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父母?”
卫誓失声脱口,声音在颤抖。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刘玲想象中的那么激烈。平静中他微微皱眉,眸光流转,没有欣喜,而是多出一抹暗淡与悲伤。
对于自己的父母的事,宗内没人多说,卫誓自个也没有多做打听。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生活,能始终陪伴在身边,只有从五岁就跟随自己的主魂冰影。他在清冷的竹楼里习惯了孤独,在一次次的日升日落中,看着晨曦或是落日,听着风声与虫鸟啾唧,吃着准时准点便会送来的饭菜。平淡日子过的毫无波澜,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发呆。
在本该最活泼最好动的年龄段,他就已经过上了隐居似的生活。
竹楼里除了他,极少有人来往。有太多的翘首相盼,最后都以失望告终。而每一个出现在视线中的人影,总能令他欣喜若狂,拼了命想要抓住一切。不管是见了谁,脸上都会露出欢欣的笑容,都有着着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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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卫誓就已经知道了。无论自己表现的再活泼可爱,讨人喜欢,这些来客终归会在天黑之前离去,会捏着自己的脸颊,大手摸着自己脑袋的与他道别。自己终归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童,温暖不可能相伴太久,清冷的孤独总会袭来。自己身边,也只有冰影和那座勉强称的上是家的独栋竹楼。
从襁褓开始,就未曾见过自己父母一面的卫誓,对于卫宗和乔俏的了解又能有多少呢?别人对他们总是怀着敬仰,言语中不乏夸赞。可对卫誓而言,他们却是心头的一道疤,永久的痛楚。一些时候,卫誓甚至会刻意的避开这样的话题,从来都不会因此而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乐。
卫誓只知道,自己的父母很强,很多人愿意追随在他们左右,甚至愿意为他们付出生命。这些话题当然无法增进亲情,却在潜移默化下,在卫誓心头筑起了一座高山,一座需要他努力攀登并超越的大山。而他在那唯一一场做过的梦里,所感受到的亲情,只是一闪而逝,并不足以能改变什么。超越卫宗,一直以来都是他内心根深蒂固的奋斗方向。
所以,在短暂的失落和哀伤后,现在卫誓还能笑出几分坚强。
“没错!就是你父母。”
刘玲的目光并未专注与卫誓,提起俏宗团,她便难以自禁的兴奋起来,张开的大眼睛几乎冒出了小星星。“俏宗团正是卫宗峰主,乔俏师姐组建的。人数最多的时候,团内足有五千六百多人。与他们相比,御妖防线所有的团队都得黯然失色。在那时候,俏宗团就是一面旗帜,一种信仰。有数不清的同门弟子想要加入,也已能加入这个团队为荣。”
“想想吧,这近六千人的团队,齐齐出动时,会是何等的气势非凡。而当他们归来,会在驻地所有同门的注视和欢呼中。将满载的收获卸下。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展现在眼前的收获,能令在场所有人都眼红嫉妒的巨大财富。”
“这样的团队有谁不想加入呢?有谁呢?我也想啊!可惜……俏宗团那是宗门主力团队,他们要去的地方,危险度都极高。虽然姐姐并不怕死,可奈何实力不足,境界不够,那就是累赘,进去也只会拖累别人。唉……若是有实力能够进去体验一番,便是真的就此战死在其间,我也心甘情愿呐!”
“……”
“你知道吗?”
直到口干舌燥,刘玲这才停下了讲演。一双依旧闪耀着兴奋的眸子,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卫誓。
卫誓只是附和的笑了笑,我应该知道什么吗?很显然,这个对他而言极为新颖的话题,他插不上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刘玲兴致已经上来,一肚子的话憋成了滔滔洪水,正愁没有对象倾泻呢。卫誓的沉默,可不足以拦住着势不可挡的洪流。
“俏宗团能够拥有如此多的团员,这几乎可以称的上是奇迹了。”刘玲抬手挽起了一缕垂落眼前的长发,便继续开始奋战。“要知道,那时候排名第二的团队,便连千人都未达到。毕竟出现团员死伤的情况,是会扣除一定积分的,妖傀谷有多危险不用我多说了吧。要招收到那么多的成员,所需的积分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就我们那个团队,只三年时间便战死了百人……这还不算最差的团队。而俏宗团从成立到卫宗回宗,一共陨落只有三百七十六人……”
“现在你明白了?”
卫誓忍不住问道:“这样强大的团队,也会出现成员死伤?”
“你以为御妖防线都是似百树林那样的小打小闹么?我们要对抗的可是整个妖族!”刘玲没好气的狠狠瞪了卫誓一眼。“现在发放给你们的防线地图,你以为就是全部了?在防线更深处的地方,有着等级更高的危险区。在哪里,面对的主要敌人就不是那些愚蠢的妖兽了!那都是妖族!而且不是一只两只,那是成百上千,有时候甚至上万!而每一只妖族总会统御几只实力相当甚至更强的妖兽。”
“那已经可以称的上是战争了!既然是战争,你还会觉得出现死伤是件奇怪的事情吗?”
卫誓眼中透出了几分凝重:“这样啊……”他这一次如林,妖族他是见过的。而那一战,打的也是十分艰难。若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等待他们的结果,将是无比的惨烈。
“正如你所说,俏宗团确实拥有着撬动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