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在心,我不曾转圜自己的初衷。
“北燕,将是我李淳元绝地反击的最大助益。只要我能顺利登上北燕后位,那我家的仇得报指日可待!”
“你,你——”
我坚毅满面:“不瞒师公您,我如今已入北燕后宫,封为美人;而以慕容曜对我的恩宠,我有信心夺得这北燕帝后之位。师公虽归隐多年,可您在众多寒门士子心中威信,依旧不减;只要您肯出山相助,小点相信大事可成!”
“不可能。”师公严词拒绝到。
“为什么?”我惊问间,有些不知分寸的驳斥到严师公那股颓然:“难道师公您能眼睁睁看着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且碌碌无为地躲在这边陲之地,终此一生?”
“过眼如烟,再图亦是枉然。”眼一睁一合的时间,苍凉填满了师公的双目:“更何况,老儿我曾在你师婆和师叔坟前立过重誓,今生不再与这天下有任何瓜葛。”
劝不住的,他老不执着,只是疼惜地抚了抚我的脸。
“有生之年,能得知丫头你安好,老儿我已觉无憾。只是人各有志,强求无果,你还是自去吧。”
转身间,师公那略佝偻的背影,与我脑海中他当年远离大历时的光景重合在一起;只是那时读不太懂的感触,如今再次重温,却跃然于心间。
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