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中饭回到行宫,刚想着玉麒和晋儿两孩子一上午过得怎么样,下一刻,两孩子一前一后就神奇地出现在我眼前。
玉麒本就年纪小,加之心情不似晋儿那般内敛深沉,一见到我人,就哇哇大哭地扑进我怀里直陈心苦。
“不准走,母妃不准走!!母妃不要麒儿,父皇也不理麒儿,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小孩家家,往后找谁疼我去!你们既然都不负责任,当初生麒儿来做什么,受气包嚒?呜呜~~”
倏地,我被这孩子的话给打懵了,而慕容曜却是微抿着嘴,佯装不知间不住地偷笑着。
镇住慌乱的心,我把住孩子软软的双肩,小心翼翼地问到:“你莫哭,母妃问你,这些话是谁跟你捣鼓的?”
委委屈屈地抹了抹湿泪满眶的眼睛,玉麒一边抽泣着,一边怯怯地看着旁边默默不语的晋儿。
这来回间的眼神交流,我似乎懂了些俩孩子在暗中传递什么,不过没等我再开口问,玉麒倒是挺仗义的把事儿一个人扛下来。
“没,没人同麒儿说。我年纪小,可麒儿什么都懂。母妃是不是嫌麒儿不够乖,不够懂事咩?麒儿保证听话,以后和哥哥一样用功读书练武,再也不贪玩,不任性,做让母妃骄傲的好孩子。”
说着,他拉着我的手,不断地央求上。
“母妃,母妃,你不要再吓麒儿和哥哥了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
“好。”
孩子的话虽看似胡搅蛮缠,但我能感受得到,他们俩兄弟是发自真心在担心我。
拢着袖子替玉麒擦了擦泪痕和鼻涕,我也郑重其事地保证上:“前时我跟你晋儿哥哥保证过一回,现在母妃再同你保证一回,只要麒儿真听话,真懂事,母妃绝不离开你们半步。拉钩,作数。”
悬起小指,我用孩子信任的方式向这哭得惨兮兮的孩子保证上。
他点点头,也立马伸出小指头钩住我的指头,振振有词地宣誓上:“拉钩作数一百年不许变。”
我笑补上:“反悔就是小狗。”
认认真真地和玉麒约定上,把乱局给镇住后,直起身的我有些不满地向慕容曜发难上。
“你多大的人了,自己瞎折腾就罢了,还连带着俩孩子一起担惊受怕。笑,我真不知你此时怎么笑得出口。”
“您责怪的是,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是我的错,人急了嘛,难免顾此失彼。”
摆出了副认真反省的认错样,慕容曜清了清嗓子,大手一把圈住玉麒的小脑袋。
“知道你平时对父皇多有抱怨,这下终于让你逮着机会,在你母妃面前打父皇的小报告;开心了吧,父皇这下可被你害惨了。”
“本来就是父皇的不是嘛!您对麒儿老不闻不问,不冷不热的,麒儿只能和母妃要好,让她疼我。哼!”
一股有恃无恐的小傲娇态,奶凶奶凶地朝慕容曜吐吐舌头,便把我偎依地跟紧了。
慕容曜见状,笑得无可奈何:“好,好,好,你这下可得意了,有你母妃给你撑腰做主,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跟孩子斗什么气?一会儿又把玉麒训哭了,我又得费神替你收拾烂摊子。”
及时掐住他们父子的话题,我此时又伸出手,招呼到多时不言不语的晋儿。
“晋儿,到我这儿来。”
他亦是顺从,立马迈着稳重的步子,来到了我的跟前。
捂着他的脸颊,我十分慎重地解释到上午的事:“母亲早间跟荣贞世子出门了一趟,因为事出突然,所以被你师父这个二愣子给误会了去,并不是要打算离开;晋儿,母亲和你约定过的便一直作数,莫要把担惊受怕搁在心里。”
“嗯。”
简简单单地应了句,这孩子似乎担心我不相信,硬是在我面前挤出了个生硬的笑脸,叫人看着着实心疼。
我立马蹲下身,主动将他搂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说到:“母亲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谢谢你的体谅。”
而此时,窝在我颈子边的晋儿,忽然悄悄地同我说了几句话,立马让我面色微微一变。
“真的,确定没弄错?”
松开怀抱,我郑重无比地向晋儿求证到,而他亦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我探头凑在他耳根边,小声叮嘱上:“我知道了,暂时别声张。”
达成默契后,我缓缓地直起身,目光不住地在四下里搜寻着;而慕容曜见了我的反应,靠上前间,不免多了几分好奇。
“刚晋儿和你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从未果中收回目光,我没多少好气地应上他:“既然是神秘的事,那你不是多此一问吗?管好你自己便可,别什么事都一个劲地往上凑。”
慕容曜吃瘪一笑,正凝着眉头想着如何化解当下尴尬,不想有人挺及时地冒出来给他解围。
“奴才刘德禄,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兴冲冲插上来的刘德禄,拜见过慕容曜后,又朝我施礼来;或许是适应不了这高低贵贱,逢人必礼的规矩,我连忙闪了他一个冷脸子。
“拜他可以,拜我就不必了;您多大岁数的人了,拜我个年轻晚辈,担不起间还会折我福的。”
到底是没把礼给落下去,不过刘德禄是何等圆滑老练之辈,见招拆招地本事可不是等闲。
“娘娘既然不喜冗繁的规矩,奴才依从便是。上午间的事,也是把奴才的魂都吓飞了,娘娘人活生生在天照殿中不见了踪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