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死寂,不羁笑出。
看着宋衍这副带着病态的狂,我表面镇定,心中惊惧更迭。
惧着,自己竟一时看不透这疯子。
倏地,他冲了过来,紧箍住我的双肩:“你既然选择为慕容曜作践自己,委屈求全在容舒玄身边,那为何不考虑考虑我?若论人选,我比他适合百倍!”
“纵你有百千优势在身,我也不会选你的。”
面对他这偏激,我心中忽惧怕遁去无踪,反异常镇定地直面上宋衍的失态。
掰扯开宋衍的纠缠,我不留情地回应上:“很不解?不奇怪,你这种人早把礼义廉耻抛诸脑后,拎不清也是很正常的。”
“就因为我是宋家人?”
总算他还有点清醒在,没白费口舌。
我应上:“难道这还不够吗?宋家于我,曾是避难湾,是可东山再起的依靠,我虽心机不纯地加以利用,但一刻不敢忘宋家于我有恩。外祖父不允,其苦心是不想你败在我手里,我亦知不能复一家而毁一家,故你我这辈子永远都没有那种可能,即便此时我再落魄,再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把你作为后路之选。”
稍许,他晦涩面色间忽涌起了激动,跃跃欲试地朝我发问来。
“我,我可以理解成,其实你对我并非无情的吗?”
品观着他的痴心不悔,无奈如潮,在膛中更迭不息。
自知之明确是个好东西,然人往往将它忽视掉。
“如果你不姓宋,我连和你搭句话的机会,都难得施舍于你。眼缘这东西,有时太左右人的主观判断,一厌起,终生恶;而我和你所谓的‘情’,不过是父母辈血脉里留下来的羁绊,纠缠到今时今日,我连这点微薄关联都想否定。”
“你是在提醒我,即便我穷尽心思讨好,在你眼中依旧是自作多情?哈哈哈哈哈,我宋衍在你眼中,终是个笑话般的存在!”
给不了的,不如痛快断个干净,留着非分于人于己都祸害。
“我话尽于此,能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宋衍,谨记你宋家掌家的责任,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若一意孤行,迟早宋家先辈血汗挣下的家业,会断送在你手里。”
“我宋衍不会输!”
陌路背后,仍有执迷人的不甘。
“终有一日,我定叫这天下万事万物臣服于我宋衍脚下,包括你在内!”
背后似有深渊,阴暗而恐怕,我深深一口气沉淀住内心起伏,头不回朝飞霞殿走去。
翌日。
一个懒觉,尚不足以恢复昨夜消耗的心神,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上门寻衅。
“起来!”
被容玉意提着领子揪起来,迷劲儿未散间,她便朝我火力全开。
“又是你这毒妇在从中作梗,是不是,是不是?!回答我!”
抓扯间,她无名指的指甲划伤我颈子,痛感瞬间将睡气转化成火气,我抽起右脚,狠一记踹在了对人腹间。
惨叫声震耳欲聋,当即容玉意滚落榻下,摔个人仰马翻。
我火气不减地吼道:“谁许她进我内寝的?你们这帮狗东西,还知道谁是你们的主子吗?”
顿时,屏风处进退两难的宫人跪了一地,生怕成了我盛怒下的出头鸟,哆嗦不语。
“出血了!”
闻声赶到的小梅一见我脖子上的伤,立马掏出绢子替我止血,又慌神地吩咐到那帮六神无主的宫人。
“还愣着干什么,没见娘娘受伤了?速取药膏来!”
“用不着!都给我滚出去!”
倔拗的抬起手,我按捂住脖子的伤,喘着时缓时急的气,直至内寝落了清净。
待能驾驭住先前失控的火气,我瞧着榻边捂腹缓痛的容玉意,把冷了半天话拾起来。
“我又招你惹你什么?!容玉意,别欺人太甚!”
此时吃了教训的容玉意,嘴上依旧张狂得很:“我欺人太甚?李淳元,你把人给狠算计了通还倒打一耙,够会演的!”
我火复来:“我演什么?今天你不把话说明,休想走出飞霞殿!”
“还在装!难道与北燕伪帝联姻的事,不是你一手捣鼓出来的?真是好心计啊,我在前方奋力为曜哥哥拼活路,你便在背后下冷刀子戳我心窝子!”
“像你这种无脑蠢货,能安然活到今天,也是个奇迹!”
火烧了嘴上德,我亦以暴制暴反击上。
“你不是做梦都想嫁去北燕,圆你的皇后梦吗?眼中便是大好机会!反正慕容曜,慕容轩,兄弟俩不过是名中一字之差,糊弄着过日子也不是未尝不可!”
“你,你这毒妇,我非撕烂你的臭嘴!!”
气急败坏上头,容玉意忍痛扑上前欲同我扭打,不想小梅一个眼疾手快,将人抱拦在一手之隔的地方,张牙舞爪。
几口郁气吞吐,我讥嘲上:“怪就怪你容玉意太笨,如今连谁卖了你都理不清,还有脸上门闹?自取其辱!”
“你就是心理扭曲,自己过得不如意,便见不得别人好!若不是你在皇兄耳边煽动,他会狠心将我送去北燕与伪帝和亲?!就是一头撞死,我也不会答应嫁给慕容轩,更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看我笑话!”
“那你赶紧的,要死要活滚远点,别碍了我的眼,扰了我的清净!”
赤着双脚窜下榻,怒火高涨的我走上前,抓住容玉意的发髻,便把她从小梅怀中拎到自己跟前。
我狠道:“用你的猪脑好好想想,我死磕周旋在鹿湘台,就为了算计你这蠢货下嫁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