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海关沦陷的消息传到皇城时,已经是第七天了,也就是说,司徒南义的黄金卫已经消失了七天,没有人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个位置。
朝堂上,帝王阴沉着脸色,无比的难看。
四十万大军,就这样没了?
司徒南义呢?
黄金卫呢?
无人说话,整个朝堂静谧的吓人。
扑通!
年轻的禁卫军跌跌撞撞的闯入这里,脸色煞白,他看了一眼上方,当即下跪,颤声说道:“陛下,雁阳没有了。”
那是沿途下来的一座城邸,算不得很古老,却是皇城以外的一座重要交通中枢。
入了雁阳以后,便是皇城以内了。
可司徒南义明明有实力可以绕开雁阳,他为何要攻占雁阳?
朝堂之上,官臣们露出惊容,似乎都想到了一起。
如果司徒南义直接奔着皇城而来,这说明他仅仅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与及想要救下司徒家族的人而已,可他却攻占了雁阳。
这其中,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以司徒南义的手段,与及黄金卫的强大,再利用雁阳这道关卡,只要他挡在那里,帝国近半的经济与及军事民事等等都要瘫痪。
这个问题,似乎比司徒南义要攻打皇城还要严峻啊!
他妈的……
身穿龙袍的帝王,暴怒了起来,面容满是怒火的释放,一双目光透露着令人窒息的杀气,他在想,果然有异心啊!
文家老人开口:“陛下,其实入了雁阳,恰恰也是司徒南义的一种作死方式,我们完全可以形成一张大网,慢慢的包裹雁阳……”
是的,在雁阳的四周,还有诸多古城,只要帝王愿意,下达一个命令,十方的兵力都将会涌向雁阳。
可这样一来,面对一支小小的叛军,他们就要大动干戈,无论是传出去,还是兵力的调动与及防守,对于帝国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阴沉着脸色,并没有回答这句话,猛地站起来,喝道:“退朝。”
离开了朝堂,沿途小道而言,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帝王来到了一座古老的殿堂,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卫兵都留在外面。
殿堂内部,光线有些昏沉,空气并不清新,弥漫着一股封尘许久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正中央的方向,低声说道:“前辈。”
或许很多人都不会知道帝国真正的来历,这并非是皇族一手开创出来的,而是身后站着一个远比神还要可怕的存在。
皇族并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而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供奉。
灵石,原力石,原力晶石。
帝国每一年的收入,至少有五成都是落入这里的。
如今,帝国的神陨落了,如果司徒南义这场大战结束,他们帝国很有可能会面对几个古国的战争。
所以,他来了。
光线昏沉的深处,一如既往的寂静,连清风都无法吹入这里。
帝王等了许久。
就在此时,深处传来了低沉的声音:“黑剑士。”
听到这三个字,帝王凛然,露出惊容:“他来了?”
这是大事。
p;开辟华夏文明的那一脉,竟然来了,而他现在才知道。
那么,司徒南义背后的强者,便是黑剑士吗?那名女子?还是另有其人?
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道这一代的黑剑士,走到了哪一步?”
帝王不语,心中低沉。
深处又一次安静下来了。
等了片刻,见那位前辈没有说话,他朝着那里行了一个礼,而后转身离去。
第八天,天空一片昏沉,仿佛又倾盆大雨坠落下来。
整个皇城的气氛,都有些压抑,同样,雁阳也如此,城门紧闭,人们一片恐慌,商贾无法自由进出,他们也只能干瞪着眼珠子,暗暗着急。
时至中午,李逸来到了城墙之上,他站在司徒南义的身边,开口:“为什么不直接杀过去?”
这个问题,他不是第一次问了。
可每一次司徒南义的回答都是不同的,第一次,他说时机未到,第二次他的解释是,士兵们长途跋涉有些疲倦,需要调整状态。
如今是第三次。
司徒南义深吸一口气,收起视线,回答:“那是帝国皇城,一个国度最重要的地方,我们现在只剩下八万人,就算帝国方面答应将司徒家族的人送出来,我们估计也走不了了。”
食言?
这个问题,显然对于李逸来说,还是有些难以理解的。
司徒南义接着说道:“没有一个强权,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巨大的威胁就这样从他眼皮底下离去。”从他决定率兵而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了黄金卫的命运。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李逸沉默了。
司徒南义也没有说话了。
十月天的天空,阳光不是很炙热,空气有些凉,落叶还没有起伏……
就在此时,皇城方向的天空之中,突然涌来了一片巨大的乌云,遮住了那里。
所有人下意识的抬起头。
李逸与司徒南义相视一眼,前者开口:“帝国还有神吗?”
司徒南义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女人是你的朋友?”他言语中的,便是指温雨晴。
李逸不语。
司徒南义目光复杂:“她很强大。”
残阳神殿最后一名神邸,怎能不强大呢?
李逸如是的想着,在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