还是太过年轻,又或许他们的心中只有善的一面,而没有将对方往极恶的发展方向去思考,自然是跟历史真实的发展有极大的偏见存在。
这时候,阿福走进了书房,阿福弯腰说道:“少爷,辜家小姐来了,您见是不见?”
王军海觉得有些头疼,这个疯婆子来,每次都没有什么好事儿,一张脸也像是死了老爹一般的丧气,他摇了摇头,说:“明日就是除夕了,这野丫头不呆在家过年,跑到山西来作甚!”
阿福应道:“辜家小姐说有要事跟少爷您商量!”
“让她进来吧!”王军海皱眉说道,虽然他心中不是很待见这个疯婆子,却也不想跟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显得自己好像没什么气量似的。
不多一会儿,辜翠翠便是由阿福领着进了书房,看到书房内干净整洁非常,王军海坐在书桌边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辜翠翠莫名的觉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咳嗽了声,给自己压了压惊,辜翠翠这才是在阿福的引领下坐了下来。
阿福让佣人给辜翠翠上了一杯茶,便是退了下去。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王军海朗声说道。
辜翠翠皱了皱眉眉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这个傲慢的家伙八字相冲,每次见面都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火!
辜翠翠俊俏的脸上冷的像是能够刮下一层霜下来,辜翠翠放下茶杯,冷声哼道:“今日前来叨扰,确实有事儿相求!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日本人有什么大的动作要发生?例如对我国发动战争?”
王军海深深的看了辜翠翠一眼,虽然这个小娘有时候过于泼辣,脑子却是极其好使的,聪明啊,仅仅是凭着一些蛛丝马迹就是能够猜到自己的想法,王军海打了个哈哈,说:“瞧你说的,把小爷我说成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神仙人物似的,这种预知世界未来的大能耐啊,小爷我还真的是没有。姑娘你要是有兴趣啊,不妨去蓉城县城,那里有个刘瞎子,对摸骨算命很是在行,想问什么事儿啊,找他兴许能给你满意的答案!”
“王军海!”辜翠翠站了起来,脸上已经是色变,“你少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嘴皮子,说,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要不然你怎么会在半年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做的事情也完全像是在备战!我们辜家在山西的生意被你抢了也就是抢了,只是事关国家兴亡的大事儿,允不得你儿戏!”
王军海嘿嘿乐道:“小娘,什么时候我儿戏啦!我说你这个人说话啊,不讲道理!听说你们辜家可是跟日本人来往密切,对日本人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啊!我哪儿能知道日本人是不是要侵略我们啦,小娘,你问错人了吧?”
“你!”辜翠翠俏手指着王军海,气得眼珠子像是断线珍珠一般的在脸颊上滑落下来,只是倔强的辜翠翠并没有哭出声,而是抿着嘴,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王军海瞪大了眼睛,这小娘,可是说来哭就哭啊!倒像是自家欺负了她似的,王军海真的是十分无奈,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没来由的就是哗啦啦的水龙头一般的流眼泪的大招让人有点无法招架。
“别哭了!哭什么呀!”王军海站了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辜翠翠却是依然哽咽着。
“我勒个去的!哭个屁呀!住嘴,把眼泪给我吞进肚子里去!”王军海大声吼道,辜翠翠有些被骂愣了,倒是忘了哭。
挠了挠头,王军海也是被这个平常看似高傲,却也像是普通小娘一样的爱哭的脾性很是无奈,他冷哼道:“坐下,好好说话,哭什么呀!”
辜翠翠冷哼了声,用手绢抹了抹泪珠子,这才是恶狠狠的瞪着王军海,像是这样能解气似的。
“你这么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积极是吧?可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年半以后,日本人就会南下发动对我国的入侵战争,行了吧?”王军海朗声说道。
“你确定?”辜翠翠惊得站了起来。
王军海冷哼了声,娘希匹的,说了真话还要自己解释,这还真当自己是颗菜了吧。
辜翠翠很是焦急的样子,这么说来,山本信上到燕京果然是有着很大的图谋的。
看到辜翠翠有点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