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因为她,太子哥哥不会失去防备,轻易地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可如今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此刻她只希望能有一个了断,哪怕要给太子陪葬她也无话可说。生的时候她没能好好爱他,那就到另一个世界去弥补吧,她心甘情愿。

就这样,一直跪到了天亮。

雨停了,竟有一抹曙光从天边透了出来。

雨后初晴的好天气,真不应景。

内室的门被打开,两名宫女搀扶着王后走了出来,此刻的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疲惫而颓丧,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苏落哭了一夜,眼睛红肿,一见到王后立马跪爬了过去,嘤嘤哭着,泣不成声:“母后!儿臣求母后……让儿臣进去见太子最后一面吧!母后……”

王后久久未能反应过来,直到秋素雅也跪爬到她的脚边,她的眉头才微微皱了一下,原本浑浊的双眼顿时亮起愤怒的光,喑哑着嗓音,吼道:“你居然没死?”

秋素雅连磕了三个头,一脸的视死如归:“请母后赐死!”

王后冷笑着,一字一句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可不想让我的儿子死后还被你纠缠不清!”

说着,她镇定地吩咐下去:“来人!把这个意图谋害太子的罪妇押入廷尉大牢!”

“慢着!”秋素雅急道,使劲摇头,“我没有谋害太子!我没有!母后你可以杀我!但你不可以给我安上这样的罪名!太子会死不瞑目的!”

话音未落,王后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悲愤怒斥:“混账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儿子会死吗?你这个灾星!我怎么会让你进了这东宫?我……”

说着说着,王后顿感头晕目眩,支撑了一夜的她终于昏死过去。

最后,秋素雅还是被戴上了手铐和脚镣,押往廷尉府。

廷尉大人早就不是秦兵了,而是王后的亲侄子冷韬。

说起这个冷韬,三十而立,倒还算得上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可毕竟是王后的人,一声招呼,她还不得从油锅里滚上一圈?

旧伤未愈,又要添新伤了,看来真是流年不利。

太子已死的消息依然被各方面压制着,朝廷只下达了太子妃勾结乱党意图谋害太子的公告,至于太子是生是死,众说纷纭,到最后都成了市井流传,死没死,也只有东宫的人知道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

墨玹依然躺在那张床上,离奇的是,身体并没有僵硬,看上去跟睡着了一样。

几个太医先后查看,连连称奇,更有甚者竟说太子可能还没死透。

笑话,都三天过去了,还没死透?

可眼下没人笑得出来,东宫一片压抑,死气沉沉。

“姨母,此事恐怕瞒不了多久,还是尽早向大王禀报吧!”

冷韬特意赶到东宫劝说王后,可王后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泪眼朦胧地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半个字也不说。

墨瑶公主也趴在床边,不停地搓着墨玹冰凉的手,难过地直抽噎,嘴里喃喃着:“王兄……王兄……醒醒啊……王兄……”

大抵是听得烦了,王后收回心神,把手伸向冷韬。

冷韬连忙扶着她走了出去。

殿外阳光正盛,明媚而耀眼,王后却一脸黯然,垂头丧气。

冷韬扶着她坐在案前,随即向她说了关于秋素雅的事。

“怎么?她还没招?”

冷韬皱着眉,有些于心不忍:“姨母,您恐怕真的错怪太子妃了,毕竟她被贼人劫走是有理有据的事,而且她身上有鞭伤,不可能作假。太子殿下,想必真的是在救她的途中遭遇不测,与她无关。”

“哼。”王后欲哭无泪,有气无力道,“我让你给她用刑,你用了吗?”

冷韬摇摇头,回答得相当诚恳:“没有。太子妃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微臣怕……”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案上的酒盏被王后摔在了地上。

冷韬立刻扑通跪地,诚惶诚恐:“姨母息怒!微臣只是怕太子妃承受不住廷尉府的酷刑,故而……”

王后已经站了起来,冷冷瞪着他:“承受不住?本宫当年身怀六甲都挺过来了,她会承受不住?”

冷韬看着她,摇头苦苦相劝:“姨母,将心比心啊!当年您遭受冤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怎忍心让您的儿媳也经受此劫呢?”

“什么儿媳?她不是我的儿媳!她是来向我墨家讨债的煞星!我儿子都被她克死了!我岂能让她活得痛快?”

说罢,她一甩袖,愤愤然朝外冲去,边冲边喊着:“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让本宫亲自来审!今日若不让她脱层皮!本宫绝不回来!”

冷韬吓了一跳,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廷尉府,直奔大牢。

冷韬不敢忤逆王后,只能命人把太子妃押了过来,紧紧拴在了铁柱上。

秋素雅并不反抗,事实上她和王后先前的状态并没什么区别,仿佛灵魂抽离了身体,任人摆布。

“秋素雅!你可知罪?”

王后的怒斥并没能让秋素雅觉醒过来,她依然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面无表情,仿佛活死人。

王后也不想和她废话,直接吩咐冷韬:“给她上夹棍!”

“姨母……”冷韬有些不忍,继续劝说,“您看太子妃都成这样了,太子生前那样宠爱她,要是知道您对她如此残酷,定然会恨您的!”

王后气急之下,吼道:“行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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