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海风习习,在一座位于东海的某无名小岛上,徐诚忻呈“太”字形仰面躺在沙滩上。他闭着眼睛,咧着嘴巴,耸着肩膀,表情甚是古怪,一只小螃蟹正在他头上努力探索。
身上的t裇和沙滩裤已经破破烂烂,绿色的旅行包挂在他手腕上。岛上除了他空无一人,天空中不时掠过几只海鸟,打量着这个奇怪的陌生人。
“呵!”的一声大叫,徐诚忻突然坐起身。
“怎么回事?”他懵懵懂懂的自言自语:“我没死?!”
刚才明明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来势之猛他都来不及往回跑,就被一道闪电劈中脑门失去了知觉。当时还在骂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我这么一个三代清白,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劈什么劈吧?
看来老天是听到他的报怨了,这么大一道闪电愣是没把他劈死。只是这一身衣服是不能再穿了,除了那条三角裤,都成了拖把条子。
不过,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里本应该随处可见衣着清凉的骚男骚*女,现在却是别说人,这么大一片海连条船也看不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人迹罕至”啊。
他愣愣地站起身,转身向小岛上看去。
“我靠!”
徐诚忻一下呆住了,感觉又被闪电劈中了一般。岛上这么多房子凉亭哪去了?这小岛明明已经被开发成一个旅游区,各种配套设施也十分到位的。可现在一眼看去除了树就是草,这儿怎么就变成一个荒岛了呢?
“冷静,冷静!”他强迫自己坐下来:“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会是我脑子出问题了吧......让我把事情的经过好好梳理一遍......”
于是他开始认真的回忆起来:
是他在部队里接到电报说家里奶奶出事了,要他赶紧回来。回来一看,房子没了,奶奶也死了。愤怒之下到处找公道,结果是处处碰壁,处处冷眼。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一无权二无钱,根本没人鸟你。
失望之余,在出租房里颓废了两天,打定注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帐算是记下了。他整天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谋划着怎么去报仇,好心的邻居们却是担心起来了。不断有人进来安慰他,劝他看开点,没事就出去走走,不要整天闷在家里,把人给闷坏了。
徐诚忻知道他们也是为了自己好,况且要报仇也不是一朝一夕可做到的事情。拿着菜刀去拼命是肯定不行的,得想个周全的计划。拗不过他们,只好一个人到街上去晃荡。
走着走着就看到这个旅行社正在推广海岛垂钓项目,当时只想着让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筹划筹划,一时心血来潮就报了名。
然后第二天就坐船到了这个岛上,他记得当天下午也是晴空万里的大热天。租了个钓杆,背着背包正走向垂钓区,突然天就黑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往回跑就被一道闪电劈中了脑门。
记忆很清楚,现实却很惊悚。到底是我的记忆错了,还是这世界变了?他真有点庄周梦蝶的恍惚了。
当他的目光落到那个绿包的背包时,突然有了注意。他迅速打开背包翻找起来,旅行社的宣传资料赫然在目。这就说明自己的记忆没有错,于是心神也稍稍稳定了下来。急忙从背包里找出手机,按着资料上的电话开始打起来。
盲音......
定睛一看,崩溃了,竟然没有信号。
这下他是真的没辙了,发了一会呆,肚子开始叫唤了。想想今天的午饭还没吃呢?没精打采的从背包里翻出一包饼干,开始啃起来。突然想到自己可能要困在这荒岛上,没有食物岂不要饿死。于是吃了个一半就再也不敢吃了。
当兵的时候,野外生存课目也搞过,碰到这种情况他倒也不是很慌。不管情况怎么样,让自己先活下来是第一步。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一个钱包(最没用的)、一付钓具、一把弹簧刀(本来打算去报仇的)、一个罐可乐、小半包烟、一个把打火机、一本消磨时间的《西游记》、还有半包吃剩的饼干。
现在最重要的是水和食物,水的话他记得岛上有个小池塘,他又去看了一下还在那。
看来岛还是这个岛。
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一旦确定的情况,徐诚忻就开始分析计划起来:
现在最重要的东西是那付钓具和打火机。钓杆是食物的来源,打火机可以保证自己吃上卫生的食物。上天保佑,千万别让我生病,不然必死无疑!
从旅行社的宣传资料上看,这岛并不大,约 0平米。徐诚忻趁着白天爬上山顶观察了一会,除是树和几片竹子,并没有什么特别。这种海岛上按理也不会有什么猛兽,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这半天时间,徐诚忻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先是熟悉了一下小岛的大体情况,确定了一下水源,还在山脚下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小山洞。山洞不大,却可以容纳十多个人睡觉。他将地面清理了一下,抱了一大堆干燥的树叶铺好。又找来几根树枝横在洞口,挡一挡多少睡起来安心一点。
干完这些已经累得不行了,拿出那罐可乐一口气喝下了肚子。想想这可乐是最没用的了,不过这罐子却是少不了,以后煮东西全靠它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徐诚忻躺在自己新铺的“床”上,打量着这个新家,心中多少有点得意。只是没了衣服裤子,往地上一躺,粗壮的小弟弟顶着脑袋甚为刺眼。
唉!换洗衣服都扔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