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朱子墨已经够不要脸了,但见到了朱光明之后,他们才明白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并且也明白朱子墨究竟是遗传了谁。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狗的儿子会吃shi!”秦尘也随之讽刺说道。
“你说什么?”朱光明瞪着眼怒斥,一个小小老师竟然敢骂他?
“爸,你看到了,这哪里是老师,根本就是流氓!”朱子墨急忙配合着煽风点火。
朱光明便望向徐博仲:“徐校长,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开除他!”
“抱歉,我做不到。”徐博仲摇了摇头,心中暗骂朱光明就是个白痴,连对方的身份都没调查清楚就敢这么嚣张,果然这父子俩都没什么脑子。
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教师,敢这样跟你说话吗?
“做不到?为什么?”朱光明皱了皱眉,语气不悦的问道,在他看来徐博仲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吧?
“你说还是我说?”徐博仲幸灾乐祸的望向秦尘。
“你说吧!”秦尘笑着做了请的手势。
这一幕让朱光明等人都摸不着头脑,到底要说什么?
徐博仲便清了清嗓子,感觉有些激动,之前一直听人说装逼很爽,他还不以为然。可当现在他马上能装逼的时候,他竟然感觉暗爽了一把。
“朱局,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徐博仲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就是一个破老师吗?能有什么身份?”朱子墨不屑的道。
“你给我闭嘴!”朱光明顿时瞪着朱子墨,他现在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朱子墨张了张嘴,硬是没敢继续说话。
朱光明便沉着脸对徐博仲道:“你说下去!”
“要不还是你说吧?”徐博仲故意吊人胃口似的望向秦尘。
朱光明顿时气得想骂娘,这老东西故意的?
秦尘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让人死也死不痛快,这老头看起来正正经经,没想这么腹黑。
“好好好,我说就我说。”在众人那要杀人般的目光中,徐博仲这才冷笑道:“他的确只是个老师,只不过他爹的名字叫陈学问!”
“噗通!”
朱光明顿时就一个趔趄,臃肿的身体不禁凭空打滑,撞在课桌上,手忙脚乱的扶住墙壁,差点就摔倒在地。
“爸,你怎么了爸?”朱子墨急忙上来搀扶,不知道为什么朱光明突然如此失态。
其他学生也都大惑不解,校长不就说出个人命吗,怎么就把一个局长吓成这副德行?
这脸都白了。
朱光明这会儿就跟没骨头似的,朱子墨搀了好几次才勉强将他扶起来。
“你给我滚!”而反应过来的朱光明,顿时目眦欲裂,反手就抽了朱子墨一耳光。
“哎哟!”朱子墨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可怜巴巴的捂着脸:“爸,你打我干啥呀?”
“打你?老子现在恨不得杀了你!秦老师是你能得罪得吗?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朱光明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徐博仲他可以不放在眼里,可堪称当代“文骨”的陈学问,他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啊。
就连他的老领导,上一任局长都得亲切的叫他一声先生,自己算个屁?
这事要是让陈学问知道了,参他一本丢掉乌纱帽是小,搞不好自己还被那些文人骚客用口水淹死,这让朱光明怎能不气?
“朱局,我看你一定是近来不怎么读报吧,秦老师不但是陈老先生的儿子,而且还是近来力挫国外考察团的民族英雄,京内都传了几次通知想让他进京当北大副院长呢!哎哟,这也都是因为秦老师年纪轻,资历不够,不然的话估计直接提拔院长都是可能的。”徐博仲似乎怕吓不死朱光明似的,继续狠狠的补刀。
“小杂种,我打死你!”朱光明直接就疯了,抄起一张板凳就朝着朱子墨一顿猛揍,真像是想要把他打死似的。
他好不容才爬到这个位置,到头来自己没出差错,倒是让自己儿子给害了?
憋屈不憋屈?太特么憋屈了!
学生们都惊呆了,秦老师原来这么牛逼啊?连北大副院长的职位都被他给拒绝了?
秦尘掏了掏耳朵,轻佻散漫的道:“让你和我拼爹,你看,这会儿拼爹拼出血来了吧?”
朱子墨真的出血,头直接被砸破,鲜血如注。
“啊!爸!别打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朱子墨惨叫连连。
众人均是哭笑不得,原本他们还在为秦尘而担忧,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看到一处父子相残的人伦惨剧。
“喂喂喂,要打就滚远点打,别影响我上课。”秦尘没给好脸的道。
这句话说得朱光明是面红耳赤,这会儿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不打吧,没诚意,打吧,又把真把这逆子给打死了。
“那个,秦尘啊...”朱光明只能腆着脸迎上来。
秦尘看了他一眼,冷漠问道:“我和你很熟?”
“额...”朱光明一脸尴尬,急忙改口:“秦老师...”
“我是你儿子的老师?”秦尘又再度反问,同时冷笑:“恕我直言,令公子异于常人,恕我无法教导。”
“秦先生...”朱光明都快哭了,这家伙是打算把自己埋汰死吗?
“有屁快放!”秦尘丝毫不给情面的道。
“我儿子年幼无知顶撞了你,我这当父亲又一时情急失态,我代他替你道歉,还望秦先生不要记恨他。”朱光明赔笑道,说话也很有门道,意思是:你记恨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