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我坐在软垫上,一张低垂的脸经透过摇晃窗帘的月光照耀,浮动的英气时明时暗;修长的手指潜伏在暗色中,像生出了躁动般,不住地在我脸颊般细细地抚着,轻轻的,绵绵的,柔柔的,如品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般,把他所有的专注都投注在我身上。
太过亲昵的举止,让我心生后怕,宣于口间却成了伤人的恶语
“很意外我还活着吧?慕容曜,既然当初负了我,此时又何必故作深情,再人前演着一出‘伉俪情深’?这模样叫人看了真是作呕!你千万别让我逮住任何机会,否则我定取你狗命!”
说着说着,骂到词穷的我竟如失心疯般地在他怀里乱嚎乱叫起来,一为发泄,二为抵抗心中的不安。
正身陷情绪躁动间,忽然,脸上被什么热热滚滚的东西沾粘住,一滴,又一滴,再一滴,在这无言以对的压抑中朝我袭来,慢慢地将我失控的情绪给凝固住了。
他在哭,无声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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