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斫身受重伤又不会游泳,现在船离岸已经有些距离,徐诚忻真担心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虽然他现在是自身难保,胸中的怒气却越来越盛。这俩个女人老是来找自己的麻烦,老子跟你们有仇不成?
徐诚忻蹭地一下站起向,手指着蓝茉莉厉声喝道:“你个死三八,别以为会点功夫就三番五次来惹我,妈的有种杀了我,不然老子早晚把你卖到春楼当ji女!”
蓝茉莉正在喘息,劈头被徐诚忻痛骂,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也没想到这位胆子这么大。怔了怔后腾地怒火上窜,仗剑就要过来杀他,才走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刚刚跟范斫打完一架,虽然砍了对方一剑,但自己腰部也被重重踹了一脚,浑身使不出劲。
“玟儿,快去把他杀了。”
蓝月玟忧郁地看了徐诚忻一眼却不动手,只扶着她师傅道:“你伤得不轻,快进船舱里休息一下吧。”
“你先杀了他,听到没有!”
“我不杀人,师傅您就消消气吧……我扶你进去。”
蓝茉莉大怒,一甩她的手斥道:“你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见她向自己冲过来,徐诚忻不敢大意,忙摆好架势。嘴里也不闲着,骂道:“来啊,来啊,臭娘们,老子还怕你怎么地……”
蓝茉莉虽身上有伤,但对付徐诚忻这种功夫小白还是绰绰有余的,走到他面前挥手就是一剑。
“呛”地一声,突然从徐诚忻身后伸出一把短刀,正好架住了她的剑。
“钟隐,你干什么!”
钟隐闪身挡到她面前,嘿嘿笑道:“蓝女侠,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这位徐大人现在还不能死。”
蓝茉莉强压怒火,狠狠地瞪了徐诚忻一眼,道:“狗贼,且让你多活几日。”说着收起短剑向船舱走去。
徐诚忻毫不退让,冲着她的背影叫道:“臭娘们,我倒要看看是你活得久还是我活得久!”
“你不能少说两句嘛,光会逞口舌之快。”蓝月玟从他身边经过,扔下一句也进去了。
钟隐瞧着有趣,笑道:“徐大人倒是个性情中人,哈哈哈……”
“哈你个大头鬼啊,哈哈!”徐诚忻瞪了他一眼,斥道:“她们女人不懂事搞不清状况,你老大不小了也跟着瞎起哄。知道哥是干什么的吗?你以为哥就是个当官的?屁,多大的官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我辛辛苦苦走南闯北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大宋百姓。哥北抗辽军,南扫倭寇,还有多少大事等着我去做。你们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这倒好来使绊子了。不就抓了你那个不争气的侄吗,我告诉你,他犯下重罪,免不了是个秋后问斩的命!”
钟隐笑容未绝,被他硬生生打断,想想自己一把年经了还让一个后生教训,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显然是被徐诚忻说到短处了,嘴巴张了张竟一时无法反驳。
“海狗、小丁,把他关起来看紧了。”钟隐清楚凭自己的口才绝对讨不了好处。
过来一高一矮俩个精壮的汉子,不由分说就拽起他的胳膊。徐诚忻奋力一挣,喝道:“拉什么拉,哥自己会走。你们头前带路!”
徐诚忻当官时间也不短,这架子摆起来还真把他们镇住了,二人果然不再动手,一前一后押着他进入船舱。在船舱里找了一个小房间,将他往里一推,锁上门便不再理他了。他们也知道,这位徐大人虽然来头不小,但总归只是个当官的。船上二三十人都多少会点武功,随便找个人都能治住他,所以绳子也给没他绑上却是很放心的。
里面没有灯火,徐诚忻稍稍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这是一间船员卧室。中间一条走道,两门旁各是一排矮铺,被褥枕头都齐备,倒也不担心睡觉问题。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只是想搞清楚那蓝月玟师徒自己又哪里得罪她们了,怎么又跟钟隐这老小子混在一起。略一思考,立即便大至明白了:蓝月玟师徒不是一直帮着赵颜杀人嘛,上次赵颜栽在自己手里,她们会不会是替他来报仇来了?这可不太妙了,那蓝月玟倒还罢了,她师傅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凶多吉少啊!
钟隐这人……估计是为救他侄儿才出手的,只是这老头看着有点脸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对了!徐诚忻猛然想起银子被劫那日,站在船头与自己喊话的老头,可不就是他嘛。
尼玛,这一伙全是有案底的朝廷钦犯、亡命之徒,不妙啊!
身临险境,但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总要想点对策应付过去,便开始认真的分析起来。
蓝月玟师徒他是见识过的,师傅毫不讲理且心狠手辣,对赵颜忠心耿耿怕是没希望的。好在她徒弟蓝月玟还算有些是非观念,也救过自己的命,有她在也许能帮上一点忙。不过今天看她情形似乎有些捉摸不透,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这俩女人整天蒙着个脸,也不知她们在想些什么。难道这是她们的门派风格,“蒙面派………
钟隐这老头也许可以利用一下,毕竟他还有求于我,只要他的事情没办成估计就不会让我死掉。另外,他也杀过倭寇,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也算是志同道合。哎,要是他能从正常途径来找自己,凭着他在这片海域的价值,说不定我能网开一面暗暗将他侄子放了。现在闹成这样,算是被那个钟炜拉下水了,彻底与朝廷成了对立面。
刘武他们不知道能不能追上来,按理说……哎,刚刚听他们叫船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