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是飞来横祸,但此时我在她老人家面前,却半字无以辩驳。
太皇太后见我焦急满面,顺势也缓了口气:“你也不用急,此事虽于祖制不合,但也不是没有两全之法。哀家也对你这暗卫摸过些底,他不过是宋家旁系子弟与包衣所生之子,且并无什么功名在身;既然你想留他在身边,那不如让他入内侍府,这样一来此人便可名正言顺地留在你身边侍奉。”
“内,内侍府?!求太皇太后收回成命!”
蓦地,我脸色大变,忙跪身求个转圜:“兄长奉我为主不假,但却是迫于出身低贱间的无奈,而妾身从未视他为奴,且一直敬重。兄长出身武人,心怀家国,若真送他入内侍府为阉人,实乃断送他栋梁前程的不智之举!请太皇太后三思!”
“你这意思间,是要抗旨不尊?”
我一时急辩,忽引来座上人的不悦。
我静心博取转圜到:“妾身并无不敬之心!此事关系到兄长前程未来,妾身若此时应太皇太后,无疑是将兄长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求太皇太后开恩,求太皇太后开恩!!”
话毕,我的磕头声不绝于耳,试图撼动对人的铁心。
“看来宫中传言非虚,平日里皇上还是太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