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正率领三万大军悄然离开寿州城,目标就是舒州城,这里负责守城的是小李广花荣,城内有两万精兵,这座城易守难攻,想要攻城注定要付出代价。
拿下舒州城简直是易如反掌,小李广花荣随时都可以开城投降,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一百里外的房州是王庆的地盘,由王庆的小舅子段二,段五把守,上津县,竹山县,郧乡县三个城池也在王庆的控制之中,几乎对舒州形成了包围之势。
徐文正分析了形势,房州有叛军三万,上津县,竹山县,郧乡县三个城池各有两万,合在一起足有九万之多,如果自己贸然进舒州城的话,很快就会落到王庆大军包围之中,一旦被包围,就会失去机动性,那么主公定下来的分割击破,寿州决战的计划就会落空。
攻城,徐文正下令攻城,准备了各种攻城器械,一上来就是全面攻城,不过进攻的一方雷声大,雨点小,防守一方也没有权力阻击,双方简直是打友谊赛,三天的攻防战,双方伤亡人数只有区区几百人。
第四天,花荣就派人给宋江送信,希望派援军前来支援,要知道一旦舒州失守,那么宋江的二十万大军就失去了粮草供应,别说围困寿州了,只能乖乖的撤军。其实,不仅仅舒州面临进攻的威胁,就连庐州也被进攻,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蒋忠手下的禁军数量和情报上的不相符。
前方还没有分出输赢,后院就起火了,这下子,宋江有点头大了,如果说舒州丢掉,会失去粮食供给,那么庐州失去,就预示着老巢沦陷,全方位崩盘。
撤军?煮熟的鸭子飞了,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又不能不救舒州和庐州,这让宋江左右为难。
没有了主意的宋江只能请吴用前来议事。
一看到吴用进来了,宋江急忙说道:“贤弟,大事不妙,搞不好我们中计了,蒋忠这个混蛋很可能分兵了,现在舒州和庐州面临禁军进攻,形势岌岌可危,你说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哥哥的意思是?”吴用知道宋江乱了分寸,在这个时候反而不着急,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管是真的分兵,还是朝廷另外派兵了,蒋忠以及监军李邦彦在寿州是事实,只要将两人拿下,照样可换回巨额赎金。”
宋江摇摇头,他无可奈何地说道:“舒州和庐州都不能丢,一旦丢失了,即便是攻克寿州还有什么意义呀!”
“哥哥不要惊慌,我自有妙计。”吴用假装掐指一算,他笑着说道:“此战定可打败官军,甚至比对战高俅还要轻松。我们获胜之后,就有了足够的砝码和朝廷谈判,搞不好哥哥您可以裂土封王。”
“贤弟请讲。”
吴用走到地图前说道:“舒州处于房州,上津县,竹山县,郧乡县的包围之中,要知道这四城有九万大军,加上我们在舒州城的两万兵马,足足有十一万,一定可以击败官军。寿州城内估摸也就是三四万大军,甚至更少。只要留下十万人马强行攻城,最多一月一定可以攻破寿州,活捉蒋忠和李邦彦。另外十万大军南下和庐州的三万精兵汇合,击溃四万禁军应该问题不大。”
“你的意思是兵分三路?”
“不错。”
宋江有点犹豫,他沉默许久后说道:“分兵乃兵家大忌,搞不好会被官家各个击破。”
吴用早就知道宋江优柔寡断,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真正分兵的是官军,不管是在寿州十万大军攻城,还是庐州十三万大军破敌,我们都占据绝对优势。舒州城外的九万大军是王庆的,唇亡齿寒,他们帮助我们对抗官军,楚王会同意的,不用哥哥担心。”
;“可是,谁率军援救庐州呢?”
宋江也没有很好的办法,表面上看吴用的计谋还算不错,可是自己手下能够统帅大军打得人才实在太少了。
“哥哥放心,我亲自率军去为庐州解围。”
本来宋江是打算让吴用率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智多星毛遂自荐之后,他反而犹豫了,一时间无法抉择。于是就说道:“贤弟,你先去休息,容我仔细想想。”
宋江一夜无眠,最终决定自己率军十万回师庐州,留下吴用进攻寿州。临走前,他对吴用说道:“估计寿州城内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是军师你用兵得当,一定可以拿下寿州的.”
宋江带走了大部分的将军,只给吴用留下了孙立,孙新,呼延灼等人。
带走的大部分是精兵,最起码宋江是这么认为的,留下来的除去孙立,孙新直属的两万精兵之外,其他都是乌合之众,都是临时招募过来的。
吴用宴请孙立,孙新,呼延灼等人。
心直口快的呼延灼一边喝酒,一边不满地说道:“当年就不应该接受招安,结果受鸟气,再次造反,可是现在还是被官军压着打。他率领二十万大军都无法攻克寿州,现在给我们一群老弱病残,还想拿下寿州,简直是瞎胡闹。”
“呼延兄,你是名将之后,沦落为匪,对得起列祖列宗么?”孙新的语气有点重,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道:“学会文武艺,叫卖帝王家,做土匪能有什么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金戈铁马,马革裹尸,而不是打家劫舍,欺男霸女。”
“愧对先人,惭愧呀!”呼延灼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失声痛哭,他现在是左右为难,进官场没有门道,跟着宋江没有出路,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这个家伙做梦都想恢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