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骞点头称是,说道:“战场之上,千军万马,就算你武功再高,枪法再妙,又能对付得了几人。可见上阵杀敌并不需要多少套路,只要简单直接,攻必出全力,但求一刀取敌性命。当然,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武艺越高就多了些回旋余地,这是肯定的。”
刘武道:“杜哥哥说得是,我记下了。”
冯虎一刀砍烂了木头人才醒悟过来,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见大家纷纷叫好,感觉他们有些大惊小怪了,连连说献丑了。
大家重新入座,才聊了几句,那周公子便借故起身告辞。杜子骞与刘武也没有多留,随便客套几句就随他去了。
几名随从跟着周公子出了院门,其中一人好奇地问他:“公子才来一会儿,怎么就走了?”
他轻轻哼了声,轻蔑地说:“一个商人、一个兵匪、一个穷书生,跟他们有什么好聊的。这杜家小子可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想当年他老子是如何英雄了得,却养出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那老爷交待的事情......”
“我看是他多心了,杜子骞虽然与宫中那位交情不错,但这次来江南......他只结交一些民间人士,并没有接触此地要员。”
“但那位刘武刘公子......”
“刘武的父亲虽是州府团练使,但与他家乃是世交,走得近些也情有可原。我就不信,一个过了气的将军之子,孤身一人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快走,今日李家兄弟邀我去依翠轩饮酒,可不要误了时辰。”
早有随从将他的马牵了过来,一行人飞身上马,朝城里急驰而去。
周公子一走,杜子骞明显浑身一松,他皱了下眉头问刘武:“好好的,你怎么会把他招来的?”
刘武叫屈:“我也不想啊!我知道你们要来,想早起出去打点野味来给大家偿偿鲜。谁知道在路上碰到了,一时没注意说漏了嘴,他一听你在便硬要来看看。你说我总不能把人家硬往外推吧。”
“行了行了,下次注意点说话。”杜子骞笑道:“快让我们看看你打了些什么野味。”
刘武开心的一笑:“好咧,我马上去叫下来搬上来,今天的收获不错呢。”
乘着刘武去张罗野味,徐诚忻好奇地问道:“这周公子是什么来头?”
杜子骞轻轻哼了一声,说:“此人名叫周南安,乃杭州通判之子,他老子仗着上面有人撑腰,捞了朝廷不少银子。这周公子嘛,虽是个纨绔子弟倒也有几分手段,城府颇深啊。”
原来又是一个官二代,徐诚忻暗想:我平头百姓一个,可不想趟这浑水,我是来打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