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在那最难熬的几天,他就依靠着对她的思念生生挺了下来。
那个酒窖非常冷,他穿的少极了,身上旧伤未愈便添新伤,到酒窖的第二天,他就感冒了,紧接着就是环境恶劣导致的伤口炎化脓。
浑身都在疼,他的双手被捆在身后,麻绳陷进肉里,双臂没有知觉。
断水,断粮,一会儿像是火焰灼烧的热,一会儿又是冰封千里的寒。
他知道凤悠然是在一点点的损耗他的体能,是在用这种外界的恶劣环境和他自身受到的折磨来磨灭他的意志。
他不能就这么放松警惕,一刻都不能,除了昏迷的时间,他每一秒都要保持高度警惕。
抵挡催眠术,除了硬抗,没有别的法子。
想她,想她,想她。
最想她的时候,她成了他的信仰。
倚靠着这个,他熬过来了。
今天在餐厅他第一眼就见到她了,她真美,他爱极了她穿那件白色短貂,就像一只俏皮的小雪狐狸,狡黠聪颖。
他真想将她一把拥进怀里,告诉她,因为她,他才熬过最痛苦的时刻,他爱她,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看着她一步步走进,他的心跳加,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一句句思念到了嘴边成了生硬的一句你怎么来了?,瞧见她眼中的失落,他心疼极了,真想将她搂进怀中好好安慰。
这么久不在你身边,真的很抱歉,让你流露出那样失落的目光,真的对不起。
这时,挽住了他的手臂,也提醒了他,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提供的那个重要讯息。
戏,还是要演下去,他待她如同不熟的陌生人。
直到伊兰幽跟邱武表现出暧昧的举动,他才体会到,在伊兰幽眼中,他跟的举动有多么的扎眼,对于伊兰幽来说多么的难过。
他想她,他不想让她受伤,所以他这个时候过来了。
戏还是要演下去,但是他不想让她再有如同他那样的不舒服的心情。
原本只是想告诉她事情,在见到她之后他越贪心了。
现在的他想要的更多,他迷恋她的一切,她的肌肤,她的体温甚至是她的呼吸,对他来说,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千金不换。
吻着她的唇,用手指和掌心划过她的腰身,她的整个背部,温柔而轻柔,那完美的手感让他越沉迷。
伊兰幽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两人的吻越缠绵。
她想他。
龙天启的手从伊兰幽的身后慢慢移到身前,从平坦的小腹向上,在触及到上腹部那不均匀的凸起手感时,龙天启一愣。
双唇终于分离,伊兰幽的目光有些迷离,龙天启却是皱起眉头一把将伊兰幽的睡裙撩至胸下的位置。
手术愈合的疤痕像是一道可怕的沟壑像是一只蜈蚣像是羊脂玉上的裂纹。
丑陋,骇人。
“怎么回事!”龙天启看着伊兰幽的双眼。
腹部突然受凉,伊兰幽也缓过神来了,她推搡着龙天启的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十月的时候查出来积劳成疾,肝脏受损,做了一个肝脏的部分切除手术。”
伊兰幽的话说的云淡风轻,每个字听在龙天启的耳中就像是在他身上用刀子一个个刻上去的。
“怎么会这样?”龙天启只听斯文说伊兰幽住院了,却不知道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没什么,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伊兰幽见推搡不开龙天启的手,便双手捧住龙天启的脸颊:“都过去了,没事了。”
在龙天启不在的时候,她渡过了最难熬的时候,她自己手术,袁慧中蛊,伊豪恩抽髓养蛊,九儿九死一生。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熬过来了,她知道他会痛,所以她原本是不准备让他知道的。
谁知他今晚会突然过来,又爬上了她的床,一步步到了这样的地步,身上的疤痕还来不及等到r的药生效消失就被他瞧见了。
龙天启看着伊兰幽的双眼,心里无五味陈杂,原本是为了保护她才离开她,结果却又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让她独自面对这样的事情。
懊恼,悔恨,痛苦一股脑的袭来。
“兰幽。”龙天启呢喃着伊兰幽的名字。“干嘛这个表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伊兰幽笑了笑然后抿着嘴说道:“你是不是介意这个疤啊?女人身上有疤是不怎么好看,我第一次摸到这个疤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真的很丑。”伊兰幽自嘲的笑了
笑。
“不丑,一点都不丑。”龙天启将唇覆在伊兰幽的上腹部,温柔的轻吻那道疤痕。
“痒,龙天启,好痒啊。”伊兰幽推搡着龙天启的肩膀。
龙天启则是双手稳住她的腰身,用舌尖轻轻描绘疤痕的形状,用碎吻爱抚她通过的地方。
“还会痛么?”龙天启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
“不痛。”伊兰幽摇了摇头:“早就不痛了。”
“兰幽。”龙天启坐起身也拉着伊兰幽坐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龙天启握住伊兰幽的手说道:“嫁给我好么?”
“”龙天启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伊兰幽的脑海中炸开:“什么?”
“嫁给我。”龙天启看着伊兰幽说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任何痛苦,你的余生请交给我来照顾。”
“”伊兰幽看着龙天启,他的话她很感动,但是这跟求婚是两码事。龙天启伸手在自己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