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看着,好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现在我才发现我真的是个混蛋,就象小姨说的那样,我就是个无赖加混蛋。我的丑恶行径伤害了我身边所有的人,她们曾经对我付出那么多,我却将她们伤的体无完肤。
抽完最后一只烟,我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回到病房时林彩云叫人送来两床被子,我们挤着睡了一夜,这一夜我睡的十分不踏实,半夜时被林彩云摇醒了:“你怎么了?”
我摸摸脸上,全是泪水。
我爬起身跑到天台上给李韵打了个电话,李韵听我哭就说:“你等一会儿,我马上来接你。”
在李韵的车里,我哭的象个孩子,李韵抱着我让我觉得无比温暖。
我傻站在那想了半天,这个二货到底想干嘛?我给她起外号,生气了?为毛不理我?是不是嫌烦我是个捡垃圾的“破烂王”?我们家还靠人家保护,妈蛋,肯定是嫌我了,她那么优秀,人又漂亮,越想我心里越凉,想到最后我都觉得我久未夹起的小尾巴又得夹起来了。
我闷闷不乐的地往回走,整个人就蔫了。
陶小玲和汪玉儿走过我身旁的时候还说了句风凉话:“哟哟哟,老班也会被人涮呐。”
靠,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回到教室时,林彩云还和陶小玲有说有笑的,瞅都没瞅我一眼,想想真心寒。坐在座位上发了会子呆,我拿出笔来在桌子中间画了一道线。
林彩云竟然没发觉,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胳膊肘儿伸到我这边来了,我缩了缩位置,又在我那一小块画了一道线,这二货竟然越发放肆,直接越线,尼玛,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抱着书本呆看着她占据了整个桌子,直到“金鱼眼”走上讲台,我喊了声起立,怀里抱着的书本哗哗啦啦全掉在地上,一班同学全向我行注目礼,她才收回胳膊肘,若无其事地用笔轻打着书本,一付浑然无我的样子。
整个下午上什么课我全没听进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放学后我看着她和赵依依有说有笑往外走,我很想冲上去问问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可又不敢。
直到张铁喊我一道回家,我才木讷地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学校,坐在张铁的“坦克”上回家。
到了延安小学接了妹妹又去买菜,妹妹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我怎么了,我呆了呆说没事,妹妹将小手贴在我额头上:“哥,你发烧了。”
到了小区门口的诊所一测,还真有热,我让张铁先回家,坐在诊所里吊水,妹妹拿出作业来做。
回家躺在床上,妹妹象个大人一样给我盖上被子,又给我倒了半杯水,坐在床边忧郁地看着我:“哥,你爱上彩云姐了。”
我爱上林彩云了?要是以前我肯定会给妹妹两个脑蹦,可现在我知道妹妹说的是真的,我已经爱上“可爱无敌小弹簧”了,咋办?
如果在以前我还能去找骚老头聊聊,让他给我出个主意,现在我去跟他说我爱上他孙女了,我怎么开这个口啊?我真怕他直接给我俩嘴巴,然后骂声:“滚!”
艾玛,此时此刻的我比中弹感觉还要无力,这玩意儿简直比枪弹还要厉害,我真想拿起手机来告诉小弹簧:我爱她!可人家能接受吗?会不会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再也不理我了。
妹妹见我呆傻的样子,心里难受:“哥,不然我打个电话给彩云姐,说你病了。”
我拦住她:“别打,我自找的,别打扰人家。你去喂毛线去吧,我没事儿。”
妹妹出去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烧越发大了,烧得我头昏脑胀,妹妹扶着我再吊水,我让她去上学,今天挂了两瓶水,烧总算退了下来,我昏昏沉沉摸回家躺在床上,直到妹妹放学回来,我才清醒过来。
妹妹熬了稀饭喂我,陪我说了会子话,说她们学校的事逗我开心,才去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