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呆呆呆地说:“今天上午我们村长说了,张特使下命令了,非我族类,不降者杀。”
那回纥主将怒道:“什么张特使!”
二呆愣愣地说:“不知道啊,不过那张特使好像比我们村长大,村长听张特使的,我们听村长的。”说着挠了挠头,问大呆:“对了,我只记得问村长什么是非我族类,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叫不降者。你知道什么叫不降者吗?”
大呆蹲了下来,摸着回纥主将的脖子说:“我也不知道噢。”
那回纥主将被他摸得魂飞魄散,连叫:“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大呆愣住,问二呆:“他们说他们投降了,那怎么办?”
二呆摸着脸上的鞭痕,很痛,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一种不需要别人教也会的怒恨来,说:“大哥,要不然咱们就假装没听见他投降,好不好?”
大呆摸摸自己的腿,他的腿上个月才被路过的回纥大军踩断过,现在虽然止痛了,可当时的那种痛苦这辈子都记得。
“好!”他说。
六个回纥吓得屁滚尿流,连叫:“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二呆捂着耳朵说:“我们没听见,我们没听见!”
那个主将一边叫,一边挣扎着拔出了刀,大呆吃了一惊,一锄头锄下,将他的手锄得半断不断,回纥主将惨嚎了起来,然而大呆二呆却再也没有停手,就用他们锄田的把式,一锄头一锄头地结束了所有惨嚎的声响。
再愚蠢的汉家儿,也知道需要为自己的生命与权益而奋起出击,而他们对朝廷的期待,也仅仅是希望上面的人能够给予他们应得的保护与承认,至少,莫要为伪仁义之虚名杀亲以媚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