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兀衍与术哲比易州城更难爱,短短两天时间损失了四千多人兵力,这与先着想像的结果相差太远了。更让他们难受的是,攻打易州的失败直接影响了辽军的南下计划。辽军打仗向来只带几天的粮食,奉行以战养战的策略。这样的好处是部队可以轻装前行,行军或者进入战斗的速度无人可比。当然有好处也有不足,那就是非常依赖战争的胜利和宋军的粮草。
辽国在出兵以前,兵马大元帅耶律浚和众将早就探明易州存储着大量的粮草。这些粮草对辽军的进一步南下有相当重要有意义,派一支三万人的部队来取易州足见耶律浚的重视程度。易州的坚挺让他们始料不及,现在退又不行,攻一时也攻不下。易州城象一枚钉子,死死咬在辽军的背后,让他们的南下大受顾忌。
徐诚忻紧守易州城,虽说城防暂安,但也不敢不关注全局的发展,每天派出数批斥候了解辽军动向。传回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令人沮丧,飞孤失守、代州只坚持了二天时间就全线溃退。让易州寄予厚望的真定大营,虽拥有十万大军竟被五万辽军打得抱头鼠窜。不过几天时间,辽军南下势如破竹,大大小小连下二十余城,易州城竟完全成了孤岛、敌后根据地。
易州城一时无法拿下,术哲决定回军覆命。临走时对兀衍笑笑说:“将军如果一时难以成功,我可以要求大元帅再派援军来助战。”
兀衍听了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的同僚们攻城掠地一路南下成摧枯拉朽之势,只有自己呆在这儿寸步难行。不仅不能取得不菲的战功,现在还要别人来帮助自己,岂不成了拉后腿的了。想到这,不禁憋着一口气回道:“兀衍无能,不敢再拖累大元帅的南征大计。如果三天之内不能破城,卑职愿意提头来见兵马大元帅!”
术哲喜道:“好!就三日,否则大军南下的速度将大受影响。”说罢,带着他的随从直奔真定府。周南安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军令,只得边走边狠狠地看几眼易州城城墙,聊以泄恨。
这天一早,徐诚忻刚刚走出指挥所,就看见刘武一脸凝重地迎上来。
“什么情况?”徐诚忻没有一句废话,一看就知道有情况发生。
“辽军有大动作,刚一天亮就开始大幅度调度兵力,看起来想围住城池。”刘武一边跟着他,一边快速说道。
“已经把易州城包围了吗?”
“除了南面有易水相隔,东、西、北各面都有大量辽军布置。”
徐诚忻推测道:“他们想干什么?想困死我们吗?不可能,易州城里粮草充足,辽军不会这么傻,他们根本耗不过我们......”
走上城头一看,果然如刘武所说,辽军已经把易州城围死了。三个方向的辽军数量大至相当,营帐随地势高低起伏不定,远远望去如一条巨大的长蛇。徐诚忻绕着城墙边想边仔细观察,发现远处小山包上的大树正被辽军一棵棵地放倒,然后拖进营地,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他们砍了多久的树了?”
刘武答道:“从天明开始一直看他们在砍树,也不清楚砍了多久。属下以为他们是在做云梯,辽人没什么攻城器具,前几天那次攻城损毁了大部分云梯,现在只能临时砍树加以补充。”
“做云梯根本用不着这么多树!”徐诚忻不放心,说道:“现在他们三面围住易州城,当然不是只为了困住我们。如果他们从三面同时攻城则更容易发挥人数上的优势,辽人最忌惮的是我们的火器,我们最薄弱的环节是那几扇城门。”
“辽人要从三面同时攻城!”刘武恍然道:“所以才会需要那么多梯子,并且为了躲避我们的火枪,必然也需要很多木盾,看起来他们是想要强攻了。”
“攻城是早晚的事,他们已经等不及了,易州的粮秣对辽军很重要。如果从各县征集、调运需要大量的劳力和时间。”徐诚忻一边分析一边回望着易州各处的布置,思考着御敌措施和可能出现的漏洞。
“如果不出意外,辽人的进攻就在眼前。马上让大家到指挥所集合,我们必须早做准备。这可是一场硬仗......”说完自己先向所冲去。
刘武不敢怠慢,忙让手下的亲兵下去传递消息,自己紧步跟随着徐诚忻。一回指挥所就把易州城的城防图在桌子上摊开,二人正商量着,众人先后冲进指挥所。
董统人未到,那粗嗓门先已传进来:“将军,杀契丹狗属下愿打头阵!”
徐诚忻看着他风风火火、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紧张的心情也为之一松,笑道:“打你个蛋啊!现在是契丹狗来打我们,你只要能帮我守住城门就记你一大功劳。”
铁卫营在徐诚忻的影响下,跟他说话向来都很随便,董统听了也是一笑,道:“将军只管把最难守的地方交于属下,属下以性命担保万无一失。”
“好!”徐诚忻看了看围成一圈的众人,说道:“我们就是要有这种必胜的信心。现在辽人急于交战,来势必然凶狠,以我之见攻城战就在眼前。辽人虽不善于攻城,但有人数优势,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刘武,先说一下我们现在的总兵力。”
“铁卫营小损,易州防军小损,总数为六千五百,外加民兵约三千,民壮劳力约二千余......”易州城里有二万多人口,除去妇孺病老,能征集五千百姓也已经不错了。
“陈友直!”徐诚忻想了想说:“你带一千杆火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