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忻连忙把杜子骞请进屋里,询问怎么回事。
杜子骞笑着说:“皇上想见你。”
“不是吧!”徐诚忻虽听他谈起过事,但从没想过真的会实现。“他真的要见我?”
“是啊!”杜子骞也很兴奋,说:“你写的那些东西他看过了,很是感兴趣。还有你办的《知天下》,我也带回来一些,皇上很喜欢看呢。这次,你的事情我也向皇上禀告了,本来他想暗中帮你一把的,不想这么快就结案了。”
徐诚忻道:“皇上有这样的想法我就知足了,倒是个有情义的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皇上呢?”
还有你这样夸皇帝的?杜子骞笑着说:“现在还不行,小明兄再等等,等皇上得闲了自然有人来带你带宫。”
“皇上这么忙?”徐诚忻也不在意:“既然如此,大不了在京城多玩几天,我不急。”
“那就好!”杜子骞起身要走:“我怕你要回去了,所以急着赶来告诉你一声。千万记得,没有皇上的允许切不可离开京城,不然可是欺君之罪。”
“放心吧!去见见皇帝总归是件难得的事,这种机会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杜子骞这才放心地说:“既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过些天我要去一趟北方,一时半会又不能见面,小明兄保重。”
徐诚忻心中一动,问道:“北方怎么了?是不是辽人又有什么动作?”
杜子骞恨声说:“契丹人贼心不改,是头喂不饱的恶狼,有军报回传:今年侵边扰民之举大增,皇上担忧其志不小啊!”
徐诚忻想起冯虎描述的北疆守兵种种弊病,担忧地说:“辽人攻宋是早晚的事,岁币只能把他们的胃口越喂越大。修鹏此去责任不轻啊!还是要提醒皇上好好整顿军队,拳头硬了才是王道。”
杜子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脸忧虑地说:“皇上倒是有这份心,可惜朝中那帮大臣......哎,不说了。”
徐诚忻送他到巷子口,双方拱手告别而去。
晚晴回来后跟她一说,她也挺开心的。相公这么出息,连皇上都想召见他,哪会有什么意见,一家人便安安心心地等在京里等候。
谁知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上面连个音讯也没有。眼看着就到年关了,天气越来越寒冷,再等下去只能在这里过年了。杭州那边的王进和紫瑶都差人来问,徐诚忻只得将这里的情况说明,让他们放心。所幸那边的生意一切都好,几个分支机构办得也有声有色,培养了一大批懂经营的人才。
有了这桩不缺钱的生意,徐诚忻的日子过得也舒心。只是一天到晚无所是事的混日子实在无聊,京城的各处名胜他们都已经逛了一遍。该玩的都玩过了,该吃的也吃了不少,皇上却似乎早已经忘了他这么个人。杜子骞又在北方没有回来,他连个问讯的地方都没有。
闲来无事,他只好天天睡懒觉,逛大街。逛烦了就跟晚晴他们下围棋、说笑话,对他来说古代的业余生活只有这些了。可恨的是,他的棋艺太差,别说晚晴,还月儿都下不过,让他觉得倍儿没面子。
为了找回场子,他灵机一动,教她们走五子棋,果然杀得她们连连败北。谁知他只得意了一晚,第二天起,五子棋就没胜过一局。
徐诚忻只得故技重施,什么西瓜棋、斗兽棋、跳跳棋,反正他教什么?输什么。痛定思痛,又化了大半天时间做了一付扑克牌。心想:这玩意应该没那么容易学精了吧。
果然,三人在屋里连打了三天扑克,基本都是他胜出。一开始的赌注是铜钱,后来觉得没意思,改成了贴纸条、打屁屁,脱衣服......就算了,天气太冷。
如此萎靡的生活又过了半个月,徐诚忻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与晚晴商量:“我看那皇帝八成已经忘了这事,在这儿耗时间还不如回杭州去得了。”
晚晴笑道:“你这人也太胆大了,皇上交待过的事岂能这么随便?再说我们才等了一个多月,与人家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人家要听说皇上要见他,等上三年五载的还不是常事,那还都是些有功名、有品轶、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徐诚忻一听大惊:“不是吧!要让我等上三五年还不疯掉。哥又不想巴结他,有没有办法把这事给推了,生命不能浪费啊!”
“又胡说!”晚晴嗔道:“你不要命了?这事你想都不要想。”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又安慰道:“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在哪儿不是一样。你要闷了就出去走走,你这毛毛燥燥地性子也该这样压一压,兴许对你反而有好处呢。”
徐诚忻握住她的手,说:“倒也不是闷,只是想着早点回去跟你成亲,要不然你老是觉得不自在。”
晚晴甜甜地一笑,反手拉住他说:“我也想通了,只要相公心里有我,这些俗事晚点也没关系。”
徐诚忻想了想,咬咬牙说:“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过年了,无论如何也要在过年前与你成亲。”
既然暂时不能回杭州,只得在京城成亲了。他也不知道成亲需要哪些程序,也懒得去研究,反正电影里看得也不少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虽说这里没什么亲朋好友,但也不能马虎。
本来他想把街坊邻居们都请来热闹一下,后来一想不对。他与晚晴早就出双入对了,而且前面那事一闹,大家也认定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要是再让他们知道原来俩人还没成过亲,还不让他们笑话死。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