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他什么事都可以绕一圈后,来个诉衷肠,我赶紧抽身走到柜台边,取来团扇给自己降降臊。
“在外面就听见你们笑笑闹闹不停,我是不是来得不时候?”
气氛正在发酵时,朱小梅端着茶具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亦是乐开了花。
我眼一眯,把来人打量了地把戏,而慕容曜倒是挺客气地招呼上朱小梅人。
“怎么会。王叔派人送来了瓜果,我们一家子倒是悄悄地躲在内殿吃瓜消暑,高兴间,倒是把你到了九霄云外去。”
说着,慕容曜立马吩咐到刘德禄。
“王叔送来的瓜还有吗?”
刘德禄答到:“回皇上,还有两个,膳房的人把它放在冰窖里保存着。”
“那你跑一趟,取一个给小梅姑娘的苑子送去,也让她尝尝鲜。”
“是,老奴这就去办。”
刘德禄应得恭敬,回头间,还不忘和朱小梅夸赞这瓜的好。
“小梅姑娘可有口福了,这西瓜是成王叔托人从西域求回来的种子,和咱们中原的品种大大的不一样;今年王府头一次下种收果,就结了七个果,成王爷送来三个给皇上尝鲜,其中一个就赏给了小梅姑娘,可是大大的恩赐。”
“是吗?小梅谢皇上赏赐。”
听了这瓜的来历不凡,朱小梅立马福身拜谢上慕容曜。
他抬抬手,说到:“一个西瓜而已,要说谢,我感激你的可远远不止一个瓜可抵消;说来都是自家人,小梅你就不用多客气,应该的。”
笑意盈盈地点点头,朱小梅连忙将手中的茶具放在桌上,连忙体贴备至地拉上话。
“天这么热,易生火,我自己镇了些荷叶茶,清热解毒的;若皇上和阿姐不嫌弃,来常常小梅的粗茶合不合口味。”
“你有心了。”
接过朱小梅递来的荷叶茶,慕容曜还没来得及下口,朱小梅忽然一惊一乍地提醒到:“呀,皇上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沾了东西?!
我团扇一止,心中立马泛起了狐疑:我和他处在一块这么久,怎么注意到他脸有什么不干净,幺蛾子借口。
不光口上说说,朱小梅此时还不避嫌地落实在行动上,拢起袖子,就直奔慕容曜的脸上擦去。
“不——”
正想看看他们在我面能演出什么样的暧昧,忽然慕容曜声音一颤,下文就诡异地消止住。
“皇上,皇上?”
朱小梅轻唤着慕容曜,声音中有股越发高涨的得意;见对人依旧没有半点回应,我顿时觉得不对劲,立马抄着团扇走了上去。
而此时朱小梅支起身子,回过头间看上我,竟显现出十分诡异的笑容。
手把着慕容曜的肩头轻轻一推,我亲眼看着表情木讷的他,像跟木头桩子似的栽扑在圆桌边。
扰神摄魂术!
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花招,我惊然地朝后退了一小步,紧张地说到:“你果然不是朱小梅。”
“果然?阿姐是急糊涂了吗,我不是朱小梅,又是谁呢?”
“别跟我来这些花里胡哨的。扰神摄魂术,乃是天欲宫的秘技,懂这术法的人就那么几个,非要我当众揭开你的人皮面具,你才肯吐露真言,周暮雪?”
“眼力不错嘛。”
得意洋洋间,她的声音赫然变了个调,成了另外一个我熟悉的人声。
周暮雪提着慕容曜的发髻,摆弄了两下,见人仍旧没什么反应,又问到我:“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朱小梅的,我思来想去,我模仿她并没有什么破绽可言。”
说到这事,还得多亏晋儿心细。
前时在苑子中,晋儿悄悄告诉我说,来天照殿寻我时曾碰见朱小梅,接触间,发觉她身上的香味和以往不同,那香味让他鼻子有些过敏。
要知道我不在的这一年多,朱小梅可是一直把晋儿带在身边照顾的人,他的喜好,他的禁忌比旁人清楚百倍,怎么可能糊涂到用让孩子过敏的香料;所以从这点判断,晋儿当时遭遇到的朱小梅,已经被人悄悄易容掉包过了。
而之所以我此前没伸张,是因为怕易容成朱小梅的人是小光那丫头,想碰面上暗中把她给劝退掉;可没想到的是,经过这一手后,我才恍悟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想到此,我应对上周暮雪的提问:“有心人处处有,你怕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万无一失竟在一个孩子的鼻子下露出了破绽。据我所知,你自来中意鸳鸯花的香味,而晋儿那孩子似乎对这味花香过敏;你若是真正的朱小梅,身上岂会用对孩子不利的香吗?”
“妙解,我心服口服。他就是你的大儿子,当今大历国太子殿下,你和容舒玄所育?这份心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见周暮雪对孩子起了兴趣,我立马闪身挡了上前,警告上她:“少打孩子的歪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念昔日情分,叫你进的来出不去。”
“母妃,你和姑姑在说什么,麒儿一点都听不懂?父皇他是怎么了,趴在桌上一直没动静,奇怪了,父皇没有喝酒啊,怎么像醉了般?!”
正剑拔弩张间,玉麒这孩子窜到我的身边,把场上的怪异景象追问得紧。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慕容玉麒,北燕的大皇子吧?原来长这个样子。他和他那夭折的弟弟是对双生子,想来那孩子若活着,大抵也就是他现在这个模样吧。”
紧张间,我立马将小小的他拉回身后护着,并唤到哥哥那头:“晋儿,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