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杜裕兴,传太医!!快,传太医!!”
“王上。”
天香殿正见乱起,不想怀中尚有余息的贤安夫人,立马唤止住。
“姑母知——知道,您是个——是个念旧的人,记着昔日老身于王上,王上的喂饭之恩,可老身无颜,无颜糟蹋旧忆,亦是真心——真心怜惜王上凄苦。”
“姑母别再说话了!太医,太医人呢?!您会长命百岁的,姑母,您不是一直盼着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会的,孤答应你,一定会的!”
“怕,怕是等不到了。”
贤安夫人欣慰地笑着,手颤颤巍巍地抬起,容舒玄立马心领神会地紧握住。
她道:“王上是天子,要时时刻刻谨记着,心软是,是大忌!!”
弥留之际,人在容舒玄怀里微微昂头,望向缩在一角,早神魂已失的容玉意,她老那本涣散的眼中忽聚上一股狠。
“你将到的苦,就,就是你,你下半生,最,最好的惩罚.....”
蓦地,握在容舒玄掌间的枯手,垂落在地,怀中人再也不见半点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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