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拼命的时候到了,让这些入侵者见识一下我大宋男儿的气势,干他娘的!杀!”
“杀!”
“杀!”
徐诚忻努力地鼓舞着众人的士气,同时也让自己忘记恐惧、激发斗志。
城墙上步兵顶在前面,后排是弓箭手、火枪手。火药和霹雳弹已经用尽,弓箭和石块的储存还很多,但这些根本不足以挡住辽人逼近的势头。越来越多的辽军士兵攀上城头,宋军士兵枪挑刀砍,奋力将他们推下去。
“绝不能让辽人的脚踩上城头!”
“后面的别磨蹭,快送石块上来……什么都行,能砸死的都送上来!”
一名队正抱起一块巨石“嗨”的一声砸下去,正中一人头顶,顿时脑壳并裂,红白液体溅了下面的人一头。巨石去势不减,翻了几个跟斗跌落在人群之中,又被砸翻几个。下面的辽人十分密集,可惜没有炸弹,要不然扔个下去就能放倒一片。徐诚忻暗暗发狠,下次出兵一定要很多带火器,这种人海战术最怕的就是片伤。
“咚咚咚……”辽人的鼓声更紧,加上震天的喊杀声,让众人感觉到脚下的城墙在微微颤动。
充满血腥的白刃战让铁卫营的新兵失去了优势,眼看着一个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悲壮地死去,不由使他们手脚发软、心生犹豫。用自己手的武器砍进另一个人的脖子,感受到刀刃与骨头的碰击,然后看着血液从他的伤口里喷涌而出,对任何人来说都需要一个过程。
“拉尸体!”徐诚忻虽然努力不去看那些尸体,但城墙上越来越多的尸体不仅影响作战更影响众人的士气。
那五百民兵基本上无法参加战斗,开始担负起搬运尸体的工作。他们按要求将自己人的尸体抬下去,辽人的尸体直接抛下城墙。这份工作也是相当危险的,当你正抬起一具尸体时,一支雕翎会突然让你也变成一具尸体。或者冷不防的,一个不知是谁的头颅会滚到你跟着。
要在平时大多数人都会被吓得转身就跑,但人的潜能在危险的环境中不断的被激发出来。神经受到不断重复的刺激,开始变得麻木、忽视,再加上二千易州老兵的提醒与示范,新兵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辽军还在潮水一般向上涌过来,一波接着一波。弓箭手早就放弃了对城下目标的进攻,只要辽人一露头马上有十多把弓将他射成刺猬。当弓箭来不及时,就直接抽出腰刀冲上去砍。守在第一线的步兵大量的减员,弓箭已经越来越没有必要了。
“火枪手,抽刀顶上去!”一名队正已经杀红了眼,第一个冲到垛口。一支雕翎正中他的左肩,他身形一晃,举起右手咬牙一砍,切掉箭尾,紧接着挥刀砍向爬上来的辽军。后面的士兵被他激励,都奋不顾身地冲上来。
“杀!要死也要死得象个男人!”一名士兵话音刚落,一柄马刀突然捅进他的肚子,身形顿时僵住。他怒目圆睁,一手紧紧抓住敌人的刀刃,大吼一声举起右手将那辽人的脑袋砍落。与此同时另一把马刀也劈了下来,正中他的脑门,一屡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额头迅速流下来,两具尸体连在一起同时翻倒在地。
徐诚忻怒火中烧,冲着刘武喊道:“别管我,他妈的都给我上去杀!”说完将手中的弓一扔,抽刀上前。
做为亲兵,第一职责便是保护主将的安全,因为主将对整个战役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主将一死不仅指挥失控,对整支军队的士气也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刘武不敢大意,和几个亲后兵紧跟在徐诚忻身边,一边砍杀一边努力保护他。
徐诚忻对于战斗的血腥已经完全麻木。不仅如此,看着一个个他所熟悉的士兵倒下去,心中还充满了愤怒,急切地想要用最血腥的手段来报复辽军。几个大步来到垛口,推开一名疲惫的士兵,冲着刚刚爬上来的辽军当头砍下。那辽人忙举刀架住,徐诚忻见一刀不成,又砍,再架,再砍……
那辽兵郁闷了,碰到一个疯样的人,只知道照着他的脑袋狂砍。徐诚忻站得高有优势,那辽人接连挡了四、五刀,只觉手臂酥麻却又一时无法躲开。终于抵挡不住,被徐诚忻一刀砍碎天灵盖翻下墙去。
“真他娘的过瘾!”徐诚忻吐了口唾沫,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将军小心!”刘武将盾在他面前一举,只听得“当当当”接连数声。这么密集的箭羽瞄准这边,显然是已经发现徐诚忻这个重要目标了。
刘武大急,喊道:“将军快退,辽军发现你了!”
“我怕他个蛋!”徐诚忻从地上捡起一面盾牌,继续上前砍杀。刘武和几名亲兵不敢用强,只得跟上去。
此时,辽人的进攻更猛,他们的梯子被砸坏不少,但后面送上来更多的梯子。鼓声更紧,喊杀声震天,城门也被撞坏了,幸好徐诚忻早有准备,迎接他们的是一堵更坚固的石墙。如此一来辽军便放弃了从城门突破,把所有精力集中在城墙上。
兀衍已经不耐烦了,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想要占领城墙。发起了足足半个时辰的高频率进攻,不断有辽兵翻过垛口,站上城墙。宋军一见大急,拼了命的上去砍杀,将上面的敌军清除。然而这边刚扫平,那边又出状况,一时间城墙上险情迭起。
徐诚忻不敢大意,忙从预备营中抽出二百人上来助战。正安排时,一名士兵跑到徐诚忻后面叫道:“将军,陈校尉身负重伤,北门吃紧!”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