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心理测试题,它问的是如果你能选择住的地方,你愿意住在湖边,河边还是溪边?记忆之中,云落曾住过溪边,山中的小溪是学生时代嬉戏的乐园。本文由 首发长长的暑假,溯溪而行,摘野果,采野花,捉小蟹捞小虾,那些日子像溪水一样清澈,像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
也曾住在离大河不远的亲戚家,在童年不晓世事的时候。大河奔流,日日夜夜,岸上生长着碧绿的桑园。河流从哪儿来,又往河处去,站在河水边,粼粼的波光让那时的云落感觉眩晕,看着河水流去,小小年纪,竟觉得怅惘。
如果让现在的云落选择,云落更愿意住在湖边。不是西湖这样的湖,西湖虽美,访客太多,过于热闹;人工梳妆得又过于精致,比如野草不能乱生,树要对称栽种,少了几分天然野趣。
理想中的湖一样依着山,山里的云和水上的雾气相伴相生,水鸟随意来去,湖心草深长。湖畔野草野花丛生,树木自在生长。临近湖边只有游步道,野渡无人舟自横。但又不能过于孤僻,三两个行人,稀稀落落的人家,既有樵夫来伐木,又有渔夫来垂钓。
虽然说是理想,云落相信这样的湖肯定存在。这不,在巴厘岛的东部,三个人和这么一个湖不期而遇。当地导游陈先生要带三个人去东部逛逛。云落记得乌布在中部,东部有什么名胜?陈导说是要带三个人去看一个大水库。
在所有和水有关的事物里,水库听起来太实用主义。不过,跟着队伍也只好听从安排,反正隔天就自由行,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车子从南部行到东部,从海滨到田园风光。再转换为盘山公路盘旋而上。三个人在山区吃了一顿可口的印尼式自助餐,在一个可俯视层层梯田,风光旖旎的餐厅。车子再上路,很快就到了刘导所说的水库。
到了才知道,这个水库被刘导这么称呼着实委屈了它,眼前分明是一面美妙湖水。和云落理想中的湖很接近。站在湖边,视野开阔,湖后的山半笼在云雾里,山林青翠。环湖是散步的小径,同样散种着青翠树木。湖边浅草生长,两三个穿着纱笼的当地男子在站着垂钓。
午后的阳光时睛时阴,云落站在湖边,看湖水澄明,微风吹拂起片片涟漪。要不是在湖的这一边还错落点缀着寺庙石塔,还以为到了华国西部高原,山也是同样高峻,湖水也是同样远离尘嚣。风无忧和白起这两个王八蛋丢下云落,跑去钓鱼了,是那只贱鸟鼓动的。
寺庙石塔虽在,都是古朴的颜色,毫不喧宾夺主。反倒增添了湖的清幽。没有拥挤的香客,庙塔安详。云落走过门户紧闭的庙塔。欣赏着门上优美的雕绘。柔和的色调,细致的笔触,门上各有似在舞蹈的人像或神像。
这种地方容易让人产生前世今生的迷惑,今生是到湖边一游的外乡人,前世又在哪里,也有可能是这湖边的一株草。湖水的那端就是彼岸。似乎有人要加强一下这种脱离尘世的气氛,不知哪里传来宏厚的乐声,又像歌声,咿咿呀呀,奇特的哼唱调子。
这难道是他们祷告敬神的音乐?乍一听如露入心。似醍醐灌顶。乐声回荡在这湖面和山谷之间,悠远绵长。到处都有湖,每个湖都有它的调子。波特小姐的湖区洋溢着轻松欢快的田园调子,像一曲长笛之音,西湖则像古筝或玉佩相击,眼前的这个湖,让人安静。
云落在湖边走了半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增加一点智慧。邂逅三五个也是东南亚长像的游人,好象一家人出行,但其中一位年轻女生却皮肤白暂,眼窝深邃,不像当地人。
看三个人在庙塔前留影,她和三个人含笑致意,神情美丽又端庄。云落问他们是不是本地人,他们笑着回答,是泰国来的。泰国人信佛教,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湖光山色的美,被众人所欣赏,不同种族,不同宗教,美,是共同的信仰。
还想在湖边多停留一会,刘导又在催三个人出发去拜海神庙。按云落的如意想法,要再来一杯清茶,坐在湖边,吹一下午的风。不过出门在外,还是要服从队伍的,太自由主义也行不通。
依依不舍离开未名湖,这个刘导称之为水库的地方。也不知它叫什么名字,刘导常常只告诉三个人印尼名,用上所有脑细胞,也记不清楚。听说刘导只会说中文,不会看和写,毕竟他是华人第四代,可以理解。
如果他也喜欢唐诗,宋词,肯定脑子里有更多的词汇来形容这个水库
……
三个人前往海神庙,事先被告知,庙里没有神像。
见庙不见神,这也是在巴厘岛碰到的奇怪事件之一。对于华国香客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进了一座庙,前无弥勒佛,后无韦驮护法,或者没有慈悲观音和如来的庄严宝相,那还能称为庙么?不对着神佛的塑像,那对着什么拜拜?空气?还是心目中的神像?
印尼人去拜拜,成群结队,穿着纯白色的衣服,听说他们要日日拜,周周拜,月月拜,早晚也得拜,把这个仪式看成个集体聚会未为不可。云落行走在巴厘岛,时常看见这样去拜拜的人。
最拉风的是一位西方女子穿着白色长衣,坐在摩托车后座,风把她的长长衣襟吹得飘起,车手是一位骠悍的当地男人,也穿着白衣。云落从车窗里看到,好奇地问司机,西方人也去拜拜?他看了一眼,马上得出结论,那两个人是一对,嫁夫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