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家的祠堂内,一付红棺木很是显眼地摆在灵堂里,灵堂两边跪着两排长长的全身穿素的人。人太多了,灵堂内跪不下,就在门外接出去,延伸到祠堂外的大路上去了。
所有人都伏在地上低声抽泣着,每个人的肩头,随着抽泣声在有节奏的耸动着,还有那悠戚的令人心悸的哀乐声,加上现在突然象是要变天下雨了,天空乌云滚滚。此情此景,让远处听到哭声加哀乐声的人,都感觉宋家现在是有阴风阵阵在吹,让人头皮麻,不敢接近宋家。
此时,东阳城前十大家族的另八位家主和长老,都已在宋家灵堂内祭奠过了宋家主,现在被宋长老和宋继平引领着来到宋家的议事厅。
东阳城没有城主府,十大家族谁轮任城主,那他家族的议事厅就是城主办公之地。
众人坐落后,林家主的屁股可能是刚挨到椅子,他身子就站起来,走到宋长老和宋继平面前,面色带着忧伤,对着宋长老和宋继平深深行了一礼,宋长老和宋继平赶紧站起来回礼。
“宋城主此去,事出太突然了,我至今无法相信此事是真的,我这内心呀,好是悲痛啊。宋长老,宋贤侄,请节哀。”林家主挤出了几滴眼泪,微微抽泣着说。
“多谢,林家主有心了。”宋长老和宋继平同声说。
“宋长老,宋贤侄,请节哀。”其他家主和长老,看到林家主抢了先,很是无奈地站起来齐声说。林家主已挡在宋长老和宋继平面前,他们不好意思去强行拉开呀。这样一来,他们就好象是林家主领着来给宋家吊唁了。
“各位家主,长老,多谢你们对我林家的关心。我们家主虽然去了,但东阳城不可一日无主,还好各位全到了,这事就好定论了。现在,我们就按传统规则,投票选出替代城主吧。”宋长老站着对各家主和长老拱了拱手说。
“唉,这事就不能缓一下么?宋城主都还尸骨未寒啦,这么急匆匆的,是对宋城主不敬啊。”林家主还是站在原地没有退回到自己位置,反而上前一步抓着宋长老的手说。
“是呀,林家主说得对,这事缓些时日对东阳城并没有影响,让我们先还是一心一意对宋城主表示哀思吧。”其他家主和长老也齐声说。
“好,各位前辈对我父亲这样情深,让晚辈很是感动。各位前辈,想必你们都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突然出事的吧?”宋继平说。
“是啊,宋贤侄,怎么事出这么突然呢?还望你节哀能对我们详说。”众家主同长老齐声说。
“各位前辈应该听说了吧,我父亲是在修炼时不小心出了茬子。这个茬子本是完全不应该出现的,只是因为他突然听到一个消息,受到了惊吓所致。”宋继平说。
“突然听到一个消息?是什么消息呢?宋贤侄方便告诉我吗?如我能帮忙,在所不辞。”林家主马上说。
“林家主还真说对了,这个消息,关乎着我宋家的生死,没有各位家主的帮助,我们宋家是难逃一劫了。今天让各位家主和长老到这里来,就是希望能得到各位的鼎力相助了。”宋长老说。
“到底是何事呢?”林家主看到宋长老神色凝重,他就赶紧松开宋长老的手,退回到自己坐位上坐下说。
可是,很长时间,除了林家主这样事不关已一样问了一句外,其他家主和长老都在低头沉思着不出声。
“呵,看来各位还真是不想帮我们宋家了。不过,没关系,我宋家自有人帮,但各位家主的难,我宋家就没办法帮了。这叫礼尚往来,谁对我宋家有恩,我宋家人就以恩相报。如果在我宋家危难之时袖手旁观,那他出了什么事,我宋家人旁观都不会去看。”看到众人都不出声了,宋长老一改悲伤之神色,冷笑一声道。
“各位前辈,你们真就不能放下一些私利,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度过这场危机吗?”宋继平也一改悲伤之神色,庄严地说。
“一场危机?宋贤侄,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林家主淡淡地说。
“说危机,实际是说轻了,准确地说,我们大家一只脚已踏进了阴府,另一只脚也迈出了。”宋长老说。
“宋长老,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把我们骗来,搞什么阴谋吗?”其他家主马上全站起来,神色紧张地看着宋长老喝道。
“如果我是把各位骗来搞阴谋,那我会说我也就要踏入阴府了吗?”宋家主大声说。
“长老,不要激动,各位前辈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就同我们当初听到这信息一样。各位前辈,你们坐来来,冷静下来,我们没时间了,再过一天,如果我们还不团结起来,我们大家就全完了。你们放心,我们宋家是绝对不会害你们的,我都在这里,你们随便哪位出手,都能象捏蚂蚁一样捏死我啊。前辈们啊,我这样说了,你们都还看不出问题的严重性吗?”宋继平向各位家主靠近了几步说。
“各位,先平静,我看宋贤侄绝对不是做样子,肯定是有问题。宋贤侄,你就慢慢说吧,你父亲是怎么去的,到底生了什么事。”这时,程家主上前说。其他人听着程家主的话,又慢慢坐下来。
“多谢程伯伯。各位前辈,其实我父亲并没有死,被人救了。”宋继平激动地说,泪水又流出来了,但是,在坐的都看得出,宋继平这次流出的泪水,是带着激动和庆幸表情的。
“什么?你父亲没死?被人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