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的生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云以烛还看着晏昼手臂上覆满血色的伤口,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是不会在意这点子伤的,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而晏昼却是在玄羽绑人的时候转身伸手在云以烛眼前晃了晃,然后好笑的问:“小姑娘,想什么呢?目光呆滞的,我们也该走了。”
云以烛这句话倒是听的很清楚,她将头一抬,恶狠狠的说:“叫什么呢,谁是小姑娘了,你不过就是比我大五岁,不要随便乱喊。”
“是,不喊小姑娘,那叫什么?丞相小姐?还是安乐公主?”晏昼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你……你别乱叫啊,什么丞相小姐,我才……”才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察觉自己又被身前这个人给搂住了,下一秒就换了一个视线,将刚刚的那些人甩在了脚下。
云以烛下意识伸手在晏昼的脖子上圈了一圈,她现在一丁点武功都不剩了,要是从这里摔下去的话,恐怕半条小命就没了。
晏昼察觉到她的动作,调笑着说道:“抱紧了,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我可是不负责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云以烛却感觉揽着自己的那只手却微微收紧了几分,让她阔别两年不再泛起波澜的小心脏又忍不住扑通扑通的加跳了起来,嘴角也挂上了想压却又压不下去的笑容。
恍惚间她觉得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晏昼就是两年的那个晏昼,那个关心她,照顾她,会时时刻刻为她着想,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她平安的那个晏昼。
可是她还是没有忘记了晏昼现在的身份,和他之前在太守府中的表现。
云以烛盯着晏昼,有些狐疑的问:“你不是和鹤庆筠结盟了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难道不是该帮他们一起将我抓住,然后打包送给鹤庆筠吗?然后就让她抽了我的血,救好她的奇毒,最后你们就可以一统天下了。”
晏昼好笑的低头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谁说我和她结盟了?我要不是为了救某人,找个理由把她弄出来,离得那个疯婆子远远的,我至于这么费力气吗?可偏偏有的人还不领情。”
云以烛忍不住的又翘了翘嘴角,她努力的将自己脸上的笑意压下,然后板着脸问晏昼,“这么说你是为了我?”
“那是自然。怎么,现在不装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记起来了?”
云以烛瘪了瘪嘴,还装什么啊,她刚刚不小心连夜临这个名字都喊出来了,现在她再说自己失忆才是有鬼了,怎么都说不通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总不会我一直在你面前说我是云殊,是东翰国的民女的时候?还是我还在你面前装瞎子的时候?你不会那个时候就偷偷的嘲笑我吧?”
晏昼抿着嘴笑了一下,只是没有留意,还是被云以烛听出了他闷笑的声音,当即了半黑了脸。
“你别生气,也没有那么早,我之前的确一直都以为你就是云殊,是后来你被鹤庆筠抓住之后,皇兄才告诉我的。”
云以烛微微皱了眉,“可是不对啊,我早就把我的身份告诉皇上了啊,既然他后面会告诉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你呢?”
晏昼想起了晏策和秦素还有其他人的隐瞒,心中隐隐有些不悦,但是没有对云以烛表露出来,只是解释道:“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皇兄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所以才对我瞒着你的身份的,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他们这时候已经追上了十七他们的脚步,但是却现前面的情况有些不大对劲,所以晏昼没有第一时间带着云以烛跟上去。
倒是云以烛听了他这个解释有些不乐意了,抓住他的衣襟拉到自己的面前问道:“不行,你得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是记忆恢复了吗?那你还记得你和我之前生过的事吗?”
晏昼看着云以烛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可是他还是只能老实的摇头,“虽然我很想知道我们过后究竟生了什么事,会让我总是这么在乎你的感受,关心你的安危,但是很遗憾,我的记忆并没有恢复,或许有机会你可以和我仔细讲讲我们之间的事情。”
只是如果之后晏昼知道了之所以其他人会瞒着他们两人的事,都是因为云以烛的那句话的话,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想。
两人说话的功夫,晏昼已经察觉到十七他们那边没有什么危险了,便拉着云以烛朝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云以烛听了晏昼的回答有些失望,她刚刚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晏昼好像是恢复了记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果然抱有多大的希望,就会有多大的失落。
两人走到十七的身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原本抢到赈灾物资和官银的山匪已经死了一地,可是其中不只是山匪的尸体,里面还间或的躺着一些黑衣人的尸体,而被临宵楼众人包围成的圈子中,只还剩下一个少女,手持长剑,浑身浴血的杀掉了最后的一个黑衣人。
她抬头看着包围着她的人,凄惨的笑了笑,想着自己好不容易从山匪,从其他人手里抢过来的赈灾银两,又要落入别人的荷包,就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可笑。
她举起手中的长剑,似乎是想要对着自己的脖子划上一刀,终结自己这可笑的行为,却没有想到一直再旁边看着她杀人的那个短少年会突然的从地上提起一把长刀,将她手中的长剑给击落。
“为什么救我?”她看着那个少年,神色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