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他辛辛苦苦搜集来的这些消息竟全都是假的。于王‘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事实真相绝不可能如他所言这般。
“没想到在左相心中,本王竟是如此不堪。”于王终于转身正面对着他,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了几分不悦,冷冷一笑,“只是,左相大人要将这些恶名冠于本王头上,还得拿出真凭实据来才是,光凭这几张纸,只怕不够。”
“皇上,臣有证据,臣当然有证据。”邹承志越过于王看向皇上,却见原本立于皇上身旁的总管太监突然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凑在皇上耳旁低语了几句。
皇上眯着眸子看了邹承志一眼,点了点头,太监总管便又走了出去,再次回来时,手中却多了一沓折子。
此刻看着那鲜红的奏折,再看着皇上‘阴’沉着脸无声而快速地一本本翻阅奏折的模样,邹承志心中再次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总觉得那突然而至的奏折与自己有关。
他垂眸攥手,心中快速思量着其中的可能。
“岂有此理!”皇上一把将奏折拍在桌上,抬手直指邹承志,微眯的双眼间‘射’出危险的光芒,“朕原本百般信任与你,每遇大事总与你相商,却不想你竟是如此令朕失望,有错于身不但不知悔改,还百般狡辩一口一个忠心耿耿,此刻竟还‘弄’来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诬蔑起了于王,意‘欲’挑拨朕与于王之间的兄弟感情,实在是可恶之极。”
“臣冤枉啊,臣确实是一片忠君之心,所为也确实是一心为了大唐江山,为了大唐百姓啊。犬子所为确实罪该万死,皇上若要治臣连带之罪,臣无话可说。但请皇上相信臣的清白,臣绝对与此事毫无关联啊。”邹承志心中疑‘惑’、惊恐重重,此刻却唯有重重磕头表明自己的清白之身。
“哦?是吗?”皇上声音中已带了几分寒意,一把将桌案上摊开的奏折推向地上的邹承志,一面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清白之身,好一个所为一切都是为了大唐江山为了大唐百姓。那请你告诉朕,你‘私’训高手偷听其他大臣‘私’密、贪下各部各司银两数百万、朝中各处安置自己亲信连军中要职都不放过、为打压朝中大臣连才中举的士子都不放过、数次将银两物资运往陆王老巢等等数十桩骇人听闻之事,也是为了大唐江山为了大唐百姓吗?”
足足数十本奏拍哗啦啦落下,撒落在邹承志的身周,让他犹如置身于纸海之中。皇上的话更是让他如坠深渊高涧,身子再次歪坐在地。
一怔之后,他又疯狂地捡起地上的奏折,一本本地打开快速地看着,却是越看脸‘色’越白,手中的奏折落地,‘露’出其上醒目的黑字:
左相邹承志‘私’训‘侍’卫窃取朝中机密、为独揽大权不仅结党营‘私’且用尽各种手段对其他大臣威‘逼’利‘诱’、因为陆王许以重利允诺邹家满族高位而纵子与陆王勾结并多次暗地里相助……
邹承志的眸光缓缓凝成一团,最终死死地盯在奏折最后落款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苏文成上。半晌后,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继而越笑越大声,却在太监总管‘欲’出言制止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晃了晃后,直直地摔倒在地,竟是突然失去了意识。q--80499+dd856+17819743-->