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火虫早就生出了反心,一直隐忍到今日,到了此刻。终于爆发出来了。
最令人气愤的是,先天火虫这些话完全就是我平时不爽叫出来的话,要么是我影响了先天虫,要么是它影响了我。
我厉声喝道:“狗东西,快住手,敢动蚩尤大帝,你找不痛快了,我还想过饶你一条性命的!”
我起身去救,却发现看起来只是三五米的距离,一下子却跳不过去了。蚩尤大帝坐在木车上,行动并不便利。几乎是躲不开先天虫的扑杀。
“不要!”我大声地叫。“先天虫,它是你的主人啊。”纵引系技。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控制我,你已经死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啊。”先天虫完全失去了固有的敬畏,跳起来之后,整个身子发生变化,变幻出乌黑的长身子,嘴巴张开很大,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黑色牙齿。嘴巴里面还能够看到烧动的火花。
身边的仆人连忙将木车往后一拉,跛脚从后面冲了上来。单脚跳起,一脚踢向先天虫的大嘴巴。
我第一次看清楚那仆人的模样,和师父麻烈云有八九分相似,几乎就是一个人。我失声叫喊:“师父!”
仆人一脚踢开了先天虫的嘴巴上,先天虫往后退后了两步,又重新张开了血盆大口,重新扭动身子扑了上来,张开嘴巴,将那仆人给吞了下去。
我眼前一蒙,之前多次梦到师父被先天虫的血盆大口吃掉了,莫非就这样的场景。
我完全愤怒了,脚下用力,拼出了所有的力气冲上前,黑木杖抬了起来。照着先天虫的脑袋打了下去,大声叫道:“把师父还给我,快还给我。”
师父和小蛇是我的逆鳞,谁要动他们我就要找他们拼命。
先天虫吞下仆人之后,嘴巴不能马上合拢,反而把速度降慢了,半边身子露给了我。我毫不留情,黑木杖密如雨滴,直接打了上去。这黑木杖乃是先天火虫的克星,每打一棍,九幽寒气就散去一些。
一顿棍棒下去,先天火虫当即被打得够呛,将那仆人吐了出来。先天虫打趴在地上,吐出那仆人后,在地上一滚,黑色身子一弹,随即转身过来,勾起了上半身,一张血盆大口朝我咬来,嘴巴里面还冒着红色额的火焰。
我往旁边躲闪,闪过了先天虫,身子差点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黑木杖挥动,并没有打中先天虫,反而被他逼得更近了。
“把黑木杖插入它的嘴里面去!”蚩尤大帝冷静地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等先天虫靠近,嘴巴大张的时候,直接将黑木杖插入它的血盆大口里面。
先天虫再厉害,也不能将黑木杖给吃掉,身上的九幽寒气飞快地散失,咕噜咕噜地叫着,在地上打滚。我快步追了上去,一脚踩在先天虫的脖子,将黑木杖抽了出去,操在手里面,不管是三七二十一下,还是九九八十一下,一顿猛打,打到我手臂乏力为止。
先天虫由怪异的虫形再一次变成了可怜的人样,全身都被我打肿了,没有了一丝活力,这个样子,打得它妈都不认识了。
“萧关,我错了,我错了,看在我救过你几次的份上,请你绕过我这条性命吧,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反你,我可以发下宏愿毒誓……”先天虫痛心疾首地说,表示十分后悔。
我看了一眼蚩尤大帝,他示意我停手。我照着先天虫脑袋敲了一棍,说:“这个世上,不管是有形的虫子,还是没有形状的虫子,都要怕我虫王萧关。”
“是……是,我错了。”先天虫老老实实地说,再也不敢反驳了。
我从先天虫身上下来,走到了蚩尤大帝面前。
蚩尤大帝说:“萧关,去吧。我只能帮你这么些了,路还是要你自己走的,我帮你……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只是蚩尤大帝的一缕帝魂罢了!”
我早就看出跟着我的蚩尤大帝只是一缕帝魂。
我看着眼前的蚩尤大帝,问:“那您到底是什么时候,藏在我的身体里面的。我已经忘记什么时候第一次梦到你的啊。”
蚩尤大帝说:“蚩尤帝魂照苗疆!这不是一句假话。你来到苗疆后,我就看出了你的不一样,可以成为苗疆的的虫王。准确地说,我是在青崖峒我就看上你了,那夜大雪纷飞,我看到了你的模样,知道我看到了希望。所以蛊神麻二去茶花峒杀你的时候,我让土狗救下了你,不然你早就死了。还有,当年,郭天劫在苗疆找我的魂魄找了多年,都没有找到,其实我是藏了起来。”
我点点头,心中暗想,巫女的确是讲过,百年前,郭天劫的确是在整个苗疆寻找帝魂,却一直没有找到。看着眼前蚩尤大帝,人不人鬼不鬼,他虽是帝魂,但是千年来的漂泊,已和一般的游魂野鬼并无区别,这漂泊等待的过程必是充满了艰辛,饱经了沧桑,吃尽了苦头,他帝魂不散,唯一放心的不下的乃是黑煞持续黑化,误解了他的意愿。
我想,我一定让他等了很久了!
“你背后的仆人又是什么人,是我师父吗,我认识他吗?”我又问道。
“我死后,后世的释教提到因、缘、果、报,大概可以解释这一切。他一直对我尊敬,死后有一丝魂魄跟着我,也算是他的造化了。萧关,他就是麻烈云的一丝魂魄,在华山之上跟上我的。不过他不认得你,不记得你了。”蚩尤大帝想了一会,才告诉我的真相。
释教就是佛教,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