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后吐真言,急中未免不见真心。
青璃对王岩,毕竟有情。
好半天,江清源才缓过神来,不敢置信地反问到青璃:“你刚跟谁闹劲来着?!养翻天了不成!”
江清源垂下眼帘,把青璃怀中紧紧搂护着的王岩打量番,忽讥笑上唇:“这不是被王家扫地出门的王大公子,怎么如今落魄成这番模样,居然和个下贱货成日厮混在一起?!真是家门不幸啊,王世伯要是见了,铁定当场气来吐血。”
青璃气得哆哆嗦嗦,好半天后,手背一抹眼中泪,狠说到:“我们的事情,不用你多操心!花姑,今日青璃怕是伺候不了江清源这个脾气主儿,他不是心心念念着君惜?让她顶上我的牌好了。”
瞧她眼神中的愤恨,想必把我一同给恼了。
此时江清源蔑蔑一笑,继续不依不饶地揭到他们俩的短:“噢,我想起来了,青璃这贱人应该就是当初那个委身给你们王家二叔的小妾,后来被发现和王岩有私情,故被王家人悄悄处置了,原来是被卖进了窑子。”
揭了别人伤疤还不忘往人心窝子扎上一刀,江清源又戏说上:“该玩过的都玩过了,你也不怎么样啊,青璃。我若是你,也该如此,毕竟王岩是你最后的翻身机会,可得把握好了。”
“江清源!!”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见青璃有与人拼命的架势,我不知起了哪门子闲心,立马将人给拦下。
“越争越是自取其辱,江公子既然你甩给我,那你最好知情识趣些,免得闯下大祸谁也难收拾。”
青璃怒不见消,冲道:“你别——”
“别什么?我倒是劝你,别把好心当做驴肝肺。”
见我发了话,江清源自然是提不起怒气,反倒软下声连忙讨好起我来:“君惜姑娘,没吓到你吧?你们两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退下。”
屏退滋事的护卫,伸手想来占我便宜,可一撇手就被我挡开了。
我冷冷道:“江清源好大排场,又是打人,又是砸地儿的,君惜怕着呢!”
“君惜姑娘误会我江某人了!我不过是久久求不见姑娘你,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时候,他倒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将先前的事撇得干净。
冷笑一二,我回敬到江清源:“那君惜真是感谢江公子抬爱了!搅闹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天香楼给我找麻烦的。”
“江公子,君惜丫头啊,有话慢慢说,好好说!”
见青璃厢房内的局势被我压住,眼睛甚是尖明的花姑,一下子就注意到举动过于亲密的青璃和王岩,连忙上前将王岩拉开。
“赶紧下去,别再跟老身惹麻烦!”
王岩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挨了顿拳脚伺候,有气在都不错了,此时被顾全大局的花姑轰出去,没迈出半步,人就扶着墙连连咳嗽了几声。
青璃也是担心不下,顾不得是否人前得体,连忙抚上王岩的背替他顺气,委屈间泪子掉的汹猛。
被这对苦命鸳鸯折腾得够呛,一时间起了心软,我立马招呼到花姑:“赶紧给王岩找个大夫仔细瞧瞧伤,别闹出人命来才好。”
“就是,就是!花姑就有劳你,给王岩找个大夫瞧瞧。回头多少诊金,还有这屋子里的折损,一并递个单子到我府上,江某定照价赔偿。”
这会儿江清源倒是当起好好人,连忙附和上我。冷眼扫过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没多理会,我又径直劝上闹拗的青璃:“王岩伤得不轻,你若真心疼他,赶紧带着他撤离这个是非地。”
有理有据,青璃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之人,只是看着此时得意洋洋的江清源,神色愤恨间多了些怕欠人恩情的为难色。
读懂的我,宽慰上:“放心,这里我应付的过来。花姑,后续事就劳烦你打点妥当,江公子由我来招呼。”
“好,好!君惜你仔细些。”
生怕江清源再生事端,花姑也是急忙帮衬着扶住王岩,退出了青璃的厢房;门刚一合,江清源顿时乐开了花,立马色相毕露地凑了上来。
“君惜姑娘,我真是想死你了!”
原形毕露的江清源如饿狼扑食般,直向我抱过去。可我轻盈一转,便灵巧地躲开了,江清源整个人差点没跌个狗吃屎。
“江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不言而喻的事情,他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就是这德行。我沉着冷笑瞧着他,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玩。
江清源一击未得手,委屈巴巴地说到:“君惜姑娘,在下想你想得好苦!为了你,我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能多看你一眼。可为何你总是冷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都快急出病来了。”
“我不就在你面前么?哪有千里之遥,江公子言重了。”
扑空的江清源尴尬一笑,理了理衣襟,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直央求上林君惜。
“在下是真心待你好!只要你愿意垂青,别说金银挥之不惜,就是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江某人都会想方设法给你弄来!”
这江清源哄人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而不为所动的我就着窗边椅子坐了下来,玉手轻托香腮,媚态万千地问上一句。
“是不是君惜要什么,江公子都舍得?”
以为自己的述衷肠有成效,心花怒放的江清源连忙小跑过去,半蹲下身子拉起我的小手,如揉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