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忻离开山洞后,御姐突然提刀站了起来,慢慢向那老头走去。地上铺了一地尸体,场面甚为可怖,她却全然不顾,双眼死死盯着老头。
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头听到有响动,猛的睁开双眼,看到她那奇怪的举止不禁问道:“晚晴,你......”
正全神贯注的御姐没料到他会突然睁眼,反倒被吓了一跳。但她看了一眼老头的断腿,鼓了鼓勇气,一咬牙举刀向他砍去。
老头大惊失色,慌忙中伸手一挡,顿觉一股钻心疼痛。也是因为砍他的是女人,加上一晚上的惊吓,气力不足,不然这条胳膊早断了。饶是这样,也够老头受的了,一声惨叫,鲜血长流。
“晚晴,你......你这是做什么?”
御姐一脸愤怒,骂道:“胡全,还记得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沈主簿......仍是深夜回家途中为劫财强盗所害,此事早已定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这狗贼,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你以为我当真不知,家父出事以前对我早有交待,若他有不测必是你所为。因你贪腐成性,整日里鱼肉百姓,克扣锐银钱粮、谎报灾情、中饱私囊,违法乱民之事,不胜枚举。家父对你好言相劝,你却心生猜忌,终对其痛下杀手。”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加上心中愤懑,有些气喘起来。只是这些话压在心中多年,不吐不快。
胡全一呆,突然醒悟道:“沈晚晴啊!想不到你心机如此之深,可恨我防你不够深啊。想必你随老夫多年,时时都有杀我之心吧!”
“不错,可恨晚晴是女儿之身,只能忍辱偷生,舍一身清白之躯来为家父换取一个公道......”说罢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想想自己几年如一日与杀父仇人共处一室,强颜欢笑,真是苦不堪言。
“唉!你又怎知官场之事呢?你父亲虽是我派人杀的,却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我一个小小的明城县令又怎么救得了他呢?你看现在,连我自己都在亡命天涯。”胡县令看上去已经心灰意冷,软软的靠在墙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见他这付模样,她也不心软,恨声道:“这是你的报应!”说罢举刀又砍,不想下刀不准,刀头砍在了墙壁之上。
胡县令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声求饶:“晚晴饶命......看在你我相处多年的份上,老夫待你不薄。想我年事已高,身负重伤,又孤身一人流落荒岛,必是命不久矣。还望暂......”
“住口,今晚我必要取你性命,方解我心头之恨!”
胡县令见求饶无效,又心生一计,叹口气说:“也罢,老夫只求你一事,看在我已是将死之人份上,还望晚晴成全。”
“快说!”她已经不耐烦了,不时回头看看门口,怕那野人进来坏她的事。
胡县令忍痛挪了挪身子,说:“你要杀我也行,只求你杀得痛快点。你气力不足一刀很难毙命,不若对准心口,当胸一刺,也好减少我的痛楚。”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沈晚晴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只要能杀了他报了仇管,你怎么死,当下就点头同意了。
商量完毕,沈晚晴慢慢举起长刀对准胡县令的胸口。她虽然对胡县令恨之入骨,杀意甚坚,但毕竟是女人,钢刀在手上微微颤抖。但一想到这些年的苦处和父亲的深仇大恨,终于一咬牙狠命刺了过去。
不想这正是胡县令的诡计,她若胡乱砍来,自己还真不好躲。但现在既已知道下刀的位置,躲起来却是很轻松的。
生死关头,胡县令忍着剧痛身子往边上一歪,那钢刀“嚓”的一声扎在了墙壁之上,冒出少许火光。沈晚晴猝不及防,钢刀也脱手掉下,身体依着惯性向前倒去。胡县令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抓住,将她死命往地上按倒,随后一翻身压了上去。
沈晚晴根本反应不过来,想要挣扎,却发现胡县令的手已经牢牢的掐着自己的脖子。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无法呼吸,两只脚徒劳的乱踢乱蹬,叫都叫不出声。
胡县令一边死死的掐着她,一边怒骂道:“不识好歹的贱人,我杀你父亲又怎么的,今日我连你也一块杀了,让你们父女去阴曹地府团聚......”
“咣”
胡县令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一痛,好似被雷击了一般,随即咕咚一声死狗一样翻倒在地。
“尼马的,女人也打!”
徐诚忻骂了一句,将手里那根又粗又硬的干木柴随手一扔,迅速上前把沈晚晴扶了起来。此时,沈晚晴根本说不出话,娇喘连连,咳嗽不断,凌乱的胸部一起一伏卷起惊天骇浪。再加上女人特有的体香暗中袭来,惹得他邪火上窜、嘴唇发干。
转过身默念三遍“南无阿弥陀佛”才勉强将这股火压了下去。再看胡县令,一探气息,竟已气绝,再看他脑门后面已经红了一大片。
说起来也正常,胡县令年纪也大了,经过晚上这一闹,他本来就已只剩下半条命了。再加上徐诚忻救人心切,晚上又刚刚杀了人,手里没个轻重,一棍子下去竟直接把他挂了。这倒遂了胡县令的愿,死得干脆利落,毫无痛苦。
他们俩个为什么拼命徐诚忻并不知道,他只听到那老头说杀父又杀女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再看那御姐坐着咳了一阵,就拖着把刀摇摇摆摆的站起来。走到胡县令的尸体边,对着胡县令就是一通乱砍。震得徐诚忻瞠目结舌,我的个娘啊!电视剧里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