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早就观察好了这个地形,以他的功夫,完全有把握从这边的沟沿上一下子跳到吊桥上去。
但是,这是整个中**队的大行动,是容不得有一点闪失的,所以王大还是多加了一份小心。
他后退了几步,先经过了一段长长的助跑,然后纵身一跃,飞向了空中。
王大一把抓住了吊桥的尽头,全身一下子吊在上面。
成功地做到了这一步,王大心里有了底。
他缓了一口气,尽力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本来王大不必这么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尽量小心。
不只是因为这种在黑暗中的跳跃是一个非常危险而困难的工作,还因为,就在距离他20多米的炮楼下面,敌人的哨兵正在瞪着眼睛,竖着耳朵在看着他,在听着他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
王大牢牢地抓住了吊桥,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双手,向吊桥旁边的绳索移动过去。
很快,王大的手背碰到了吊起吊桥的那根绳索,他到了吊桥的边缘。
王大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一弓,全身都缩向上面,很快轻巧地翻上了吊桥的桥面。
然后,他抓住那根绳子,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和吊桥边缘的位置和距离,用手扣住吊桥边缘,慢慢向下滑动下去。
之所以要用手抓住吊桥边缘,是要控制好向下滑行的速度,避免发出太大声音,让不远处的敌人的哨兵听到。
其实这一天不是最理想的行动时间,天上虽然没有明月,但是星光灿烂,能见度相当好。
从炮楼下面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这边吊桥的浅‘色’木板。
所以王大要把身体隐藏到吊桥的边缘,尽量躲藏到围墙的旁边,避免自己的黑‘色’的身材和浅‘色’木板形成强烈的反差,让炮楼下面的哨兵发现。
王大迅捷而无声地滑过了这几米长的距离,悄悄伏身到围墙的‘阴’影里边。
到了这时,他可以专心对付对面的那个哨兵了。
这时还没有到一个人在夜间最疲倦的时候,站在炮楼下面的那个哨兵正处在半磕睡状态,还没有真正睡着。
王大想了几个干掉他的办法。
一个是趁着他现在反应迟钝,冲过去,一直冲到他面前,用拳术干掉他。
一个是在这个距离上直接把飞刀抛出去,用飞刀杀死他。
还有一个,是制造情况,把他吸引过来,等到他进入自己飞刀的有效‘射’程,再用飞刀杀死他。
总之,这里面有两个必不可少的因素,一个是绝对要使用无声的杀人技巧,一个是要保证成功。
王大反复权衡着这些办法,还是那个困难,要做到不被炮楼上面的另外一个哨兵发觉,要保证万无一失地干掉这个哨兵,这些办法都不是完全有把握的。
一下子冲过20多米,对于王大来说,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但是那是在平时。
现在怎么样?能够保证自己冲过去的时候,上面的那个哨兵就一点都听不见吗?
王大对于自己的能力深具信心,但是现在不是表现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王大是一个能够顾全大局,有远大战略眼光的人,这决定了他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不会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不会因为对自己的个人能力和对自己所在部队的过于自信而忽视任何可能发生的疏忽。
王大此时不想把宝押到上下两个哨兵全都是瞎子和聋子上,对于因为狂妄自大而过于麻痹的鬼子来说,那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鬼子老兵的警觉和狡猾,也是不容忽视的。
把整个部队的安危置于一个不能准确预测的事件上,这不是王大的风格。
最后,王大决定,综合两种办法,采取一个最可靠的方式来完成刺杀任务。
于是王大掏出自己的匕首,计算着从自己这边到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哨兵之间的距离。
王大用禅宗的思维方式,把整个行动的细节都反复思考了几遍,在头脑中构建了整个行动的完整模式,最后开始了行动。
他突然跳出去,双脚用力蹬到围墙上,他的整个人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王大在去势已衰,落到地上的瞬间,马上用脚尖一点,立刻又向前跃起。
几秒钟之内,他已经飞越了十几米的距离,到了距离那个哨兵不到10米的距离之内。
王大一落地,突然稳住身体,停顿了一下,在他把全身调整到最稳定状态的时候,他向前投出了飞刀。
在炮楼的‘阴’影中,王大的飞刀几乎看不到一点影子,只有耳朵最灵敏的人才能够听到利刃破空发出的风声。
王大多年苦练的功夫没有让他失望,只这么一下,他的飞刀已经刺进了那个哨兵的脖子,把他的气管血管全部刺穿,把这个哨兵牢牢地钉在了哨兵背后的墙上。
王大一投出飞刀,马上向前跃起,全速向那个哨兵冲刺。
王大只比自己扔出去的飞刀晚到了几秒钟,在那个哨兵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他已经到了那个哨兵的面前。
王大人还没落地,他的手已经做出了预防的姿势,一把堵住了那个哨兵的嘴,避免他发出垂死前的呼声。
但是,王大马上发现,自己确实是过虑了。
他的飞刀绝技没有落空,这次仍然是百发百中,那个哨兵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