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金军,但是迁、来、润、隰四州都是软柿子,捏一下也无妨,只要是五州归顺,那么童贯也就有了晋升郡王的资本,这个投名状显然不错。张觉笑道:“还是薛老弟神机妙算,那我们从那一步下手呢?”
薛起说道:“金国派特使要宣抚迁、来、润、隰四州,只要是我们将特使斩杀了,那么就等一完成了第一步,即便是无法逼迫迁、来、润、隰四州归顺大宋,也算是完成了对宋朝的投名状,童贯也不能刻意刁难大人。”
“好,就这么办,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完成,记住要干脆利索。”
薛起回到家中的时候,客人已经久等多时了,他笑着说道:“柴兄,别来无恙。”
“托你洪福,最近混得还算是风生水起。”
“听说你在晋国公手下做事,不知道晋国公在朝廷和童枢密使比较起来,谁更有前途?柴兄你是知道的,我家大人一心归宋,可是童枢密使有点刁难的意思。”薛起和柴进可是二十几年的好友了,而且两人还是姨表亲,他对于这个表弟的到来多少能猜出来大概。
柴进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无力恢复祖上的无限荣耀了,一切只能寄托在妹子身上,毕竟蒋忠已经答应妹妹只要诞下麟儿之后,就姓柴,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蒋忠没有正妻,所有妻子都一视同仁,但是柴玉蓉执掌家中大权,拿下大将也侍她为主母。再加上柴进是大管家掌握财政大权,这样以来,很多东西都不言而喻了,况且蒋忠对于这件事情是默许的。
柴进来之前就做足了功课,他笑着说道:“童贯不过是一阉人,虽然是官家心腹,但是最近损兵折将,再加上巨资收回几座空城,这已经让朝野上下非议,官家也大为不满。晋国公才三十多岁,是太子的心腹,本身又是驸马,掌握二十万精兵,未来注定是远大前程,当然比童贯强了。”
蒋忠哪有二十万军队呀,柴进计算的时候把张觉的五万军队都算进去了,也包括了云州的军队,悬浮在海外方金枝手下的三万精兵也算进去了。
薛起笑着说道:“恐怕现在朝廷还是童枢密使权力更大一点吧,这点我相信柴兄也不会否认。”
“的确,童贯经营多年,很多地方晋国公的确比不上。”柴进故意停顿一下,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童贯手上资源的确丰富,但是他的手下心腹也太多了,这些人之间都分配不公。即便是有你们家知府那一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晋国公哪里就和我有关系了?”
柴进知道薛起热爱发财,对升官不是很热衷,在发现这个家伙有点松动的时候,就就急忙说道:“五万两白银,一万顷良田,另外,一州知府,不知道这条件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卖张将军?”
“错,我是给你们家张将军指一条明路,当然他要找死,我也没有办法。”柴进的口气异常的冷淡,他冷冷地说道:“我们是亲戚,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朝廷压根就不相信郭药师这些降将,就别说你们了。现在虽然郭药师是燕山府留守,但是真正掌权的确是燕山府宣抚使王安中。一旦你们背离了金国,必定会遭到金国铁骑的围剿,别看你们张将军手下有五万大军,在金国大将眼中压根就不够看的,随时都可以将其歼灭。到时候你们要是自己独战金军的结果是全军覆没。要是进入燕山府,到时候金国逼迫朝廷交出张将军的脑袋,王安中那个胆小鬼百分百会割下张觉的脑袋,这点难道你这个小诸葛看不出来?”
说实话,薛起并不相信柴进说的话,宋朝不会那么不堪,只要是张觉将军投靠宋朝,一定会被保护的,怎么会轻易被出卖呢?不信归不信,留下一条后路是绝对错不了的。打定主意后他说道:“说吧,让我做什么?”
“控制住军队,估计很难说服张觉,所以他的生死已经不再考虑范围呢?但是五万军队如果被金军剿灭了太可惜了。说吧,你最多能够控制多少军队,我说得是张觉被处死的情况下。”
柴进出发前接受的任务是拿下张觉的军队,最低不能少于两万,否则就没有意思了。要不是两万军队,那么薛起也就不值五万两白银,一万顷良田,一州知府了。
薛起沉默了许久后说道:“张觉的弟弟张悟听我的话,而且思想单纯,不过在军队中的威望不次于张觉,只要是运作的当,最起码三万是没问题的。我来安排吧,不过我有个要求。”
“请讲。”
“希望晋国公不要卸磨杀驴,将来善待张觉的家人。”
“废话,我饿了,抓紧吃饭吧。”
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这四人去宣抚迁、来、润、隰四州,其实是做四州监军的,本来还要给平州派监军,完颜阇母认为张觉值得信任,派监军简直就是画蛇添足,所以就没有听从完颜宗翰的建议。
想要去迁、来、润、隰四州就必须路过平州城东的官道,这是必经的去路,薛起早早地就在密林从中埋伏下了五千弓弩手,一千骑兵,目的就是全歼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这四人带领的一千护卫。
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这四人都是辽地汉人,不过早早地就投靠金国了,很受完颜阇母的信任,这次委以重任就是要帮助金国牢牢控制住迁、来、润、隰四州。
队伍缓缓经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