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诚忻早早的就起了床。生活在古代就是有这个好处,没什么夜生活,娱乐活动也少得可怜,但生活变得很有规律。他现在每天早睡早起,烟也没得抽,网也没处上,虽说无聊了些,却是精力旺盛,天天龙精虎猛的。
他先到外面跑了一圈,回到院子里呼呼哈哈的打了一套军体拳,出了一身汗,才舒舒服服的洗漱吃早饭。沈晚晴早就把一切准备妥当,他只需饭来张口。
吃完饭,他本想去外面逛逛,找找门路,顺便看看那韩氏衣坊的传单做咋样了。突然想到,昨天答应杜子骞的事。这份报告虽说不收什么劳务费,但答应兄弟的事情总要尽快做好。况且,这位朋友还是个高干子弟,现在打好关系,将来必定是大有好处的。于是,便沈晚晴讨要纸笔。
沈晚晴道:“公子是要写文吗?笔墨纸砚这些东边耳房里本就有放着,可能以前那里是当成书房用的,前些天我整理了一下,我们倒可以现成拿来用。”
自买下这房子后,徐诚忻一直只思考自己的事情,沈晚晴又不让他插手,还真没有好好四处看看。
听了她的介绍,便信步走去,一推开房门,只闻到一股若有若无淡淡的清香。心中暗想,晚晴无聊之时一定经常到这里来看书写字。
书房之内一案一椅,一侧墙边立着一架书柜,里面三三两两摞着一些古色古香的线装书。另一侧墙边还有一张单人的藤制靠榻,看书累了可以小憩片刻。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一烛台,还有一本翻开的书。拿起来一看,上书“玄黄经”三个字,似乎是一本神怪手翻了几页,全是文言文,又是繁体字,只好放了回去。
铺开纸,磨了墨,抓起那管毛笔开始动手写提纲。可这毛笔用起来实在是有些费劲,不仅字写得难看,关键是效率低下。
恰巧沈晚晴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他想了想就问道:“晚晴,家里可有鹅毛?”
沈晚晴一愣,回道:“家里没有鹅,自然没有鹅毛。不过西湖就在屋后,时有鹅群经过,去捡一些想来也不难。公子要那东西何用?”
“回头你就知道了。”说完立马起身向门外跑去。
到西湖边跑了一圈,果然找到不少,便挑了一些粗壮的,又兴冲冲的跑回家。找来一把小刀,把鹅毛管子修了一下,象个钢笔头一样,蘸上墨水一试果然好用。
沈晚晴看着好奇,说道:“公子这笔倒也新奇,只是这字......不知是哪家字体,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徐诚忻也不想细说,只是胡扯道:“这叫简体字,为是书写方便,是我家乡的一位高人发明的。你想学的话,我有空了可以教你。”
沈晚晴“哦”了一声,细细看了会儿说:“难怪我看不懂你带来的那本书,感情那上面的也是简体字,不知学起来难不难。”
“不难不难,以晚晴的才智,没几天就会了。等你学会了,一定要看看那本《西游记》,比你看的这本《玄黄经》可有意思多了。”
沈晚晴撇了撇嘴说:“《玄黄经》?我才不会去看那种无聊的杂书,不过公子带来的书我倒是很想看一看的。”
“嗯?”徐诚忻一愣:你没看这本书,哪是谁在看?他突然想起买房子时王进一再警告他这里不干净,难道真的有鬼不成?
“怎么了?”沈晚晴见他突然一顿,问道。
“哦~没什么。”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把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告诉她为好。古人向来敬畏神怪,到时候吓到她了反而不好。便岔开话题:“我在想,等我写完了,还要请你帮我再抄录一遍,不然这字体别人还是看不懂的。”
“这倒不难,只是还要公子口述一遍,我也很想知道公子写的是什么呢。”
徐诚忻歉虚的笑了笑,说:“都是些忽悠人的东西,只是那个杜子骞非要我写下来给他,你可不要笑话我。”然后又将昨天酒楼上的事情,简要的跟她说了一遍。
沈晚晴见有人如此看重自家公子,显得非常开心,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便急不可待的央求他将提纲要义简单的口述一番,细细想来,果然大有深义,其见识竟远远高于当初与父亲所谈论的。一时感叹不已,忍不住铺宣捉毫,将它们一一记录下来,不时拿出细细琢磨。
对于女子,本是“无才便为德”,她虽然见解颇多,但也常常克制自己不露锋芒。只是自跟了这位公子以后,简直将她的“三观”尽数颠倒,她已经很少克制自己了。再加上她身为女子却自视颇高,一时好胜心起,心中暗暗与这提纲辩论起来。
一时间,书房里变得寂静无声,俩个人都在凝神思考,不时听到“沙沙”的书写之声。直到徐诚忻的肚子“咕咕”直叫,沈晚晴才突然醒悟该做午饭了。
她赶紧将手上的东西一放,往厨房走去。不想徐诚忻也随后跟了过来,沈晚晴面带歉意的说:“公子一定是饿了,都是我不好忘了做饭的时辰。你且在此稍等,一会儿我把饭端进来。”
徐诚忻一拉她的手,说:“我们一起去做饭,走!”
沈晚晴大觉不妥,挣扎道:“公子,君子不近庖厨......”
“少废话,肚子饿了,俩个人做饭快一点。”
沈晚晴还待争辩,却见那人已经开始洗菜淘米,动作娴熟无比,显然是“常近庖厨”。犹豫了一下,赶紧上去帮忙。
饭桌上,徐诚忻一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