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年干咳两声,打断这浓情蜜意的两人,说道:“那个,秦先生,我们这一次来主要是想与倾城谈谈江河集团内部机密,你看”
“哦,那你们谈,随便谈,就当自己家好了,别拘束!来,谈吧!”秦尘作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是这一家之主似的。
江鹤年顿时一头黑线,我都说了是内部机密,你丫是聋了还傻了?
“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江鹤年觉得自己有必要戳破秦尘的装傻充愣。
“咦,你泡的是大红袍?”秦尘却突然对顾倾城问道。
“是啊,怎么了?”顾倾城疑惑的道,不知道秦尘又要闹哪一出。
“哎呀,你真是糊涂啊,你忘记了早几天家里的狗在这大红袍上面拉了屎吗?”秦尘很气愤的道。
闻言,江鹤年父子顿时表情剧变。
“而且那几天它肠胃还不好,屎里带蛆,蛆里带血,血里还有脓,你怎么能拿这种东西来招呼客人呢?”秦尘越说越生气,真像是在责备顾倾城的粗心大意似的。
而此时江鹤年父子只觉得嗓子眼有一股暖流在不断往上冲,他们强行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将那股呕吐感强压下去。
他们真的被秦尘恶心到了。
“你没喝吧?”秦尘紧张的问道。
顾倾城摇了摇头,道:“我没喝。”
“那就好。”秦尘松了口气。
那就好???
江鹤年父子俩有种想掐死秦尘的冲动,顾倾城是没事,那他们呢?他们就不是人吗?
江鹤年深深的看了秦尘一眼,而后起身告辞:“既然今天倾城不方便,那我就改日再拜访。”
他知道今天有秦尘在,是没有可能和顾倾城谈下去了。
秦尘能恶心他们一回,就能恶心他们第二回。
“唉?怎么就走了,不多坐会儿吗?你们该不会是生气了吧?”秦尘虚情假意的出言挽留,同时瞪着顾倾城:“都是你这败家娘们,竟然拿沾了屎,屎里带蛆,蛆里带血,血里带脓的茶叶招呼客人。”
顾倾城横了秦尘一眼,扭过头去没有吭声。
江一柏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巴率先冲出别墅。
“我们没有生气,只是天色已晚,实在不便叨扰。”江鹤年语气冷漠的道,此时他也慈眉善目不起来了。
“不叨扰不叨扰,其实我打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想要和你这样有气度有涵养的长辈多亲近亲近。”秦尘一脸诚挚的道,眼中满是期盼。
江鹤年脸色渐渐铁青,生硬的道:“改天吧。”
“要不我把我家那两条狗打一顿让你出出气?”秦尘问道,而后张口就吆喝了起来:“大小江,你们给滚出来!敢在我家随便拉屎,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大小江?
江鹤年嘴角抽搐,再有涵养此时也要怒发冲冠,当即怒气冲冲的一拱手:“告辞!”
之前说没养狗,后来又说养狗,取得名字还叫大江小江,天底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见到江鹤年羞恼离去,秦尘的脸上浮现一丝报复后的快意,他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
江鹤年出了顾倾城的住所,就看到江一柏在花丛旁大吐特吐,看到江鹤年出来,江一柏的眼中顿时抹过一道狠辣:“他真该死!”
江鹤年却哈哈大笑两声:“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人痞,用贬低自己来恶心别人,偏偏你还拿他没办法,他能在你身上吐口水,你却不能也往他身上吐口水。”
让一个名流绅士和市井流氓互相问候家属,这本就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
身为上流社会人,他们总有要端着的架子。
所以他们奈何不了秦尘,秦尘却能借此反击他们。
虽然手段低劣,甚至可以说是不入流,但却最直接有效。
“是时候该加快进度了。”江一柏眼中充满侵略性,如同饥肠辘辘的豺狼。
“是啊,是该加快进度了。”江鹤年眉宇间也凝聚一缕冷厉。
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今天他们父子俩都输了。
房间内,秦尘与顾倾城对视着。
“他们是江海集团的股东,除了我之外,他们手持的集团股份最多。”顾倾城说道,她知道秦尘需要一个解释。
“嗯。”
“他们今天是想让我推动集团上市。”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秦尘疑惑问道。
“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但对我而言,绝对不是。”顾倾城摇着头,解释道:“集团目前的情况,根本没有足够的资金能够支持上市,那么就必须进行外流引资,这样连带着就会冒出无数个股东,而我的股份也将被稀释。”
秦尘一下就明白了,道:“这贼父子想和你平起平坐?”
“不,他们想罢免我,平起平坐不过是第一步,没有完全吞下江海集团之前,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顾倾城语气深沉中带着恨意:“我母亲,很有可能就死在他们之手。”
秦尘一惊,而后冷笑起来:“怪不得我看他们父子俩贼眉鼠眼的不像是好人呢。”
“他们父子俩被外界誉为虎狼之师,又怎么会是好人呢?”顾倾城冷嘲一句。
虎是说江鹤年,沉稳大气,吃人不吐骨头;狼则是说江一柏,奸诈阴险,凶狠毒辣。
父子二人被称为虎狼之师,意思说他父子齐心,可比一军之师的力量。
“可在我面前,他们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我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